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门口,堵着三条人影。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壮汉,左边脸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耳根划到嘴角,让他本就凶悍的脸更添几分戾气。正是“刀疤强”。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手里还拎着半米长的钢管,眼神不善地扫视着后厨。
“刀疤强”一眼就看到了走出来的江屿,还有他身后的陈志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别人,但嚣张气焰丝毫未减,指着江屿鼻子就骂:“操!姓江的!就是你小子污蔑我们‘海丰’的货有问题?还他妈敢打我的人?今天不给老子个交代,你这破店别想开了!”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屿脸上,浓重的烟臭味熏人。
后厨的帮工们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赵师傅紧张地攥着油腻的抹布。我心头狂跳,下意识想挡在江屿前面,却被他反手轻轻一拨,护在了身后。他宽阔的肩背像一道沉默的山梁。
“交代?”江屿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刀疤强”的叫嚣,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你要什么交代?是交代你们用库存B级冷冻货冒充A级冰鲜?还是交代你们用劣质鱼油明胶灌鱼眼造假?或者……”他目光扫过“刀疤强”和他手下手里的钢管,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弧度,“交代你们带着管制器械,上门寻衅滋事?”
“你他妈放屁!”“刀疤强”被江屿几句话戳得暴跳如雷,尤其听到“灌鱼眼”这种核心造假手段被点破,脸上刀疤都扭曲了,“证据呢?!没有证据,老子告你诽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证据?”江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侧身让开一点,露出身后小冷库的门,“你要的证据,在里面那条鱼身上。鱼眼里的填充物还没清理干净,要不要进去亲自‘验验货’?”
“刀疤强”眼神凶光闪烁,下意识就想往里冲,但看到江屿身后气度不凡、脸色铁青的陈志远,又硬生生刹住了脚步。他不认识陈志远,但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好惹。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验个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搞的鬼!姓江的,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唬人!在老子地盘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今天这事,要么赔钱!十万!算你污蔑我们声誉的损失费!要么……”他掂了掂手里的钢管,威胁意味十足。
“十万?”江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海丰’的声誉,值十万?我看,倒贴钱都没人要。”
“你他妈找死!”“刀疤强”彻底被激怒了,再也顾不上陈志远,抡起钢管就朝江屿肩膀砸过来!他身后的两个小混混也蠢蠢欲动!
“江屿!”我吓得失声尖叫,心脏几乎停跳!
电光火石间!
江屿没躲!他甚至迎着那砸下来的钢管,不退反进!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刀疤强”握着钢管的手腕!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伴随着“刀疤强”杀猪般的惨嚎同时响起!
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刀疤强”那张凶悍的脸瞬间因剧痛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唰”地冒了出来,整个人像只被捏住七寸的癞蛤蟆,佝偻着身子,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被江屿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那两个刚想冲上来的手下,被这凶悍狠辣的一手直接镇在原地,脸色煞白,握着钢管的手都在抖!
整个后厨,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刀疤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陈志远瞳孔猛缩,看向江屿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他原以为江屿只是头脑精明,没想到身手也如此狠辣果决!这哪里像个开烧烤店的老板?
江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随手捏碎了一只苍蝇。他钳着“刀疤强”变形的手腕,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千钧的压迫感,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刀疤强”疼得浑身筛糠,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满眼的恐惧和求饶:“能…能…江…江爷…松…松手…断了…要断了…”
“十万?”江屿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不…不要了…一分不要了…”“刀疤强”哭丧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那条鱼的钱?”
“退…全退!双倍…不,三倍退给您!”刀疤强忙不迭地喊。
“以后‘晚屿’的货……”
“不…不敢送了!再也不敢了!江爷您高抬贵手…”“刀疤强”感觉自己的手腕真的要碎了,剧痛让他语无伦次。
江屿这才微微松了点力道,但依旧没放开。他目光越过痛得直抽气的“刀疤强”,落在那两个噤若寒蝉的小混混身上,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带着你们老大,滚。再有下次,”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根钢管,又落回“刀疤强”惊恐的脸上,“断的就不止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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