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狸仿佛真的是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样,优雅的给两人行了谢幕礼。
萧靖对着季狸招了招手,季狸快步走来,萧靖抬起手来。
季狸下意识低下头来,方便萧靖的抚摸,不曾想耳朵传来一阵痒意,让季狸下意识想要躲开。
“别动。”萧靖离季狸很近,吐出的热气也打在了耳朵上,让原本白皙的耳垂微微发红。
“好了。”萧靖从一旁取了一面铜镜让季狸照镜子。
季狸透过发黄的镜面看去,一侧的耳边有一个耳坠,很简单的样式,是金黄色的,和季狸的毛色一样。
这耳坠是萧靖早就派人打造的,市面上的耳坠虽然款式多样但都是女子所戴,不符合朝气蓬勃的男孩子,所以特意让人用金子打造了样式简单的,背后有季狸的姓氏。
人们总说猫分不清颜色,但是它们却很喜欢和自己眼睛相近的事物,季狸也是一样,对着新耳坠爱不释手,也没有以前卡尔德送他过后的惴惴不安。
雪玉京也凑了过来,“我族里的猫就没有一个长的差的,都那么好看,除了花黔。”
季狸被打趣的一羞,直接变成猫形在镜子面前臭美起来,反正有猫毛在,没人看见他脸红。
今天晚上萧靖难得觉得床铺有些热闹。
原本萧靖只是想着让季狸留下来在他这里睡,谁知道雪玉京这个不要脸的直接变成猫形跳上了床,赶都赶不走。
“这床今晚我也有份,要不我就把小狸叼回我阁里了。”雪玉京用尾巴圈着季狸,嘴也在季狸的命门上等着,好像只要萧靖说一个“不”字,他就随时准备叼着猫跑路。
“好,你留下来吧。”萧靖扶额叹息,原本两人小时候是在一起睡的,不过雪玉京的睡姿一言难尽,所以在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后,萧靖再也没有和雪玉京同床而眠过。
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他的坏习惯改了没有。
经过半夜的折腾,萧靖明白了答案,很显然,雪玉京并没有改!
季狸一开始本来在雪玉京怀里卧着,不一会儿就被雪玉京蹬到萧靖这边,让季狸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雪玉京更是以一种下腰的奇特睡姿,脚踩季狸,爪踩萧靖。
萧靖大半夜顶着黑眼圈,无数次地把雪玉京扒拉在墙角边,又把季狸放在中间,循环往复。
在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萧靖忽然感觉呼吸声少了一道,猛地睁开双眼。
借着月光,萧靖差点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了。
只见雪玉京两只前爪搂着季狸的脖子,两只后爪瞪着季狸的肚子,季狸整只猫都呈现一个“U”型,猫舌头都快被勒出来了。
吓得萧靖赶紧提溜起雪玉京的命门,又晃了季狸好几下才听到呼吸恢复平稳。
萧靖看着两个睡的和猪似的小猫都气笑了,索性用被子把雪玉京卷成驴打滚踹到墙角去了,又找了一个薄被给季狸盖上。
“咚、咚、咚——”
门外传来缓缓地敲门声。
萧靖捏了捏鼻梁,又重新把枕边的单边眼镜戴上。
这个时辰如果没有什么大事,通常是不会来人禀告的,但是这敲门声又不急不缓的,除非……
萧靖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百晓生。
“先生。”
萧靖向百晓生微微点了一下头。
百晓生这次来没有戴帷帽,满头的白丝倾泻下来,脸还是青年人的样貌。
百晓生摆了一下手,“不必多礼。”随后就缓步向睡榻走去。
再看到被打包成粽子的雪玉京时,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即又用手抚摸着季狸的脸颊。
季狸下意识抱着百晓生的手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和人告状。
“先生这次来是……”萧靖颇有些不解,他并不明白先生今天的来意。
百晓生,不,应该是盛国师,原本是帝王家聘的狸奴,也是雪玉京的老师。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
盛国师在占卜出皇宫动荡的卦象后,就失去了踪迹。
有人说他是因为泄露太多天机而遭了天谴,也有人说他在避祸,唯独不曾想他来到了藏香阁,化身成为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隐居于此,这件事情除了萧靖知道,就连雪玉京都不知道。
“我今日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族人近期会有灾祸相伴。”百晓生看了一眼季狸,不言而喻。
“我这段时日会让小狸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萧靖立马表态。
百晓生摇头,“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会让赵貌斯从幽州赶回来,既然改变不了,总得减轻一些痛苦的好。”
百晓生又摸了摸季狸的头,一旁的雪玉京就算被捆成这样也还是可以滚到季狸身边。
百晓生惩罚性地弹了雪玉京一下,惹地雪玉京又滚了回去。
“莫要欺负你的族弟。”
百晓生又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第二日清晨,季狸是在雪玉京的絮叨声中,被吵醒的。
“喵!猫——(天杀的萧靖!快给我松开!我知道你醒的早!你别装睡!)”雪玉京的叫声很小声,怕吵醒了季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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