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义吧。”
路知行停顿了一下,又冷冷地说道,“过去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路邑章心里也明白,路知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由他拿捏的小孩子了。更何况现在还有薛家和叶家站在路知行身后,他若是不肯,确实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然而,路知炅身上可是整个路家的将来,不得不把他捞出来。
在天津,能把这件事盖住的只有叶家,能在叶家说上一句话的人,只有路知行。
“知行,看看你小侄子,你也不想他和你一样,从小就失去至亲吧。”
如果说路邑章想用周锦闻的面子,说服路知行还算有点水平,那周锦阑这句明晃晃的威胁真就是愚蠢至极。
路知炅的孩子和路知行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我记得我母亲,当年可不是自己要摔下楼梯的。”
路知行这话让周锦阑背后一凉。
路邑章是在周锦阑怀二胎时,一次家庭聚会上对周锦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周锦阑不是没哭过、闹过,可路邑章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在外面找了众多女人。
周锦阑为了笼络住路邑章的心思,将亲妹妹灌醉酒,喂过药,亲手送上路邑章的床。事后为了遮盖住这桩丑事,路邑章表面上并没什么,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周锦阑的房间。
直到七年前,甲基苯丙胺走私案爆发,三市联查下,周锦阑牺牲周家,保住路家,夫妻关系才有所缓和。
“我记得我母亲也没有唆使过周家生产过一些不符合要求的产品,更没有宴请过天津这些领导坐过游艇,出过海。”
“你还知道些什么?”路邑章提高声调,逼问路知行一句。
“到了今天,我也不妨告诉你,七年前的匿名信是我寄的。”
路邑章当年用尽所有手段,都没查出是谁做的。他自以为是薛家暗中保护着那个人,却从未想到,那个人会是他自己的亲儿子,路知行。
“薛家让你做的?”
路知行没有回答路邑章的提问,反问他一句,“您觉得呢?”
“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薛宴辞,以她的性格,你和她可就没有以后了。”
几年没见,路邑章不仅老了不少,连脑子都不好用了,连这种小小的圈套都转不过弯了。
“你觉得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告诉你这件事的。”
路邑章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才明白过来,这个路知行早就不是他的那个儿子了。
也许是从周锦闻离世开始;也许是路知行想要读医学,被路邑章强迫着改了专业开始;也许是从路邑章拿走了路知行妈妈留给他的周家股份开始;也许是路知行和薛宴辞谈恋爱开始……
一切,早都回不去了。
事实上,一切从未真的开始过。
从路知行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认可过路邑章是他父亲这件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离开路家的?”
这不该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审问,可路邑章还是问了。在他心里,根本、从未承认过,有过这么一个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周锦闻的丑事就不会公之于众,津海制药厂的股价就不会腰斩,坐上北京政商头把交椅的人,就应该是路家。
就是这么一个路家最不起眼的人,最上不了台面的人,最不该存在的人,却逼着路家一步一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忘了吗?”路知行冷笑一声,“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敢靠近薛宴辞一步,我就会让整个路家、周家消失。”
路邑章明白了,路知行这么多年就没变过。而薛宴辞的出现,只不过是将他想要离开路家的想法提前了而已。
“你以为薛宴辞是为了什么和你结婚?你以为她有多好心,将叶家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不过是将来她出事了,推你出去替她顶罪而已。”
“你想再一次去找薛宴辞吗?”路知行的反问是威胁。
上一次他将路家十年的秘密掀了个底朝天,下一次,他会做出什么,路邑章猜不透。
路知行到底知道路家多少事,路邑章不清楚。他又把其中多少事告诉给了薛宴辞,路邑章更不清楚。
*
薛宴辞一个人在家转悠了许久,想了许久,眼看着挂钟上的时间已经15:25了,才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陈叔叔,我是宴辞。”
「小辞啊,有什么事……」
“陈叔叔,不好意思在休息日打扰到您了,实在是有件事别人去办我不放心。”
「您吩咐就行,我休息也是在家闲着。」
“谢谢您,知行去路家了,想麻烦您过去接他一趟。”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麻烦您了,如果四点十分,知行还没出来的话,麻烦您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
“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老太太。”
「您放心。」
*
“路知行,五年前就是你害的咱家损失了两个亿的订单。就因为你一封举报信,你知道咱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是你害死姥爷的吗?”路知昂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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