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脸色剧变!瞬间明白了!他动作比苏晚更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后发先至,几步就超过苏晚,一脚踹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砰!”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房间里。灯光昏暗。张桂芬瘫坐在门后的地板上,背靠着门板。头歪在一边。眼睛紧闭。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气。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嘴角挂着一丝白沫!地板上,有一小滩呕吐物的污迹!
“妈!!!”苏晚扑到母亲身边,声音都劈了!她颤抖着手去探母亲的鼻息。微弱!滚烫!脉搏也快得吓人!像随时要崩断的弦!
“晚…晚…”张桂芬似乎被踹门声惊动,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浑浊的瞳孔里全是茫然和痛苦。她想说什么,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
“医生!叫医生!!”苏晚扭头冲着门外嘶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暴怒!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不是伤心,是极致的恐惧!怕慢一秒就来不及!
江屿已经蹲下身,动作快如疾风。他一手托住张桂芬的后颈,另一只手迅速掰开她的嘴查看。瞳孔检查。动作冷静到极点,但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不是突发急病!中毒!催吐!快拿水!大量清水!快!”
吼声惊醒了门外的安保。立刻有人狂奔着去找水。
苏晚跪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灰败抽搐的脸,听着那痛苦的嗬嗬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恐惧和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药!那张纸条!沙漏!他们竟然…竟然真的敢对母亲下手?!就在这所谓的“绝对安全”的屋子里?!在她眼皮底下?!
“水来了!”一个安保端着大盆清水冲进来。
江屿一把接过。动作没有丝毫迟疑,捏开张桂芬的嘴,就开始强行灌水!大量的清水涌进去,张桂芬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痛苦地扭动,更多的呕吐物混着清水被吐了出来,污秽满地。房间里弥漫着酸腐的气味。
苏晚死死抱着母亲颤抖的身体,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血来都感觉不到疼。她看着江屿冷静到残酷的急救动作,看着母亲痛苦不堪的挣扎,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
沙漏!老K!狙击手!还有这个下毒的杂种!
一个都跑不了!
她要他们死!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晚…晚晚…”张桂芬在剧烈的呕吐间隙,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清醒。她浑浊的眼睛费力地聚焦在女儿布满泪痕和杀意的脸上。那只枯瘦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了苏晚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若游丝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
“…粥…晚…晚上的粥…苦…苦得…不对劲…我…我没敢…没敢喝完…”
粥?!
苏晚和江屿的动作同时一僵!眼神瞬间对撞!如同两道劈开黑夜的雷霆!
药!在粥里?!
“厨房!”江屿厉喝!眼神如刀,扫向门口一个安保!“封锁厨房!所有接触过食物的人!控制起来!一个不准走!”
安保应声狂奔而去。
苏晚低下头。看着母亲那只死死抓住自己手臂的、青筋毕露的手。看着母亲眼中那份拼死传递信息的、近乎绝望的清明。她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捏得粉碎!又像是被投入了滚沸的油锅!
妈…连一口粥都不敢喝完…她该有多怕?!多绝望?!
“妈…撑住…看着我…撑住啊!”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把母亲冰凉的身体更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渡过去。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泪水早已烧干,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一切的赤红!她死死盯住江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裹着血淋淋的杀意:
“江屿!把下毒的杂种!给我找出来!我要活的!我要亲手!把他剁碎了喂狗!”
江屿手中的水盆重重顿在地上!水花四溅!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让房间里的温度骤降至冰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和苏晚同样的、不顾一切的毁灭之火!他对着门口厉声咆哮,声音如同地狱的丧钟:
“沈岩——!!!”
“在!”沈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浑身硝烟未散,脸上带着伤,眼神却凶悍如出闸的猛虎!显然外面的动静他也听到了!
“放‘野狗’!”江屿的声音冰冷、残酷、不容置疑!“给我把厨房里那只下毒的老鼠!连同他背后的洞!连皮带骨!刨出来!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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