裴言沣知道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未必喜欢。
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是人生的必修课。
显然这堂课并不适合所有人。
裴言沣不是非常优秀的学生,但也自认是个好学生,只是这揍女人的狗屎男,真不配侮辱他的审美。
于是裴大少直接化身炸弹:“破烂你妈!你管谁叫破烂!老子那些衣服,哪件打底不是五六位数!就连行李箱都四万!实在不行你多读点书吧!也不至于法盲又不识货,偷到奢侈品都当垃圾!臭傻逼! ”
碍于地点不合适,不然裴言沣还能骂得更脏。
杨大郭脸涨得通红。
圈层不一样,他是真不认识什么奢侈品,而且在他理解中的奢侈品,那都是一眼的华贵,哪像裴言沣箱子里那些,看起来跟地摊货一个样。
不过他横惯了,裴言沣这一套骑脸输出,就算身在警局,他也张嘴就是回怼。
“你那叫什么奢侈品!分明就是地摊货!”
这还得了,裴言沣撸起袖子就要好好跟他掰扯,警察却是敲了敲桌子:“这是警局,不是菜市场!都注意点态度!”
裴言沣尊重警察叔叔,闭了嘴,眼睛倒是没闲着,仍旧瞪着杨大郭,看起来像是想用眼神杀死他。
审讯还没有结束。
毕竟拐卖妇女不是什么小事,国家一直以来都在依法严厉打击拐卖犯罪,坚决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
据了解,杨大郭和李翠莲是经媒婆介绍认识,后面花了五千彩礼,把李翠莲娶了回去。
当然说是娶,其实跟卖没区别。
杨大郭一直都有喜欢赌博的毛病,都四十好几了,还找不到媳妇,刚好李翠莲家里穷,杨大郭花了五千块,就把她带了回去。
其实李家一开始要一万,杨大郭觉得一万太多,一个臭娘们不值那么多钱,两方吵来吵去,最后一万变成五千。
婚后他也并没变好。
甚至因为有了李翠莲伺候,变得更加游手好闲,隔三差五就出去赌,赌输了就回来拿李翠莲出气。
后面李翠莲生了杨文游。
杨大郭对儿子很执着,觉得儿子就是传宗接代的香火,他也有了后。
但这个后并没能改变他。
他依旧还是喜欢赌,赌输依旧喜欢打人,不过拳脚相向的对象从李翠莲变成了李翠莲和杨文游。
对此杨大郭非常气愤:“他杨文游是老子的种!为了个贱货对老子大吼大叫,竟然还敢拿刀对着老子,不孝的东西,老子就算是打死他,那也天经地义!”
“别扯什么天经地义,你没资格左右他的生命。”
负责问询是个女警,自己也有小孩,因此打心底里厌恶杨大郭这种对妻儿动手的男人,只是她有自己的职责,得对得起身上的衣服。
“拐卖妇女是怎么回事?”
杨大郭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是开始喊冤:“什么拐卖妇女,李翠莲那是我婆娘,我卖她哪能算得上拐卖?”
女警猛地一拍桌子:“自己的婆娘那也是拐卖!”
杨大郭也来劲了:“那怎么能算拐卖!我们村有好几个婆娘都是买来的!既然能买,怎么就不能卖了!”
杨大郭实在是蠢。
丝毫不知道这番话会引起什么结果,他一辈子都在那个小山村,在来湖城之前,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他不懂法,只觉得周围人都这样,那这样就是对的。
因为杨大郭的自爆,牵扯出了一桩真正的拐卖案。
而杨大郭有拐卖想法,但没真正完成拐卖,就算判刑,也不过是两三年。
显然这个时间太短。
纪霄和裴言沣对视一眼,就这一眼,纪霄知道裴言沣肯定是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他拍拍裴言沣的肩膀:“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裴言沣咧开嘴:“当然,毕竟除暴安良,让每个人都相信光,可是我的梦想。”
裴言沣收敛了笑意,认真的模样驱散了身上那股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懒散,他看着女警道:“他偷了我的行李箱,给我造成了高达百万的财产损失,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女警点了点头:“这是你应有的公民权利。”
裴言沣又道:“我不接受道歉,也不接受任何调解。”
言下之意是就要让杨大郭坐牢。
要知道国内没有偷盗或者偷窃罪,法律上的表述是盗窃罪。
‘偷窃’通常是在未得到合法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取走他人财产的行为,这种行为违背社会道德规范,只有偷窃涉及的财物金额高达一定程度,才可能被认定为盗窃罪,而盗窃罪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值得一提的是,盗窃罪的数额在三十万至五十万以上的,认定为数额特别巨大。
而盗窃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杨大郭有个屁的财产。
但裴言沣丢失的行李箱经过估算,的的确确在一百万以上,数额特别巨大没得跑,更别说他还有拐卖妇女行为,不仅如此,在他户籍所在地的警局,他还留有盗窃以及其他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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