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那个阴魂不散的狙击手!讨债的鬼!
“抓活的!”巷口方向,“猎犬”的队员如同猛虎出闸,扑了上来!
面包车里的接应司机见势不妙,猛踩油门!破车发出刺耳的尖叫,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青烟,想丢下老K独自逃命!
晚了!
“哒哒哒哒——!”
巷子另一头,不知何时出现的两辆黑色越野车堵死了退路!车窗降下,黑洞洞的枪口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子弹如同暴雨般泼向面包车!
“噗噗噗噗——!”
前挡风玻璃瞬间变成蜘蛛网!司机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溅满了整个驾驶室!失控的面包车一头撞在旁边的砖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报废!
老K瘫在泥泞血泊里,看着近在咫尺的接应车变成铁棺材,听着越来越近的、如同死神般的脚步声。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他完了!
两条黑影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战术靴狠狠踩在他被打碎的肩胛骨上!
“呃啊——!!!”老K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粗暴地抓起他的左手腕。撸起脏兮兮的袖口。一个色彩斑驳、面目狰狞的红脸关公纹身,赫然露了出来!关公怒目圆睁,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末路。
“带走。”冰冷的声音,宣判了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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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清水镇外,一处废弃的水泥厂。空旷的厂房如同巨兽的骨架。晨光从破败的屋顶缝隙漏下来,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老K被反铐着双手,像条死狗一样拖进来,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染红了身下一小片地面。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只剩下对疼痛和死亡的巨大恐惧。
苏晚和江屿走了进来。逆着光。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从地狱走来的审判者。
苏晚一步步走到老K面前。靴底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单调的咔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老K濒临崩溃的心脏上。她停住。低头。看着地上这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左耳后那条蜈蚣疤,在晨光下格外狰狞。
就是这个人。策划了清水村的炸弹。指使柳微微下毒。差点要了她妈的命!沙漏的毒牙!
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紧了苏晚的心脏。她蹲下身。眼神冰冷,毫无波澜。像在打量一件垃圾。
“沙漏在哪?”声音不高。像冰锥扎进骨头缝。
老K身体剧烈一抖!涣散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猛地收缩!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不…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个小卒子…拿钱办事…”
“不知道?”苏晚唇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她伸出手。不是打他。而是…慢条斯理地,从旁边一个安保手里,接过一把闪着寒光的…老虎钳!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老K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想往后缩!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
“你左手这个关公,”苏晚的目光落在他手腕那个狰狞的纹身上,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挺凶的。不知道…没了皮肉,它还能不能镇得住?”说着,老虎钳那冰冷坚硬的钳口,轻轻地、稳稳地,卡在了老K左手腕纹身的位置!
“不——!!!我说!我说!!”老K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他涕泪横流,嘶声哭嚎:“在…在省城!‘鼎峰’大厦!28层!挂…挂的是‘远洋贸易’的牌子!…沙漏的…北方指挥枢纽!负责人…代号‘判官’!…我知道的都说了!饶了我!饶命啊!!!”
鼎峰大厦!28层!远洋贸易!判官!
毒蛇的七寸!终于露出来了!
苏晚眼底寒光暴涨!她猛地站起身!扔掉老虎钳。金属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沈岩!”
“在!”沈岩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浑身杀气未散。
“按他说的!立刻!查!锁定目标!布置‘清洁’方案!我要‘鼎峰’28层!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苏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摧枯拉朽的毁灭意志!
“是!”沈岩眼中凶光大盛!转身就走!
苏晚的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瘫软如泥、屎尿齐流的老K身上。像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处理掉。”三个字,冰冷无情。
两个安保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哀嚎求饶的老K拖了出去。惨叫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厂房深处某个黑暗的角落。只剩下隐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闷击打声和戛然而止的呜咽。
江屿走到苏晚身边。递给她一张湿巾。苏晚接过,用力擦拭着刚才碰过老虎钳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得很慢。很用力。仿佛要擦掉所有沾染的污秽和血腥。
“该收网了。”江屿的声音低沉,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暗流。“沙漏。柳家。范德比尔特。还有…所有伸过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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