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上海闷热得像个蒸笼,爱情公寓的空调外机发出嗡嗡轰鸣。胡一菲举着博士录取通知书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马尾辫随着步伐一甩一甩,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沈临风说今晚包下云顶餐厅,要给我办庆功宴!”
美嘉抱着零食蹦过来:“哇!那可是米其林三星!听说他们的龙虾意面……”话没说完,关谷神奇突然从漫画书里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有些纠结:“一菲,我觉得……”
“别婆婆妈妈的!”胡一菲塞给他一张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沈公子买单!”她哼着小曲回房挑礼服,完全没注意到关谷欲言又止的神情。三天前在酒吧,他亲眼看见沈临风搂着个穿红裙的女生碰杯,亲昵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普通朋友。
“关谷,你脸色比我的漫画原稿还难看。”唐悠悠晃着薯片凑过来。听完事情经过,她“啪”地合上薯片袋:“不行!我们得告诉一菲!”秦羽墨推了推墨镜,从沙发上优雅起身:“这种事,还是我出马比较合适。”
取证计划在羽墨的策划下有条不紊地展开。她先是伪装成杂志记者,试图约见沈临风的助理,却被对方警惕地婉拒;又在沈临风公司楼下“偶遇”,结果只换来一句客套的“改天聊”。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却在商场撞见沈临风陪着红裙女生挑选珠宝,两人举止亲密得如同热恋情侣。
羽墨举着手机刚要拍照,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她惊慌转身,正对上沈临风似笑非笑的眼神:“羽墨小姐,这么巧?”女生挽住他的胳膊,娇嗔道:“临风,这是谁呀?”
“我……我是来逛街的!”羽墨结结巴巴地后退,手机“啪嗒”掉在地上。沈临风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未关闭的相册赫然显示着他和女生的照片。空气瞬间凝固,女生的脸色由晴转阴,沈临风却只是轻笑一声,将手机递回来:“记得开美颜,角度还能再找找。”
与此同时,曾小贤正窝在沙发上生闷气。自从听说沈临风要请客,他就打翻了醋坛子,反复对着镜子练习冷笑:“不就是请顿饭?有什么了不起!”吕子乔看不下去,掏出手机:“别酸了!我给你找了个救兵——Sally,律政俏佳人,往你身边一站,保证胡一菲悔得肠子都青!”
当Sally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出现在公寓时,曾小贤却突然变了卦。他盯着对方胸前的律师徽章,结结巴巴道:“我、我最讨厌和律师打交道!”转身躲进房间。张伟两眼放光,立刻顶替上去:“我愿意!我早就想体验一下和大美女约会的感觉了!”
庆功宴当晚,云顶餐厅的水晶吊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沈临风殷勤地为胡一菲拉开椅子,目光扫过曾小贤身旁的张伟和Sally时,闪过一丝玩味。曾小贤突然“啪”地放下菜单:“我突然改变主意了!Sally小姐,能赏脸和我坐一起吗?”
张伟差点打翻红酒杯,Sally优雅地起身换座,裙摆扫过曾小贤发烫的脸颊。胡一菲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唐悠悠突然按住她的手:“一菲,我跟你说个秘密……”话没说完,就被胡一菲瞪了回去:“敢说一个字,你下个月的便当我全包了!”
悠悠苦着脸,抓起面包疯狂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关谷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瞄沈临风;羽墨低头转着酒杯,盘算着怎么开口;吕子乔则在桌下疯狂给曾小贤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行动。
“咳咳。”沈临风突然清了清嗓子,举起香槟杯,“首先,恭喜一菲成为博士。其次……”他看向红裙女生,对方踩着高跟鞋优雅起身,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要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下个月我们将举行婚礼。”
玻璃碎裂声在寂静的餐厅格外刺耳——胡一菲握着的红酒杯应声而碎,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曾小贤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唐悠悠忘了嘴里的面包,目瞪口呆;张伟手里的刀叉“哐当”掉在盘子里。
沈临风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掏出支票放在桌上:“这是给餐厅的赔偿。一菲,希望你能来参加婚礼。”他搂着未婚妻转身离去,留下满桌目瞪口呆的众人。
胡一菲盯着满地狼藉,突然“噗嗤”笑出声。她抹了把手上的血,抓起桌上的香槟仰头灌下:“好啊,沈临风,挺会给我惊喜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强撑着笑容,“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吃!今天这单,我请了!”
曾小贤默默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受伤的手;羽墨递来纸巾,眼神愧疚;关谷涨红着脸要解释,被胡一菲摆手制止。吕子乔举起酒杯:“来,敬我们永远打不倒的胡一菲!”
月光透过餐厅落地窗洒进来,映照着众人碰杯的身影。爱情公寓的故事永远充满意外,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治愈,而有些温暖,始终在身边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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