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到衙门口的时候,正好与今日负责盯梢哑女的宋昭他们碰头。
“你们那边盯得怎么样?钱府一下子死了两个,其中一个是用药过量,另外一个死因不明。”季景煜和宋昭边往后堂走一边互相了解案情。
宋昭摇摇头,“我们盯梢了一天,没有在哑女的住所附近发现有可疑人士给她递信,哑女也是正常的卖米糕,没什么特别的。”
几人进了后堂,发现花黔和南初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季锦皓把现场记录的情况都一一说给南初听。
“现场没有留下书信之类的东西吗?”花黔皱眉问道。
季景煜微微摇头,“我已经和弟兄们仔仔细细搜查过,没有可疑的字迹。”
季狸从赵貌斯怀里跳下,变成人形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是不是就证明这起案子和之前两起不是同一人所为?”
“不。”南初把看完的笔录放在桌子上,“这起案子不仅仅要关联,而且凶手的目标很可能是最后这起案子的钱川。”
“哦?你说这是最后一起?就因为没有预告信?这会不会太过武断。”花黔挑眉看向南初,顺带拍了拍旁边的座椅让季狸过来坐下。
“呵~”南初轻笑一声,他反倒觉得这次的案件让他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阿黔你莫不是忘了,这个凶手在前面两起案子里总会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可见他是为了销毁某种证据,反倒是在钱府这里没有丝毫多余的行为,仿佛演练了很多回一样,也在下意识隐藏这是谋杀案的事实,这是恰恰能够说明这起案子才是凶手的目标吗?”
“还有,还记得恐吓信的要求是什么吗?”南初倒是有闲心来反问花黔。
“是要关停所有妓院!”季狸抢答道。
“啪啪——”南初鼓了鼓掌,用夸赞地语气说道,“小狸真棒。”
紧接着南初又道,“钱牧的儿子我也有所耳闻,是个不成器的公子哥儿,时常流连于各种风月场所,听闻他的妾室之前就是一位风尘女子。”
季景煜也皱眉说道,“如果目标仅仅是为了钱川,那么之前死的两个人……”
季锦皓接着说完季景煜的话,“仅仅只是为了嫁祸哑女、摆脱自己的嫌疑罢了,死者甚至没有和凶手有丝毫关系。”
“凶手和死者是没有争执关系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他们作为受害者,不过肯定是有过几面之缘,甚至采买过他们家货物的。”南初在季锦皓的笔录上书写着什么。
“你是说那盒眉膏?”花黔问道。
“不不不,一般说道‘钱记’、‘王记’等,大多数陌生人都以为是丈夫的产业,很少认为是妻子用自己的姓氏,而第一封信里,凶手几乎指名道姓一般说要杀一个钱姓女人。”
“再说钱木匠这边,钱木匠的女儿才四、五岁,住在花巷里,平常肯定也不会让她出去玩,知道钱木匠有孩子的也应当是之前在他那里做过东西的。”
花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书架上翻出从钱木匠家拿来的账本,只听见纸张哗啦啦地翻动,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找到了!”花黔所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落款——钱府。
这账本记录了钱府曾经在一个月前在钱木匠这里定做一对木如意的账目。
“我记得在打捞上来的木雕里,确实有一对木如意。”花黔对这些账本已经研究了好些天了,可谓是了如指掌。
“那直接让钱木匠辨认当初是谁来下的单子,是不是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季狸迫切地问道,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还有在冰冷的水井里被打捞上来的小甜,还有那个只能无助地对着女儿哭泣的父亲。
“这不失为一种办法。”南初没有急着否定季狸的猜测,孩子提出的观点不能一味地去否定,会打击自信心。
“不过凶手如此小心谨慎,我想大概不会留下线索,第二封信他是怎么说的?”南初看向季狸。
季狸皱着小眉头想了想,“他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赶快关停永安镇的妓院!要不然还会有下一个姓钱的人遭殃!’”
南初点点头,先是夸赞了一句,“记性真好。”紧接着又问,“所以你有发现什么区别吗?”
季狸仔细想了一下两封信的区别,“好像……第二封信还有第三封信没有提到要杀的人是男是女。”
“没错,第三封信可以忽略,因为凶手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而这第二封信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只是知道钱木匠家里有孩子,但是并不清楚倒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南初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季锦皓摸着下巴下出了结论,“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在钱木匠前面露面,只是听采买的人提到过,至于为什么不问清楚,可能是怕问多了惹人注意,也就是说,凶手的范围是钱家内部的人,或者是和钱家关系密切的人。”
“没错,现在要紧的还是先确认钱川的死因,还有去钱府询问今天是谁给钱牧泡的茶,马钱子不同于其他药材,多放半钱都会要了命,我想钱牧应该不至于不知道这点,另外小狸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得找到负责采买的人,问问他都和谁提起过钱木匠有孩子的事情。”南初摆手先让赵貌斯去勘验死因,又让季景煜和宋昭去调查钱府今日所有人的动向,尤其是董司狱,毕竟在可疑人之中,也只有他符合赵貌斯对凶手的身高和鞋码的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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