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王大娘眼神凌厉如刀,手臂稳如磐石,将碗里那红得惊心动魄的辣椒面,对着滚烫的油锅,猛地、毫不犹豫地泼了下去!
瞬间!
金红色的蘑菇云在油锅里轰然升腾!浓烈到极致的、混合着焦香、糊辣、辛烈、霸道的恐怖香气,如同无形的海啸,隔着屏幕都能把人掀个跟头!滚油和辣椒面剧烈反应,爆发出璀璨夺目、噼啪作响的金红色烈焰!整个画面都被这狂野的、充满毁灭与新生力量的“爆炸”光芒占据!
一边泼,王大娘还一边对着镜头(对着坛子),声音洪亮得如同火山喷发,带着一种粉碎一切的酣畅:
“…晚丫头!江小子!看见没?!炸了!全给它炸飞天了!啥鬼影子冻冰坨子!在咱老王家这碗红辣子跟前,都是纸糊的!一勺热油泼下去!炸它个金光灿烂!钱?死钱算个屁?!咱这碗辣椒面,泼到哪儿,哪儿就冒热气!就窜活钱!就烫得那些藏着掖着的王八蛋嗷嗷叫!家里…家里也学着泼呢!用辣椒面!用热油!用咱地里长出来的火爆脾气!啥阴影秩序?罩过来咱就给它炸成满天星!拌饭吃!香辣滚烫!管够!辣死那帮装神弄鬼的!”
轰——!!!
这画面!这声音!这毁灭性的“爆炸”!这灼穿灵魂的辛辣!
如同一记跨越了维度、裹挟着最原始生命烈火的终极核爆,狠狠地、精准地、带着滚烫辣椒油地轰在了冯·里希特那张被“零度之水”污损、写满崩塌惊骇的“非人”脸上!轰在了他身后那两个如同程序崩溃的随员身上!也轰在了那枚试图烙印“秩序”的冰冷金属片上!
“泼…泼辣椒面?炸…炸出活钱?!”一个影塔随员的电子音调瞬间拔高到失真,看着光幕里那锅沸腾的金红色炼狱和冲天的香气(想象),核心处理器彻底过载冒烟。他们还在编织着冻结抹除的阴影之网,人家在宇宙尽头,用一个乡下老太太的辣椒面和滚油,把最冰冷的金融秩序炸成了满天乱窜的、滚烫的资本流火!这已经不是刨地基,是把整个阴影神殿扔进了高温炼钢炉!
“嗷嗷嗷——!!!”老雷这次笑得直接背过气去,被旁边人七手八脚地掐人中才缓过来,一边喘一边嚎,“辣!辣死老子了!冯·里希特!您那‘零度之水’,浇得灭咱王大娘这一锅滚油辣子吗?啊?您那阴影秩序,秩序得出这泼下去满世界窜热钱的辣椒油吗?哈哈哈!回家烧锅炉去吧您呐!”
陈薇笑得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蜷在地上直抽抽。林峰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源自大地最深处的、混合着辣椒灼烧感的狂野力量炸裂全身,刚才被影塔那绝对冰冷攥住灵魂的窒息感,瞬间被这带着泥土芬芳和爆炸性生命力的巨大反转冲成了宇宙尘埃!他看着光幕里那毁天灭地的“爆炸”景象,看着冯·里希特那件被“零度之水”灼出焦痕的麻质长衫和第一次流露出“人”的惊骇表情,一股主宰星河的豪情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站起身,腰杆挺得如同开天辟地的巨斧,声音洪亮如星辰爆炸,带着绝对的碾压和一种俯视尘埃的漠然:
“冯先生,看来您的‘零度之水’也冻不住这人间烟火?晚屿的‘热度’,正如您所见,可能比您那套‘冰冷秩序’…更能点燃星河。这枚铁片,”他目光扫过桌上那枚幽暗红光闪烁、如同垂死挣扎的金属片,如同看一粒碍眼的尘埃,“晚屿不需要。我们的‘活钱’,锅里自己会炸。”
“熵…熵增…不可控…”冯·里希特终于止住了咳,脸色由蜡黄转为一种死气的灰白。他指着光幕里那锅还在沸腾爆裂的金红色辣椒油,又指着林峰,那只带着无形数据流的手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仿佛电子元件短路的杂音,“混…混乱…纯粹的…无法计算的…混乱…亵渎…对秩序的终极亵渎…”
“是什么?”
那个低沉、平静,却如同宇宙大爆炸奇点般蕴含无限能量的声音,最后一次从墙角那个清洁机器人里传出!
是江屿的声音!
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种绝对的、连时间都仿佛凝固的寂静!冯·里希特像被抽走了所有能源的机器,瘫软在椅子上,深灰色的瞳孔彻底失去了高速旋转的光芒,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死寂,死死“凝视”着那个圆盘!
“晚屿的炉火,是地里长的红辣子。”江屿的声音透过清洁机器人的扬声器,冰冷而清晰,如同最终的真理,“在资本的冰原上,也能炸出沸腾的星河。影塔想玩抹除的把戏?”
清洁机器人顶端的蓝光最后一次、也是最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是对着旧时代冰冷的墓碑投下最后一瞥:
“先问问希望田的辣椒油答不答应,再尝尝…王家镇的辣椒面,烫不烫。”
说完,蓝光彻底熄灭,再未亮起。清洁机器人安静地滑开,精准地清理着地上冯·里希特泼洒的“零度之水”水渍,发出细微却如同天籁般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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