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将合卺酒泼在他膝头。琥珀色液体顺着轮椅雕花往下淌,在青砖地面汇成扭曲的谶纹:"这是八二年的女儿红,专治阳痿不举。"
喜堂外惊雷炸响,烛火剧烈晃动。萧景珩蟒袍下的金丝软甲闪过幽蓝微光,像极了当年我熬大夜改方案时,写字楼外忽明忽灭的航空障碍灯。
"王妃可知..."他忽然转动轮椅机关,檀木轴承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上一个在本王面前提'面首'二字的人,如今在护城河底喂王八。"
我抬脚碾碎地上的和田玉扳指,听着玉屑在青砖上摩擦的咯吱声:"巧了,上个月我把甲方骨灰撒进珠江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暴雨拍打着十二扇朱漆槅门,穿堂风卷起满地合婚庚帖。我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领,在满堂尖叫声里扯开他三重重锦礼袍。系统发出尖锐爆鸣:「禁止OOC!原着女配从未...」
"现在有了。"我盯着他心口狰狞的陈旧箭伤,结痂的疤痕在烛光下宛如血色曼陀罗。这伤痕走向太熟悉了——和我在现代车祸留下的伤口几乎重合。
萧景珩突然扣住我后颈,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王妃验货倒是尽心。"他冰凉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伤口,"可惜本王不喜欢浴血洞房。"
门外突然传来金戈碰撞声。十八名玄甲卫破窗而入,弯刀映着烛火在墙面投下群狼噬月的暗影。我认出领头人靴尖的蟒纹——和原主记忆里踹断她肋骨的刺客一模一样。
"精彩。"我拍开萧景珩的手,拎起供桌下的鎏金火盆,"这出'请君入瓮'唱了三年还没腻?"炭火泼向玄甲卫的瞬间,我故意露出腰侧淤青——今晨被嫡姐用簪子扎的伤口还在渗血。
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投影:「警告!偏离原着第108次死亡剧情...滋滋...启动B计划...」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射出九枚透骨钉。寒光擦着我耳际掠过,精准钉入玄甲卫的琵琶骨。惨叫声中,他转动轮椅碾过满地血泊,蟒袍下摆盛开暗红曼珠沙华:"本王的王妃,轮不到杂碎动手。"
我趁机掰开香案下的暗格。黑檀木匣里躺着半块虎符,断裂处还沾着陈年血迹——这和原主生母临终前塞进襁褓的玉佩纹路完全一致。
"王爷这聘礼..."我当着众人面将虎符塞进肚兜,"妾身笑纳了。"
玄甲卫首领突然暴起,弯刀直劈我面门。萧景珩袖中银丝缠住刀刃的刹那,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他面具上:"天灵灵地灵灵,加班猝死来显灵!"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滴血珠突然在青铜面具表面沸腾,蚀刻出凤凰浴火纹路。玄甲卫像是被抽了脊梁骨般瘫软在地,喉咙里发出溺水般的嗬嗬声。系统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非法能量源...滋滋...记忆模块损毁...」
萧景珩的银丝还缠在我腕间,此刻突然迸发幽蓝电弧。剧痛窜上脊椎的瞬间,我恍惚看见他瞳孔深处浮现金色篆文——和现代公司地下车库那幅诡异壁画如出一辙。
"王妃的戏法..."他慢条斯理地收紧银丝,我腕间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倒是比钦天监的老神棍有趣。"
我突然拽着银丝翻身坐上他膝头。轮椅因惯性撞向描金屏风,苏绣百子图被我们压出暧昧的褶皱。隔着五层锦衣都能感受到他腿肌的紧绷——这他妈叫瘫痪?
"王爷可知现代医学有项检查..."我贴着他耳垂呵气,满意地看着那点玉色染上薄红,"叫膝跳反射测试。"
藏在袖中的银簪狠狠刺向他膝盖。
银簪刺入的刹那,萧景珩腿间突然弹出玄铁护甲。火星迸溅中,我虎口震得发麻,簪头镶嵌的东珠滚落在地,被轮椅碾成齑粉。
"王妃的见面礼..."他漫不经心拂开我散落的发丝,指尖残留的火药味刺得鼻腔发痒,"倒是比漠北狼王的獠牙更利。"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血色弹幕:「警告!原着男主膝盖永久性损伤不可逆——」
我抬脚踹翻鎏金屏风,苏绣百子图裹着玄甲卫尸体滚进暴雨里。指尖蘸着萧景珩衣襟上的血,在他苍白的唇上画了道嫣红竖线:"现在它是条形码。"我舔掉指尖血珠,"扫一扫就能查看渣男使用说明。"
喜堂外突然传来尖锐哨声。十八盏气死风灯在暴雨中亮起,映出房梁上密布的玄铁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具风干的尸体,孔雀补子官服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
"这是王爷的待客之道?"我扯断两截锁链缠在腰间,铜锈混着尸油味直冲天灵盖,"还是说..."突然旋身劈向萧景珩天灵盖,"您有收藏前任的癖好?"
他抬手格挡的瞬间,我精准咬住他腕间动脉。血腥味在齿间炸开的刹那,三年前那个加班的雨夜突然在眼前闪回——电脑屏幕蓝光里,投标文件上的鎏金暗纹与此刻萧景珩血管下的金光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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