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小院的葡萄藤在秋风中簌簌作响,楚雨荨蹲在灶台前烧火,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柴雪村第无数次把退学申请书往她手里塞:"雨荨啊,端木老师都答应亲自辅导你功课了,你就回学校吧!"慕容云海倚在门框上,怀里抱着那只被雨荨取名"雪球"的流浪猫,尾巴不安分地扫过他昂贵的西装裤。
"妈,你也别劝了。"楚雨荨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星溅起又熄灭,"在学校除了受气,我还能得到什么?"楚母将刚蒸好的馒头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小海这孩子天天往咱家跑,又是修水管又是补屋顶,你就......"
"那是他自己闲得慌!"楚雨荨猛地站起来,却被雪球突然扑到脚边绊了个趔趄。慕容云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温度:"小心!"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直到柴雪村夸张的咳嗽声打破了尴尬。
暮色四合时,端木磊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他依旧穿着那件熨烫妥帖的白衬衫,怀中抱着一本翻旧的《安徒生童话》。楚雨荨望着他,想起校庆舞会后在琴房看到的场景,鼻尖突然发酸。"能借一步说话吗?"端木磊的声音温柔得像浸了水的月光。
葡萄架下,端木磊翻开童话书,泛黄的扉页间夹着张褪色的照片——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和穿背带裤的男孩站在幼儿园滑梯前,笑得眉眼弯弯。"你总说不记得,但其实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他指尖抚过照片,"你帮我赶走抢变形金刚的小孩,我教你唱《小星星》......"
楚雨荨的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了边角的字迹。原来那些她以为的特殊关照,不过是故人重逢的温柔。端木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现在换我保护你,回学校好吗?"
三天后的艾利斯顿天台,慕容云海将端木磊堵在生锈的铁门旁。秋风卷起他的领带,眼底翻涌着醋意:"你到底对楚雨荨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在她面前弹《梦中的婚礼》!"端木磊倚着栏杆轻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和云海的纠缠在一起。
"她是我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端木磊的话让云海瞳孔骤缩,却在看到对方无奈的笑容后愣住,"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他摸出那张老照片,"我们是穿开裆裤的交情,她在我心里,就像亲妹妹一样。"
慕容云海盯着照片上扎冲天辫的楚雨荨,突然咧嘴笑了。他重重拍了拍端木磊的肩膀:"早说啊!改天请你喝我爸珍藏的红酒!"两人的笑声惊飞了停在天台的鸽子,翅膀扑棱棱的声响里,云海觉得压在胸口的巨石突然消失了。
次日午后,于馨抱着琴谱路过花圃,正看见端木磊载着楚雨荨在花丛间穿梭。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两人身上,楚雨荨的笑声清脆如银铃,而端木磊回头时眼中的温柔,让于馨攥紧了手中的谱架。"每次靠在你身边,就像回到小时候。"端木磊的声音随风飘来,"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楚雨荨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望着端木磊的背影,突然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或许只是记忆里那个为她擦伤口的少年。花圃里的雏菊轻轻摇晃,仿佛在嘲笑她错付的心动。
深夜的慕容家别墅,云朵端着热牛奶推开云海的房门。她看着弟弟对着手机相册傻笑——那里面全是偷拍的楚雨荨:喂雪球喝牛奶的样子、在奶茶店算账时皱鼻子的模样、甚至是蹲在路边系鞋带的背影。"追女孩子要循序渐进。"云朵把牛奶放在桌上,"比如,先从请教功课开始。"
于是第二天,慕容云海抱着作文本堵在楚雨荨的课桌前。他胡乱翻开本子,故意指着满篇的错别字:"楚老师,这个'爱'字怎么写?"楚雨荨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放学路上,雪球突然从绿化带窜出来,腿上还沾着血迹。
"我们收养它吧!"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四目相对的瞬间,楚雨荨慌忙别开脸,而慕容云海耳尖通红,伸手去摸雪球的动作却格外轻柔。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成温暖的形状。
校园的广播里突然响起《友谊地久天长》,楚雨荨望着云海认真给雪球包扎的侧脸,心里某个角落悄然松动。或许命运早有安排,那些错过的心动,终将在对的时间,开出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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