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貌斯哥,好久不见!)”季狸窝在季景煜怀里朝赵貌斯挥了挥爪子,被对方一把握住。
赵貌斯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季狸是否和之前有什么变化,指腹摩挲着季狸的肉垫说道,“好久不见。”
季狸算起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赵貌斯了,努着屁股就想往赵貌斯身上蹦。
正当赵貌斯张开双手要迎接季狸时,肩膀就被搭上了一只手。
“赵兄,不忙吧?趁着还没净手,帮忙给尸体套个麻袋。”季锦皓眉眼弯弯,还特意把“没净手”三个字加重语气。
与赵貌斯共事有些时日的季锦皓早就看出赵貌斯的洁癖属性,尤其是在遇见季狸的时候。
想当初季狸跳进煤堆里找炭块,赵貌斯就由着性子陪他闹,但是脏了手绝对不会主动碰季狸,更何况是刚刚摸过尸体的手。
果然,赵貌斯闻言猛地停下手,甚至还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奈何季狸已经重心不稳,只能临时改变方向朝着季锦皓扑去。
“嗯哼~”季锦皓的胸口被突如其来的煤气罐撞得一声轻哼,不仅顾不上疼,还得抱稳这个小祖宗。
“喵——(二哥,你行不行啊?)”季狸抬起爪子还算有良心的给季锦皓揉了揉。
“呵——”季锦皓轻笑一声,戳着季狸的肚皮问道,“你瞧瞧你肚子上的三层五花肉,哪个普通人受的起这么一撞?还有,别人出门在外不瘦一圈就不错了,你怎么还胖了?”
季狸被季锦皓戳的在怀里来回顾涌,猫叫声不绝于耳。
一旁一直听着动静的赵貌斯默默加快手里的动作,尸体基本上是被强硬塞进麻袋里的,之后赵貌斯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出去了,还差点撞上闻讯前来的婉凝和小幺。
“小狸啊小狸,好像我上任以来的每一次狱讼都有你参与其中,让我一时分不清你是在给我送政绩还是在变相说我劣政了。”南初见他们一家子招呼都打的差不多了才适时开口道。
“喵呜——(南哥!)”季狸一个猫猫打挺跳到南初身上。
与季锦皓不同,南初也算半个习武之人,身子没有因为外力的作用产生丝毫晃动。
季狸在南初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趴窝,还特意了贼溜溜觑了季锦皓一眼,那小模样好像在说:啧啧啧,人和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季锦皓皮笑肉不笑地单手挽起袖口,“不知道小狸有没有听过‘一日不训,掀锅揭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话。”
季狸菊花一紧,忙把头缩进南初的袖口,光留着毛茸茸的屁股在外面,仿佛在赤裸裸地邀请别人来打似的。
南初忍住笑意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你们几人的笔录我都看过了,不过因为你们都是见证人,尤其是小狸听到的线索最多,所以我还是想要亲耳听听你们昨天自遇见马俊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描述一遍。”
一柱香过后,婉凝他们把自从他们到水榭楼后马俊在散座区与厉氏师徒和刘姑娘的冲突都描述了一遍,还有焦生在听到马俊的名号后那不寻常的神情。
季锦皓拿起桌子上早已风干的“退庚贴”道,“既然马俊已经有写退庚贴的打算,那么他当天脾气不好,和其他宾客有些矛盾也在所难免。倒是那位焦生有嫌疑,听你们的描述,他应当认识死者。”
“才不是呢。”岁桉头一个反驳道,“他昨天晚上还有心情哼歌呢。”
季锦皓目光看向岁桓求证。
“确实如此,我和岁桉离开汤房时正巧碰见马俊,他哼着歌进了汤房,见了我和岁桉也没有搭理的意思,生怕我们破坏他的好心情一般。”岁桓说道。
傍晚被人当众打脸,恼羞成怒,晚上还有心情哼着歌写退婚书,这其中的变化倒属实让人琢磨不透。
“喵呜——(我想起来了!吃完饭上楼的时候,我看见马俊从门缝底下捡起什么东西塞进怀里。)”季狸猛地从南初袖口探出脑袋接话道。
南初用手理了理季狸有些杂乱的毛发,不急不缓地询问道,“那你可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喵呜——(应当是一方手帕,女子用的那种)”季狸十分确切地回道,“喵!(那帕子是粉色的,上面还绣着一枝梅花,我眼睛可尖了,马俊收帕子的手再快我也能看得清!)”
说完,季狸仰着脖子看南初。
南初抚摸季狸的下颌,丝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孩子,做得不错。锦皓,去查依附水榭楼为生的船娘,打听一下昨天谁在水榭楼有中意的恩客。”
“是。”季锦皓领命离去。
李喜一拍脑门道,“大人,犯案之人应当是某个舟姬无疑!舟姬相中男子就会送上‘折枝梅’亦或是‘孤雁’等样式的手帕。
昨夜守柜坊的伙计也提到有女子来寻人,恐怕正是来寻马俊的,这样一来死者赤身露体也有得解释,恐怕最后因为缠头的原因,舟姬将马俊杀害。”
还不等南初回话,岁桉拽着岁桓的袖子问道,“可是这么说只能解释马俊当晚心情为什么变好,是因为得到女子赏识,但还是解释不清他为何要写退庚贴啊,难、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小幺也好奇地抬头问道,房间就这么大,岁桉自认为的悄悄话被在场人都听了个真切。
“咳……难不成,来的烟波女正是马俊的未婚妻子?马俊认出了她,一怒之下写下退婚书,但是被烟波女杀了灭口?”
岁桉这番话说完,把众人都雷了一个五雷轰顶,偏偏他自己还觉得自己说的挺在理,还有加了一句,“没错,肯定是这样,没拜堂前女子都不见得能见未婚夫一面,要不然那烟波女怎么会等马俊写好落款后才动手呢?”
岁桓好心地拍了拍岁桉示意他往身后瞧。
岁桉扭头一看,赫然对上季景煜能滴出墨汁的脸,不过季景煜还算给他留了面子让岁桉随他一起出去。
岁桉回头求救,但是岁桓和季狸都出奇一致地别过脸去回避他的视线,小幺就算了,他还小不经揍,婉凝就更别提了,恐怕岁桉出去经受外力教育后,回来还得经受婉凝的说教。
“啪——”门被关上了。
季狸凭借超凡的耳力还能听到季景煜在说,“季岁桉,你从哪知道‘烟波女’这个词?这些不正经的词都是在哪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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