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柒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衣角,目光死死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直到远处车灯划破黑暗的瞬间,她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茶几也浑然不觉。
傅霄霆原本交叠的长腿骤然放下,烟蒂在掌心掐灭,玻璃窗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车灯亮起的刹那,喉结滚动了一下。
终于,院门开了,期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一刻所有的焦急和不安都化作了重逢的喜悦。贺兰纪香和丰苍胤相视一笑,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变得值得。
贺兰纪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目光紧锁窗外,直到车灯的光斑刺破黑暗时猛地站起身:“来了,准备抢救!”
当一群下属抬着担架上的井烂涌进门时,井柒手足无措地跟在担架旁,声音颤抖地重复:“大哥你不能死啊”,手指紧攥到发白,泪水模糊了视线。
虞妘兮颤抖的手捂住他渗血的伤口,泪水砸在他苍白的脸上,嘶哑的哭声像被揉碎的玻璃:“求你……别闭上眼睛!”
贺兰纪香听到井柒和虞妘兮的哀嚎,紧抿着苍白的唇,手指掐入掌心,目光死死锁住担架上那道染血的身影,喉间压抑着颤抖的呼吸:“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当她看到井灿胸口上渗血的绷带,贺兰纪香瞳孔骤缩,视线里只剩那个躺在担架上的身影。裙摆被风掀起也浑然不觉,像一支离弦的箭穿过人群,颤抖的手指终于抓住他染血的衣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却强压颤抖的声音指挥众人:“轻放!先检查颈动脉!”
“老婆,别担心,这家伙命硬得很,你现在的样子,会让他更疼。”丰苍胤扳过贺兰纪香的脸,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目光紧随着担架,沉声道:“我懂你的心疼。”
担架上的井灿双眼紧闭、嘴唇苍白,胸膛伤口外翻渗出血渍。
傅霄霆猛地冲上前,手指死死扣住担架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怎么会?”
客厅里哭嚎声突然被一声沙哑的“吵死了”打断——本该“死去”的井灿正皱眉瞪着通红的眼圈。
贺兰纪香颤抖的手指还悬在他染血的衣襟上,突然听到沙哑的呻吟声时,泪水凝在睫毛尖:“你……你还知道醒?”破碎的尾音混着哽咽,像责备又像祈祷。
丰苍胤紧握的指节发白,声音沙哑压抑颤抖,和傅霄霆同时出口:“你终于醒了……”
井灿沙哑自责道:“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哥!你终于醒了!”井柒的哭声戛然而止,颤抖的手悬在半空,像是怕碰碎了他苍白的轮廓。
正伏在他肩头嚎啕的虞妘兮猛地僵住,挂着鼻涕泡的脸缓缓抬起,突然掐住他的左臂:“混蛋!装死好玩吗?!”——可爆发的哭腔暴露了方才的恐惧。
井灿沾血的指尖勾住她衣角:“媳妇儿,小柒,你们嚎得,比新兵连……吹哨还响……”
话音未落就被虞妘兮狠狠搂住,他闷哼着笑:“轻点!再压,真要去见……马克思了!”
虞妘兮紧握的手突然被反扣,她怔怔看着井灿睫毛颤动,听见带着血腥味的轻笑:“刚才……是谁说要带着我的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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