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皇帝生辰宴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河心中略有不解。
江河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层淡淡的不解。
那莫名的感觉,如缥缈的云雾般萦绕在他心间。
他只能模糊地察觉到,在那场盛大奢华、万众瞩目的皇帝生辰宴会上,注定会有一件震撼世人的天大事情将要发生。
“算了,何必去苦思冥想,左右既然是一桩大事,那就不该只有我来承受,那些大人物,可能会比我更加苦恼呢。”
江河在心中自我宽慰着,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莫名的忧虑驱散些许。
他缓缓转身,目光越过重重宫墙,看向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华美殿宇。
若有若无的淫靡之音从那殿宇中飘荡而出,宛如妖冶的舞曲,透着无尽的奢靡与放纵。
江河轻轻嗤了一声,似是无声的批判,似是无端的羡慕。
……
晨光熹微,江河早早便起了身。
动作利落,先是将一身绿袍穿戴整齐。
整理好衣衫后,他便前往皇子寝宫开始服侍莫明空。
同样,也是告假,说明要去司礼监领取俸禄的情况。
在得到应允后,也仍未立马离开,而是照常陪同莫明空吃了早饭,前往各宫进行拜谒。
一番事毕后,莫明空前往文德殿修习礼课。
江河则是朝着司礼监的方向走去。
詹事府的话,倒是可以等到下午跟随皇子前往宗人府的时候再去。
司礼监位于皇宫的东南侧,与宗人府却如天南地北般左右相距甚远。
不过,它距离尚武监并不远,也就三五条宫巷的路程。
江河脚下生风,不消片刻,便已然成功抵达了尚武监。
一处看起来颇为低调的院落群。
眼前是一处看起来颇为低调的院落群。
没有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殿宇,没有高楼林立、庄严肃穆的宫殿。
有的只是几幢建筑,它们虽低调,却不失独特韵味。
门口上方的牌匾上,“司礼监”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明晃晃地映入江河的眼帘。
“请问大人姓甚名谁?”
值守大门的灰袍太监微微躬身,恭敬地问道。
“十八皇子伴读,江河。”
江河神色从容,手腕一甩,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伴读令牌甩了出去。
那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值守太监的手中。
值守太监双手接过令牌,仔细地翻看了两眼,目光在令牌上的纹路和字迹上停留了许久。
确认无误后,他双手恭谨地将令牌送回,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问道:
“不知江公公来司礼监所为何事?”
“司礼监监主王锦公公昨日让我前来面见于他。”
值守太监陡然一惊,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上下打量着江河,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谎言的端倪。
但见江河神色平淡,毫无说谎的可能,便语气带着几分紧张的说道:
“还望江公公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前去通禀一二。”
倒不是不能直接让这位江公公进去。
主要是一来这位江公公他此前从未见过,二来是这位江公公一上来,便要找那位权势滔天的王公公,这种事情着实是将他给震住了。
所以,必须要慎重一二,毕竟在这皇宫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大祸。
他拱了拱手,朝着后方退了两步,便连忙转身,小跑着朝着司礼监内跑去。
司礼监内。
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王锦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正专注地看着一本奏折。
这是一本弹劾司礼监权重过大的奏折。
他的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间缓缓游移,眉头渐渐蹙起。
奏折里面所涉及的内容,尽是些危言耸听、沽名钓誉、借古讽今之词,宛如一堆杂乱无章的聒噪杂音,充斥着无端的指责与恶意的中伤。
“哼,说我等宦官乱政,岂不闻亦有文官乱国一说?”
王锦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悦,以及赤裸裸的讥讽。
他猛地将那本奏折用力扔到了一旁写有红底“烧”字的竹筐中。
那本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入筐中,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宦官乱政、文官乱国、武将乱世!
此乃大离王朝这片土地上,以往的王朝当中不止一次奏响的悲歌。
这些乱象每隔几十年就反复出现,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其中文官乱国,反而最为严重。
把持政权,成为权臣倒还是轻的。
更甚者,进行篡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王锦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缓缓拿起一本奏折。
正待继续翻看,却不想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王锦皱了皱眉,沉声道:
“何事?”
“禀公公,司礼监外有一位十八皇子伴读公公,名叫江河,说是昨日您让他来的。”
灰袍太监低沉恭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敬畏与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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