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爽快!这事儿,我应了!以后周三、五清晨,港东七号码头,‘老顺发’渔行的船靠岸,你派人直接去挑!报我的名号,没人敢糊弄你!”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老辣的光芒:“至于‘海丰’那条疯狗和他背后的周家……哼,动了歪心思,坏了码头的规矩,自然有人会收拾。你专心扎你的篱笆,打你的根基。”
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仿佛随着老人这句话轰然落地!有了“老刀疤”这条最硬的渠道,“晚屿”在高端食材供应链上最大的短板,瞬间被补上了一块最坚实的基石!我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看向江屿,他沉静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如释重负的松动。
“谢刀爷。”江屿郑重地端起茶杯。
“谢什么。”老人摆摆手,端起自己的茶杯跟他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规矩之内,互惠互利。我看好你小子的将来。这码头,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茶香袅袅,暖意融融。刚才门外的凶险和寒意,仿佛被彻底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离开那间弥漫着老茶香的小仓库时,天色已经大亮。码头的喧嚣更盛,但走在江屿身边,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看着晨光勾勒他沉静而坚定的侧脸,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对未来的憧憬。
港口的风依旧凛冽,却似乎不再那么刺骨。
我们刚走到码头外围相对开阔的区域,准备打车回城。江屿的手机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赵师傅打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立刻接起:“赵叔?”
电话那头传来赵师傅焦急万分、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总!不好了!出事了!店里……店里被人砸了!玻璃全碎了!桌椅都掀了!后厨也……也毁了!刚送来的新鲜食材被泼了红漆!还有……还有……”
赵师傅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大门上……被人用红漆泼了几个大字……写的是……是……‘臭婊子开的黑店,滚出城南’!”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浑身冰冷!砸店?泼漆?臭婊子?滚出城南?
柳薇薇!
一定是她!那个在婚宴上被江屿当众剥掉所有伪装的柳薇薇!她不敢正面再来招惹江屿,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砸了我们的店!砸了我们刚刚起步的根基!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像岩浆一样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发黑,牙齿都在咯咯打颤!她怎么敢?!她凭什么?!
江屿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瞬间泛白!他脸上那点刚刚因谈成合作而松动的暖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足以让周围空气都凝结的森然戾气!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骤然眯起,锐利如出鞘的刀锋,直刺向远处城市的方向。眼底深处,压抑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翻滚。
“知道了。”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平稳,却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别动现场。报警,拍好照片。”
他挂断电话,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咸腥冰冷的港口空气。再看向我时,眼底的戾气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冰冷的安抚:“别怕,晚晚。”
他拉起我的手,大步走向路边停着的出租车,步伐快而稳,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决绝。
“回家。”他拉开车门,声音冷硬如铁,“看看谁这么急着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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