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季狸终于可以变成小猫依偎在雪玉京怀里。
一声声无意义的幼猫叫声,断断续续地从季狸的嘴里喊出来。
雪玉京和萧靖知道,这是幼崽害怕时候的叫声,当初雪玉京被请回来也是哭个不停,是萧母和萧父经常乖哄才消停的,萧靖也经常一有好东西就给弟弟。
但是身为特殊的商家长大的孩子,这些打杀明里暗里都是见过的,甚至为了锻炼自己的孩子成长,萧父在处理人的时候会让他们观刑。
但是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猫崽子来说,有点太难为他了,雪玉京知道人类只能看清楚是人头的轮廓,季狸的视力绝对会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是头颅上那对泛白的眼睛。
雪玉京笨拙地学着萧母哄猫的做法,哪怕轻轻拍着脊背,嘴里也学着母猫的叫声回应着,但是依旧不见成效,毛绒团子一直在轻微发颤。
萧靖将季狸从雪玉京怀里接过,“乖孩子,莫怕,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
哪怕萧靖的双手十分宽厚温暖,也让小团子抖得更厉害了。
两个人都为此犯了难,好在他们还有一晚上清静时间去安抚这个小家伙。
在玉宴阁内,季狸一只猫缩进被子里面不出来,雪玉京变成猫想给他舔毛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靖刚刚在院子说的那番话,导致萧靖想摸摸抱抱季狸,季狸都下意识躲他,要知道季狸以前可是十分积极被萧靖抱的,因为会得到“乖孩子”称赞。
俩人都麻了爪子,萧靖更是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老父亲一样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我去去就回。”萧靖一把推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雪玉京脑子想起了萧母,当时他怕黑,不敢一个人起夜,萧母直接把他和萧靖丢进小黑屋,然后请一个说书先生来给他们讲《聊斋志异》。
第二天雪玉京不怕黑了,反而怕起说书先生来了,萧母说这叫以毒攻毒。
至于为什么把萧靖也丢进去,萧母是这样说的,“训一个儿子是训,训两个儿子也是训,没差。”
于是雪玉京这个平时算的上灵光的脑子,偏生今日宕机了,打算给季狸也来个以毒攻毒。
另一边的萧靖一脚踹开了柳在溪的房门。
“呜哇!什么情况?”柳在溪还在处理案桌上的文件,突然的巨响让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抬头就看见萧阎王的脸,让原本晚上还想大快朵颐的柳在溪瞬间失去了胃口。
柳在溪连忙从椅子上站起,“阁主,这是怎么了?”
萧靖气冲冲坐在榻上,还是一脸阴沉。
柳在溪不禁心想,萧阎王这是怎么了?我上个月多开了十两月钱被发现了?不能啊,这点小账我还做不明白?再说了,每天加班,这是我应得的啊。
萧靖缓了缓才开口道:“我限你一刻钟之内找到哄孩子的办法,否则你偷摸拿的那十两银子双倍还给账房。”
柳在溪刚刚落下的心一瞬间就提了起来。
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内心早已头脑风暴起来:这变态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我也没孩子啊!不对,你也没有啊,你哄哪门子的孩子???
“阁主,谁家的孩子需要您来哄了?让思言去就行了吗。”柳在溪又熟练地给阁主沏茶倒水。
萧靖只是用大拇指摩挲这茶杯,“不该问的别问,你且说怎么让幼崽不怕我还会主动与我亲近就好。”
柳在溪也端着一个茶杯,如果不是控制着力道,茶杯早就被捏碎了。
这萧阎王今天抽了什么疯?不仅不让小孩怕他,还得亲近他?怕不是有人冒充主子吧。
萧靖看这家伙如今还不在调的走神,索性踹了他一脚,“想出来没?你还有半刻钟。”
柳在溪偷偷看了眼因为最近总吃大鱼大肉而少了一大半的荷包,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常听百姓家的用歌谣哄孩子。”
萧靖变了个坐姿,“你可知是什么曲子?”
“额,这……”柳在溪不过顺耳一听,哪里记得歌词啊,不过曲调他还是可以弹出来的。
柳在溪来到侧室,那里只单放着一架古筝。
柳在溪熟练的起势弹奏起来。
萧靖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记录节拍,打算一会儿回去给季狸吹奏一曲。
然而两个大老爷们儿丝毫没有察觉到音乐的诡异程度,这首署名为《提头灯》的曲子是最近才流传开来的,因为之前这里摆了戏台唱鬼戏,这种让人既害怕又好奇的衍生曲调成为了流行。
柳在溪怕是也听错了,那不是娘亲哄孩子唱的歌谣,而是小情侣之间为了增加刺激而吟唱的。
两个人一个弹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
萧靖拿出珍藏已久的笛子,信心满满的来到玉宴阁门口。
刚开门,一道黑影就从屋内蹿了出来,还好萧靖眼疾手快把门关住,这才看清楚是季狸这个小家伙。
季狸见门已经逃跑无望,索性一个转头钻到床底下了。
雪玉京也是一脸诧异,刚刚还“津津有味”地裹着小床单听自己讲故事的季狸,怎么还想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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