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也好奇他突然追星的对象,凑过来看,却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他又看了看竹念,又看了看里面的少年,正想说什么,棠溪尘踢了他一脚,白寻对上他的目光,想说的话咽下去,改口问竹念:“你有没有看到他不对劲?”
棠溪尘闻言抬起头也看过来,竹念摇了摇头,“什么不对劲?”
“他身上有一丝死气……”白寻指尖在平板屏幕上放大画面。
综艺里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正对着镜头比心,手腕却隐约有些颤抖。
“这里。”白寻暂停在少年撩头发的瞬间,发丝缝隙间露出耳后暗斑,这是开天眼才可以看得到的,“死气,活人长这个要么被借寿,要么……”
“他自己不想活了。”棠溪尘放下筷子,指尖掐诀算那家伙的命数。
为什么他这世连魂魄都带着自毁倾向……
竹念突然抢回平板抱在怀里:“你们这些臭道士就爱危言耸听!”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屏幕里少年的眼睛,“我查过他资料,十八岁,长得好,家世好,家人宠爱……”
棠溪尘和白寻一左一右的按住情绪不对劲人,白寻按住他:“竹念!”
竹念被吼的整个人都愣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情绪,可是他很难过,和师父圆寂时一样的情绪,他喃喃道:“我可能是又发病了。”
他看着他们,表情不悲不喜:“真的有死气吗?那他会死吗?”
棠溪尘想着他刚才的卦象,开口说:“按理说不会。”
但是挡不住有些人喜欢作死,也挡不住人类会被情绪情感影响做出什么傻事。
可这时,却听到了导演说少年生病请假的消息,竹念还缠着得紧紧的手揪住棠溪尘的衣袖,红色的衬衫袖子就被他硬生生的扯破了一点:“什么病?我可以救他吗?”
于洋看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不过就是一丝死气,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你自己身上不也有,而且你的更多。”
他虽然没有什么阴阳眼,但是这家伙的死气都到刺鼻的程度了。
“我们能一样吗?!我那么厉害!他……”
棠溪尘抬手就给他贴上一个安魂符:“可以,你别急!冷静!”
棠溪尘想让他冷静下来再和他说,可他没冷静下来,却闭上了眼睛。
棠溪尘抬眸看向旁边的白寻,白寻收回刚才偷偷拍安眠符的手,表情没有一丝歉意:“抱一丝,习惯了。”
他发疯就强制让他睡觉,这是那么多年来的习惯。
“你们吃,我送他回去休息。”白寻推着竹念上楼,送他回房间,这符纸可是特意为了这疯子特制的,睡三天三夜没问题。
于洋摇了摇头,“我也午睡了,小天师午安。”
“嗯。”
棠溪尘也回到了房间,陆厌看他一直眉头紧锁飘了出来,把他按在床上让他躺下,“哥哥,你想做什么?”
“想怎么给那家伙安魂,怎么说他那时候都是因为我死去的。”棠溪尘觉得自己虽然道德底线不稳定,但是也没想连累小可怜。
“会让哥哥不舒服吗?”陆厌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还好。”棠溪尘坐起来,走到客厅,抖开张泛黄的宣纸,朱砂笔尖悬在纸上凝出金光的光芒。
陆厌的煞气裹住他发颤的手腕,“哥哥!这是禁术!”
说还好就是有影响。
棠溪尘安抚的拍了拍他,“睡个两天就好了,松手,乖。”
陆厌闻言只能松开他的手,棠溪尘画好纸人,口中念诀:“杳杳冥冥,阴阳分明,无常显化,二使通灵,上达九幽,下彻黄泉,执符请命,速现真形!”
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现:“大人。”
棠溪尘抬眸含笑:“好久不见,二位。”
白无常非常的无语:“不是很想见您,大人。”
嗯,每次叫出来,准没好事。
“没关系,”棠溪尘指尖递过去,“送它回六年前,多谢。”
“大人,地府最近严打逆时改命……”
“功德簿记我账上。”棠溪尘满不在乎的说。
“您那账上都不知道欠多少了……”
“闭嘴,你说,去不去?”棠溪尘指尖夹着紫符。
“是,您吩咐,我们做事。”二人消失,纸人也随着它们,化作金光没入虚空。
纸人回到这一世的六年前,替他安魂,替他安抚了一下家里人,然后就彻底消失了,后来,别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它。
陆厌见他忙完,把他打横抱起来塞被窝里,“睡觉。”
“小狗生气了?”棠溪尘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不生气,怕你不舒服。”陆厌也躺下来,环抱着他,把他按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哥哥好好休息。”
“小狗……”棠溪尘抬头吻上他的唇,舌尖带着碧螺春的茶香探入,陆厌喉间滚过一声闷响。
男鬼犬齿轻咬住天师大人的下唇,指节扣住他后颈将人压回柔软的羽绒枕,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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