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
叶开施展道法,封印住了血玉。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钟玉眼巴巴的看着叶开。
“叶……”
叶开刚准备说什么,立刻止住了改口说道:“贫道清羽,出自武当山一脉!”
“武当山?”
钟玉扶着脑袋瓜子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清羽,我没听说过你这号人呀,再说了,武当也没有雷法啊!”
叶开呵呵一笑:“谁说没有了,‘紫霄神雷’‘天罡五雷’听说过没!”
“听,听过!”
钟玉看着叶开,脑袋瓜子,依旧是懵懵的。
叶开站了起来:“行了,别想了,赶紧把衣服换好,我去沙发睡觉了,卧室给你,早点儿休息。”
“哦哦!”
钟玉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晚上,夜色深沉,影视城西门的路灯忽明忽暗,像是被某种力量干扰着,时不时闪烁几下。
钟玉裹紧了借来的冲锋衣,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她仍然固执地跟在叶开身后,手里攥着新买的桃木剑,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复习着驱鬼咒语。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叶开头也不回地说道,手中把玩着那块泛着微光的血玉碎片。
“我可是龙虎山弟子!”
钟玉不服气地挺了挺胸,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嘶——捉鬼驱邪是本分!再说了,我可是专业的!”
叶开瞥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专业的?昨晚是谁被吓得往我怀里钻?”
“谁、谁往你怀里钻了!”
钟玉瞬间涨红了脸:“我,那是战术性避险!”
叶开懒得跟她斗嘴,目光重新落在血玉上。
越靠近影视城,血玉散发的红光就越发妖异,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两人翻过闸机,踏入影视城。
夜风呜咽,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冤魂在窃窃私语。
茶楼依旧保持着半坍塌的状态,但诡异的是,二楼窗口竟亮着幽幽绿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一盏灯。
“有人……不,有东西在里面。”
钟玉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桃木剑。
叶开没说话,径直走向茶楼。
钟玉咬了咬牙,快步跟上:“等等我!”
踏入茶楼的瞬间,温度骤降。白天的打斗痕迹全部消失,八仙桌上的茶具纤尘不染,仿佛有人精心擦拭过。
“不可能……我们明明……”
钟玉瞪大眼睛。
楼上突然传来‘咔、咔、咔’的声音——像是木梳齿划过头发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钟玉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叶开身边靠了靠。
叶开没理会她的紧张,径直上楼。
钟玉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上。
二楼闺房焕然一新。
红烛高烧,纱帐低垂,梳妆镜前空无一人,唯有那把雕花木梳静静躺在妆台上,齿间缠绕着几根乌黑长发。
“镜、镜子……”
钟玉突然抓紧叶开的手臂。
梳妆镜中,赫然映出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人影!
叶开猛然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
再看向镜子,那人影已经贴到他们‘镜中背影’身后,腐烂的半边脸缓缓扯出个笑容。
“跑!”
叶开拽着钟玉冲向楼梯,却发现楼梯变成了万丈深渊!
整栋茶楼开始扭曲,墙壁渗出鲜血,地板长出无数苍白手臂。
钟玉的桃木剑刚砍断几只鬼手,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整个人被猛地倒吊起来!
“清羽师兄!”
她惊叫着下坠,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
叶开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将血玉碎片狠狠拍在地上:“滚出来!”
血玉炸裂,红光四溢。
茶楼剧烈震动,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部扭曲变形,仿佛整栋建筑都在被某种力量拉扯。
紧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地面裂开,无数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如巨蟒般缠绕而上!
“不是女鬼……”
钟玉瞪大眼睛:“是那棵老槐树成精了!”
槐树根须扭曲蠕动,树干上浮现出一张由树皮组成的狰狞鬼脸,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色的鬼火。
“血玉……终于引来了有修为的人……”
槐树精的声音如同万鬼齐哭,沙哑低沉:“哈哈,吞噬了你们……我就能化形了……”
钟玉头皮发麻,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一抹:“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桃木剑金光大盛,她纵身一跃,朝着槐树精的根须斩去!
“轰!”
金光与黑气碰撞,槐树根须被斩断几根,但更多的根须从地下钻出,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还挺能打?”
叶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钟玉和老槐树干仗。
钟玉身形灵活,符纸、咒术轮番上阵,虽然略显狼狈,但竟然真的挡住了槐树精的第一波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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