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月14日,奥里萨邦的朝阳跃出孟加拉湾时,王世杰正蹲在科纳尔克太阳神庙前的海滩上。
他穿着当地渔夫常见的粗麻短裤,脚踝上缠着从市集买来的珊瑚脚链,混在撒网的渔民中弯腰捡拾贝壳。远处的神庙如同一艘巨大的石质帆船,十二对雕刻精美的车轮状浮雕嵌在墙体上,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这座供奉太阳神苏利耶的神庙,据说藏着用18K金打造的「太阳战车」模型,车轮上的每根辐条都镶嵌着猫眼石。
白天的探查从一场清晨的祭祀开始。
他跟着渔民队伍走进神庙,目睹祭司将椰子砸在石阶上,红色的椰汁流淌成线,象征太阳神的血液。信徒们依次上前触摸车轮浮雕,口中念念有词。王世杰混在其中,假装祈祷,实则用精神力扫描浮雕缝隙——在第三对车轮的第七根辐条处,他感受到了细微的凹陷,像是机关的触发点。
「辐条逆时针旋转七次,每次停在猫眼石对准东方的位置。」
他默念着从渔民那里听来的传说,指尖轻轻触碰辐条。猫眼石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芒,当第七次旋转时,辐条突然发出「咔嗒」声,露出里面刻着太阳纹章的青铜钥匙。他迅速将钥匙藏进短裤口袋,混在人群中走向神庙后方的「献祭台」——那是一座半坍塌的石台,台下的阴影里藏着通往地下的阶梯。
王世杰混在手持莲花的信徒队伍中,第三次绕到神庙后侧的「智慧之井」。井栏上的浮雕讲述着苏利耶神赐福渔民的故事,他却盯着井壁上青苔的分布——在第三道水痕处,青苔呈现出不自然的螺旋状,掩盖着巴掌大的青铜转盘。他假装俯身打水,指尖快速拨动转盘,当刻有太阳纹章的指针对准东南方时,井底传来石块移动的闷响。抬头时,他撞上老祭司温和的目光,对方手中的铜铃轻轻摇动,惊飞了停在井栏上的鸽子。王世杰笑着递上一朵金盏花:「神赐的井水,是否能带来智慧?」老祭司接过花,将花瓣撒入井中:「智慧如井水,越淘越清。」这句话让他心中一动,目光再次扫过转动的转盘——或许,真正的机关钥匙,藏在更深的水井下。
午后的海滩热浪灼人,神庙里却阴凉幽静。
王世杰坐在石柱阴影里,观察祭司的活动规律。每隔两小时,会有一名祭司捧着金盏去海边取海水,往返需要十二分钟。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槟榔,咬下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目光却死死盯着献祭台下的阶梯入口——那里爬满了藤蔓,若非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石阶的轮廓。
黄昏降临时,神庙响起海螺声。
王世杰等到祭司们集体前往海滩举行日落仪式,才迅速掀开藤蔓,顺着石阶向下。阶梯尽头是座长方形密室,墙壁上刻着太阳神苏利耶驾驶战车的浮雕,战车的轮轴处镶嵌着真正的青铜齿轮,至今仍能转动。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用整块花岗岩雕成的太阳盘,盘面上刻着十二宫星座,中心凹陷处空无一物——显然,那尊「太阳战车」模型就藏在这里。
「钥匙该派上用场了。」
他摸出青铜钥匙,插入太阳盘中心的孔洞。顺时针旋转三圈后,整个石台突然下沉,露出下方的暗格。金色的光芒如火山喷发般涌出,照亮了密室——暗格里,一辆巴掌大小的金质战车静静躺着,车轮上的二十四根辐条各嵌着一颗猫眼石,在手电筒光下依次变换颜色,从琥珀黄到祖母绿,宛如流动的光谱。
「这才是真正的宝物。」
王世杰屏住呼吸,精神力如丝线般缠上战车。当战车腾空的瞬间,暗格里的墙壁突然翻转,露出后面整齐排列的金罐——每个罐子都刻着不同的季节图案,里面装着研磨成粉的宝石:红宝石粉、蓝宝石粉、钻石粉,甚至还有罕见的亚历山大石粉。他吹了声口哨,精神力化作无形的勺子,将整罐粉末依次舀入随身空间,金罐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密室的角落还有个用海草编织的箱子。
王世杰挥手震开箱子,里面滚出一串用鲨鱼牙齿串成的项链,每颗牙齿上都刻着古老的奥里萨文,中间还夹杂着几颗黑色的珍珠——那是孟加拉湾特有的「黑南洋珠」,在黑市上一颗就能换一辆轿车。他随意将项链绕在手腕上,珍珠的冰凉触感让他忍不住轻笑,精神力却早已卷起箱子里的所有牙齿和珍珠,送入空间。
当最后一罐钻石粉被收走时,地面突然传来震动。
王世杰抬头,只见太阳神浮雕的车轮开始转动,战车模型的复制品从墙壁中缓缓驶出,车轴处喷出带着咸腥味的水雾——这是神庙利用潮汐力设置的防御机关。他不慌不忙,调动空间里的银锭,二十枚银锭如盾牌般悬浮在身前,挡住了喷射而来的水雾。水雾落在银锭上立刻化作齑粉,露出里面隐藏的毒针。
「就这点本事?」
他轻蔑地一笑,转身冲向阶梯。当他爬上地面时,祭司们的海螺声正好从海滩传来。他迅速用藤蔓掩盖入口,混在返回的信徒中走向神庙大门,手腕上的鲨鱼牙齿项链随着步伐轻响,像是在为他的成功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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