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
“去……去天上摘星星！”苏念安咯咯笑着，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小嘴。
王杰笑着关掉床头灯，门外传来苏教授和林姐讨论学术论文的声音。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客厅墙上苏念安的周岁照，忽然觉得自己人生最柔软的牵挂，就是这个与他没有血缘却胜似亲生的小姑娘。
周六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洒进来，王杰系着藏青色的手工刺绣围裙，正在处理食材。台面上摆着新鲜的挪威三文鱼、有机小菠菜，还有苏念安点名要的草莓——是今早从郊区的有机农场直送的。
“杰爸爸！我要帮忙！”苏念安搬着小凳子哒哒跑过来，头上歪戴着厨师帽，手里攥着儿童安全塑料刀。王杰笑着把洗好的小番茄推到她面前：“那念安帮我把这个切成两半好不好？”
小女孩认真地趴在台面上，小胖手握住塑料刀，费力地往下压。番茄汁溅到鼻尖上，她皱着鼻子抬头看王杰，却发现他已经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好啦，念安切得真棒！”王杰把番茄块放进碗里，顺手给她擦了擦脸。
今天的菜单是苏念安钦点的“公主套餐”。王杰先做西式前菜，三文鱼被他片成薄如蝉翼的生鱼片，摆成花朵形状，旁边点缀着用可食用花瓣做的装饰。中式主菜是翡翠虾仁，碧绿的菠菜汁和面擀成小馄饨皮，包着鲜美的虾仁，在锅里煮得晶莹剔透。
最让苏念安期待的是甜品环节。王杰从冰箱拿出提前冻好的香草冰淇淋，用挖球器做成圆滚滚的小球，放在草莓酱打底的华夫饼上。“念安来撒糖霜！”他把筛子递给小女孩，糖粉如雪花般落在冰淇淋上，苏念安高兴得直拍手。
厨房门突然被推开，林姐抱着一摞书走进来，身后跟着刚开完视频会议的苏教授。“好香啊！”林姐凑到餐桌前，看着精致的摆盘惊叹，“阿杰，你这手艺不去开餐厅真是可惜了。”
苏教授摘下眼镜，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苏念安立刻举着沾满糖霜的小手要抱：“爸爸快看，我帮杰爸爸做饭啦！”王杰递上湿毛巾，看着一家三口互动，自己默默去端最后一道汤。
餐桌上，苏念安叉起一块三文鱼，学着大人的样子点头：“嗯！比米其林餐厅的还好吃！”林姐夹起馄饨，惊讶于菠菜皮的翠绿：“这颜色是怎么调的？我每次做都发黄。”王杰笑着解释：“菠菜要先焯水，过冷水后立刻打成汁，这样颜色才鲜亮。”
阳光继续在餐桌上流淌，苏念安吃得脸颊鼓鼓的，时不时往王杰碗里夹菜：“杰爸爸也吃！”王杰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比起商场上的觥筹交错，这种被需要的烟火气，才是最踏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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