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苏子瑜突然从史料堆里抽出一卷发黄的《仙界内参》，指着角落小字：“初代盟主陨落后，正是此人率先提出‘金莲预警真实论’！”
绯烟眯起眼：“然后他靠着贩卖恐慌，一路升到了大长老？”
“不止。”云谏的剑尖挑起一卷被虫蛀的账本，“仙界的‘血脉净化税’，妖族的‘混血羁押费’，全是这老狗发明的！”
会议终于进入正题——分锅大会。
神族代表拍出三丈长的索赔单：“仙界需赔偿我族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青鸾羽毛护理费……”
仙族反手甩出一摞黑账：“神族‘净化仪式’收费明细在此！连信徒家的鸡被妖气吓到都要收钱！”
妖族代表踹翻椅子：“谁把我家‘红线斋’的客户名单泄露给扫黄打非办的？！”
“扫黄打非办？”人族代表茫然，“那不是仙界的机构吗？”
“是我们！”神族治安官骄傲挺胸，“我们接到举报说妖族非法经营‘包办婚姻’……”
“放屁！”绯烟一爪子挠花地板，“明明是你们神族月老系统抢生意！”
阿吞趁乱啃完了最后一条桌腿，会议桌“轰隆”塌陷。众人跌作一团时，他从牙缝里剔出一枚晶莹的留影珠——
珠内映出大长老的虚影，正对着一面镜子练习演讲：
“记住，要让神族怕妖族，妖族恨人族，人族疑仙族……”
“等他们自相残杀够了，再推出‘血脉净化服务’……”
留影珠“啪”地被明夷踩碎。
小镜灵站在废墟中央，银发无风自动：“现在，还有人要分锅吗？”
四界代表们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你看我我看你。
人族代表突然举手：“我提议……把初代盟主的黑历史编入教材？”
“附议。”仙族代表阴恻恻道，“标题就叫《论酒后乱签文件的危害》。”
夕阳西下时，会议以全票通过两项决议：
一、成立四界联合档案馆，将青铜门残片与初代黑历史永久陈列。
（阿吞被迫签署《禁止吞吃文物保证书》）
二、每年天地树开花日举办“通婚庆典”，所有费用由仙界遗产支付。
散会后，绯烟用尾巴卷走半块没啃完的桌腿：“亏大了，本来还想敲笔精神损失费。”
燕昭的轮椅碾过留影珠碎片：“不如这个实在。”他抛给绯烟一枚玉简——正是大长老私藏的“红线斋”客户名单。
“卧槽！”绯烟瞪圆眼睛，“神族月老系统037号居然在我这儿买了十八次‘催情香’？！”
云谏搂着朝露路过，闻言挑眉：“记得开发票。”
天地树顶，初代五人组的虚影再次浮现。涂山明月笑得九条尾巴乱颤，燕归尘无奈地给她顺毛，青鸾和紫微星君碰杯，只有明夷板着小脸擦镜子。
风里传来模糊的调侃：
“早知道该写‘违约者秃头’……”
“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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