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的上海,空气里黏糊糊的湿气裹着霉味。关谷神奇盯着桌上皱巴巴的出版合同,窗外的雨珠顺着玻璃蜿蜒成扭曲的线条。原本说好这个月发行的《爱情三脚猫》单行本,出版社突然以“市场调整”为由无限期推迟,而交往三个月的小雪也在昨天提出分手,理由是“看不到未来”。
“关谷,吃饭了!”美嘉在客厅喊了第三遍,才看见他顶着鸡窝头从房间挪出来。往日笔挺的衬衫皱得像咸菜,胡茬也冒得老长。美嘉把煎蛋推到他面前,小声说:“我发工资了,要不先帮你垫点房租……”
“不用!”关谷突然提高音量,叉子重重戳在盘子上,“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付钱!”美嘉被呛得眼圈发红,关谷立刻慌了神,用蹩脚的中文解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深夜,美嘉抱着膝盖坐在吕子乔房门口。门内传来斗地主洗牌的哗啦声,她推门而入:“子乔,我们得想办法帮帮关谷。”吕子乔翘着二郎腿甩出一张红桃A:“帮他付房租?他那脾气肯定不接受。”
“所以我们换个方式!”美嘉眼睛发亮,“明天我们拉他打扑克,用特殊规则让他赢钱!”她掏出纸笔写写画画,吕子乔凑过去一看,乐了:“你这规则比我的人生还离谱,他能信?”
“就说新发明的‘爱情公寓专属玩法’!”美嘉叉腰,“关谷刚来中国,什么都觉得新鲜!”
第二天中午,客厅弥漫着泡面味。吕子乔把扑克牌拍在茶几上:“关谷,敢不敢挑战新游戏?输家要承包一周垃圾!”关谷本想拒绝,却瞥见美嘉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规则很简单!”美嘉举起牌解释,“炸弹算负分,顺子加双倍,单牌出K直接赢!”关谷听得一头雾水,吕子乔已经甩出三个Q:“我炸弹,负十分!”美嘉配合地哀嚎:“又输了!关谷你快出牌!”
第一局,关谷稀里糊涂出了张单K,瞬间“大获全胜”。吕子乔咬着牙掏出五块钱:“愿赌服输!”第二局,美嘉故意把一手好牌拆得七零八落,关谷的同花顺又轻松拿下。三圈下来,他面前的硬币堆成了小山,而吕子乔的钱包已经瘪得能透光。
“我、我是赌神!”关谷兴奋得满脸通红,抓起硬币抛向空中。美嘉和吕子乔对视一眼,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正当关谷准备乘胜追击时,胡一菲推门而入,瞥见桌上的乱象:“你们聚众赌博?”
“没有没有!”吕子乔急忙把钱往关谷手里塞,“这是……这是教学费!关谷教我们画漫画!”关谷不明所以地点头,把硬币哗啦啦装进裤兜。等胡一菲离开,吕子乔哭丧着脸:“美嘉,我这个月泡面都要限量供应了!”
但关谷的“赌神之路”并未就此终结。接下来的一周,只要他出现在客厅,美嘉和吕子乔就拉着他打牌。有时是“倒着计分”,有时是“花色决定胜负”,最离谱的一次,吕子乔声称“谁先打喷嚏谁赢”,结果自己猛吸胡椒粉,换来关谷的捧腹大笑和又一笔“奖金”。
渐渐地,关谷的状态好了起来。他重新开始画漫画,房间里又传出铅笔沙沙的声响。这天深夜,他抱着存钱罐来到客厅,却在门口愣住了——月光下,美嘉和吕子乔正蹲在地上数钱。
“这个月关谷赢了六百八,加上我垫的,房租够了。”美嘉小声说。吕子乔打了个哈欠:“下次再搞这种慈善赌博,记得提前给我买降压药……”
关谷攥着存钱罐的手微微发抖。他悄悄退回房间,打开台灯,在漫画稿空白处画下三个人物:戴着兔耳朵的女孩,戴着墨镜的花花公子,还有拿着画笔的自己。下方用中文工整地写着:“最好的朋友,不需要说谢谢。”
第二天清晨,美嘉在餐桌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房租钱,还有一张画——画里的扑克牌变成了爱心形状,三个角色正在开怀大笑。
“关谷,你什么时候画的?”美嘉举着画追问。关谷戴着耳机假装听音乐,耳朵却红得发烫:“昨晚梦游画的……”
客厅里,新一局“爱情公寓斗地主”又开始了。这次的规则是“讲笑话决定出牌顺序”,吕子乔讲了个冷到结冰的段子,却换来满堂大笑。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扑克牌上洒下金色的光斑。
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公寓里,没有惊心动魄的冒险,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只有一群人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彼此的尊严与梦想。而关于这场“赌局”的秘密,就像藏在漫画里的彩蛋,成为了爱情公寓里最温暖的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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