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该吃药了。”她的声音很轻,眼神却飞快地扫了一眼门口,然后快步走到我床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飞快地将一粒白色药片塞进我手心,但下面,还压着一张被折叠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我瞳孔骤缩!心脏狂跳!是谁?
护士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一丝同情,她没再多说,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藏好。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的音量:“这是安神镇定的药,有助于你睡眠恢复。快吃了吧。”
我立刻会意,借着喝水的动作,迅速将纸条连同药片一起塞进了枕头底下。护士看着我“服下”药,松了口气,端着药盘匆匆离开了。
病房再次陷入死寂。我像等待宣判的囚徒,竖起耳朵听着门外走廊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我颤抖着手,从枕头下摸出那张小纸条。
纸条被展开,上面只有一行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极其潦草的小字,带着一种匆忙和紧张:
**【老张在县二院旧楼ICU 3床。小心陈。信送信人。】**
老张在县二院旧楼ICU?3床?小心陈?信送信人?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老张的具体位置!再次警示小心陈默!而这个“送信人”……是指这个护士吗?她是谁的人?老张的?还是……那个神秘电话背后的人?
纸条上没有落款。但“信送信人”四个字,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现在,除了相信这个传递信息的人,我别无选择!
县二院……我必须去!必须见到老张!
但怎么去?陈默的人肯定在监视着这层楼!我额头有伤,右腿撕裂感染,走路都困难,怎么躲过那些眼睛?
目光落在床头的呼叫铃上……一个冒险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了呼叫铃!
几秒钟后,还是那个圆脸护士推门进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询问:“林小姐,哪里不舒服?”
“我……我头晕……恶心……”我虚弱地呻吟着,脸色苍白(这次是真的被刚才的纸条惊到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想吐……快……扶我去卫生间……”
护士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没有怀疑,立刻上前搀扶我下床。我的右腿一着地,立刻传来钻心的剧痛,身体一歪,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护士身上。
“小心!”护士吃力地扶住我,架着我一步一挪地往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走。
卫生间很小。护士扶我坐到马桶上,关切地问:“需要我在这陪你吗?”
“不……不用……你出去吧……我……我自己可以……”我捂着嘴,一副强忍呕吐的样子。
护士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考虑到我的尊严,点点头:“那好,我就在门外,有事立刻叫我。”她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一关上,我立刻停止了伪装。心脏狂跳得如同要炸开!时间紧迫!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站起来,迅速环顾这狭小的空间——唯一的出口是门,唯一的窗户是高处一扇小小的、装着铁栅栏的换气窗,根本不可能出去!
怎么办?难道要硬闯?可门外就是护士,再外面可能就是陈默的人!
绝望再次袭来。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卫生间天花板的吊顶上。那是那种常见的、一块块扣板拼成的集成吊顶。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咬咬牙,搬过旁边的垃圾桶,反扣在地上,忍着剧痛踩上去。高度勉强够到吊顶边缘。我伸出手指,用力去抠吊顶扣板的边缘缝隙!
手指被坚硬的塑料边缘划破,钻心地疼。但我顾不上了,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撬开了一条缝隙!我用力向上顶开一块扣板!
一股灰尘和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上面是黑洞洞的、布满各种管道和电线的吊顶空间!
就是现在!
我双手扒住吊顶边缘,用那条没受伤的左腿拼命蹬踩墙壁借力,右腿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拼了!我低吼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自己“拖”进了那个狭窄、黑暗、布满灰尘的吊顶空间里!
身体重重砸在龙骨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灰尘呛进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又被我强行压回喉咙深处,憋得满脸通红。
“林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传来护士疑惑的询问声,伴随着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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