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透过艾利斯顿的玻璃窗,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投下斑驳光影。蒋媛蜷缩在储物柜旁,肩膀微微颤抖,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委屈的泪水。当慕容云海抱着篮球路过时,她适时地发出压抑的抽噎声。
"蒋媛?"云海的脚步顿住,篮球在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你怎么了?"
蒋媛抬起泪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没什么......是我不该去找雨荨道歉,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她攥紧衣角,指尖微微发白,"我知道自己以前的做法让她误会了,可我真的只是想和她好好相处......"
云海的眉头瞬间皱起,想起这些天楚雨荨对蒋媛的防备,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转身就往教室方向走去,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推开教室门时,楚雨荨正趴在桌上写笔记,阳光落在她柔顺的发梢上。
"楚雨荨,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蒋媛的道歉?"云海的声音冷得像冰,"她都主动低头了,你还在计较什么?"
楚雨荨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主动道歉?那天训练时,我的舞鞋里被人放了图钉,更衣室的镜子被泼了墨汁,这些难道都是我自己做的?"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你为什么永远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够了!"云海一拳砸在课桌上,"你总是这么多疑!蒋媛根本不是那种人!"他的目光带着失望,"我以为你会成熟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
教室陷入死寂。楚雨荨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她抓起书包,从云海身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冰冷的"随便你怎么想"。
另一边,柴雪村在杂货间急得团团转,货架上的扫帚和拖把随着他的踱步轻轻摇晃。"兰姑,就帮这一次忙!"他攥着那瓶沐浴液,瓶身上还贴着"易滑"的警示标签,"只要把这个放到蒋媛房间,就能证明她陷害雨荨!"
兰姑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接过了瓶子:"就这一次......"她叹了口气,"可要是被发现......"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超两人预料。次日清晨,蒋媛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宿舍楼。当众人赶到时,她正瘫坐在地上,脚踝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身旁散落着那瓶沐浴液。沈含枫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色,立刻拨通了楚雨荨的电话。
"你现在立刻过来!"云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蒋媛道歉!"
楚雨荨站在蒋媛的宿舍门口,看着对方被纱布包裹的脚踝,突然觉得无比荒谬。"不是我做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你根本不想听解释,对吗?"
云海的眼神躲闪了一瞬,随即冷硬道:"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将楚雨荨最后的期待彻底斩断。
深夜的钢琴房,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倾泻而入,在琴键上洒下银色的碎片。端木磊的手指在琴键上悬停,《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卡在某个不和谐的音符上。他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蒋媛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找我有什么事?看你为楚雨荨这么拼命,还真让人感动。"
端木磊缓缓转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更衣室的图钉、舞鞋里的钢针,还有今天这出苦肉计,都是你做的吧?"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中蒋媛戴着兜帽走进储物间,"你以为删掉学校的监控就万无一失了?"
蒋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恢复镇定:"被你发现又如何?"她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慕容云海本来就该是我的!楚雨荨凭什么......"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感情。"端木磊的声音突然打断她,"只要你放过雨荨,我可以试着......"
"你说什么?"蒋媛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端木磊向来淡漠疏离,此刻却愿意为了楚雨荨做出这样的牺牲。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端木磊,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你以为感情是可以交易的商品?"
端木磊的手指紧紧攥住琴凳边缘,指节泛白:"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受伤。"
月光下,两人对峙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蒋媛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转身时,裙摆扫过琴凳,发出细碎的声响:"你赢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别以为这样就能结束......"
当端木磊走出钢琴房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楚雨荨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他抬头望向夜空,寒风卷起几片枯叶,预示着这场情感风暴,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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