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抬眼望去。
脊背瞬间绷紧。
阳光下,对面那人周身仿佛缠绕着无形的铁索。
每一道褶皱里都凝着霜雪般的寒意。
那股直透骨髓的杀气,如淬毒的箭矢。
让人心胆俱寒。
再看对方笔直如枪杆的脊梁。
即便褪去军装,举手投足间仍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
这绝不是普通的退伍兵。
而是在血火中淬炼过、双手染满敌人鲜血的真正战士。
军绿色的确良衬衫被岁月洗得发白。
领口却像被熨斗反复压过般挺括。
每一颗纽扣都规规矩矩地系到最顶端。
那人抬手时,一道蜈蚣状的疤痕在腕间若隐若现。
暗紫色的纹路里似乎还嵌着未干的硝烟。
赵国强在心底默念。
眼前这位绝对是从枪林弹雨里退下来的军人。
而且级别绝对不低,比他当年在部队上见到的团长威仪还重。
不过自己那时候是和平时期,这位可是从战乱年代退下来的,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无数敌人的铁血军人。
而杨宜勇作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军人。
他对血腥味再熟悉不过。
眼前这人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
绝不是杀一两头野猪就能养出来的。
若不是瞥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五块野猪肉。
他几乎要将对方当成通缉犯。
那些被剖开的野猪尸体也能够看出这绝对是头大野猪。
獠牙上凝结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倒是让他想起在边境剿匪时。
部队围猎野猪群的场景。
成群的野猪发起狂来,獠牙能掀翻吉普车。
没点狠劲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赵国强不动声色地将五块野猪肉收拢。
转身走到背兜前。
伸手探进背兜里一个袋子里面。
瞬间手中就出现一卷粗麻绳。
来到摊位前。
他利落地将肉块捆成紧实的包裹。
麻绳在掌心绕出整齐的纹路。
杨宜勇也不含糊。
从帆布包里摸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二十元钞票。
纸币边缘还带着油墨的清香。
赵国强接过钱,顺手塞进衣兜。
心念一动,钞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宜勇掂了掂手中的肉。
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从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香烟。
点燃后深吸一口。
烟雾在阳光里氤氲成雾霭。
“兄弟,我叫杨宜勇,现任职抚松县公安局局长。”
“这次来长白山脚下,是想寻株百年老山参急用。”
他弹了弹烟灰。
烟灰溅落到地上。
“在这转了半个月,连五十年以上的都难见。”
“五十年以下的倒是有几株,可惜差得远。”
“兄弟,你们经常进长白山深山打猎,有没有碰到过年份久的老山参啊?我高价购买。”
“如果你知道哪些赶山人手里有年份久的人参,也可以帮忙介绍,我给你介绍费。”
赵国强摩挲着下巴。
“你要百年老山参是吗,我帮你问问。”
“不过百年野参,你能出多少钱?”
“两千块钱!”
“只要年份够,钱不是问题!”
杨宜勇猛地将烟头拄在地上掐灭烟头。
还用脚在上面踩了踩。
“实不相瞒,我老领导当年在战场上挨了弹片。”
“现在年纪大了,旧伤复发。”
“现在需要开刀取出体内的弹片。”
“医院说必须用百年老参吊命。”
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笑得灿烂。
“老首长的儿子是县城五金机械厂厂长。”
“女儿也是副食品厂采购部主任。”
“只要能找到老参,工作指标、现金,要什么给什么!”
赵国强瞳孔微缩。
两千块钱的现金他倒是无所谓。
凭借神鼎空间内一比十的时间比例,再加上青铜鼎内的圣水,他要赚两千块钱易如反掌。
可工作指标就不一样了,没有关系,你拿着钱也找不到门路。
他空间里那株八十年的人参。
只需两滴圣水浇灌,就能脱胎换骨。
但他表面仍装作为难。
“五金厂和副食厂的两个指标吗。”
“杨局长打算怎么换?”
“一个指标加一千块。”
“那我两个指标都要呢?”
“要是你能搞到参,两个指标换参,再补给你五百,这没亏你吧!”
杨宜勇拍了拍赵国强肩膀。
掌心的老茧硌得人发疼。
“县城里想买指标的人踏破门槛。”
“这两个厂都是县城的大厂,厂里的一个名额,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到!”
赵国强沉吟片刻。
抬头望向天空。
“杨局长,三天后中午,还在这碰头。”
“不过你得把指标带齐,我带着人参来见你。”
“你真能搞到百年老山参?”杨宜勇惊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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