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七的雪粒子砸在青瓦上,我正把砒霜调进腊八粥。铜锅里的紫米咕嘟冒泡,腾起的热气幻化成量子婴儿的轮廓,它冲我比了个中指。
"娘子!"青杏踹开药房门,发间鲨鱼夹结满冰棱,"宫里的轿子堵了整条街!说是太后娘娘..."她突然抽搐着跪地,瞳孔闪过蓝光代码,"...凤体违和,请姜神医入宫问诊。"
我舀了勺毒粥浇在炭盆里,火舌窜起三丈高:"跟老太婆说,本医馆专治玉玉症——"灰烬中浮出鎏金诊单,"疗程包括放火烧宫、刀劈御医、手撕奏折。"
窗棂突然被羽箭射穿。箭簇绑着的不是战书,而是我穿越前没写完的绩效表,KPI栏用朱砂批注着「诛九族」。
"王妃的述职报告..."萧景珩掀帘而入,玄狐裘上落满细雪。他指尖捻着支鎏金凤钗,钗尾却焊着USB接口,"比本王的谋逆清单更精彩。"
我夺过凤钗插进药碾子,碾槽里的人参须突然扭成甲骨文:「速逃」。青杏的绣花鞋在地面蹭出火星,哆啦A梦袜子从裙底惊鸿一现:"娘子!禁军带着红衣大炮..."
就在那震耳欲聋的炮声于巷口猛然炸响的瞬间,萧景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我紧紧地扣入了身旁的紫檀药柜之中。随着柜门“砰”地一声合上,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郁而复杂的气味——那是龙涎香与当归独特的味道相互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我的鼻尖。
与此同时,他宽大温暖的手掌覆在了我的后颈处,掌心略显粗糙的薄茧不经意间轻轻擦过了我后颈那块微微凸起的芯片疤痕,带来一阵细微的摩挲感。只见他凑近我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她心口疼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这病啊,可真是棘手得很呐!”
说话间,我借着从柜门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惊恐地发现原本放置在抽屉中的数条蜈蚣此刻竟如潮水般蜂拥而出,争先恐后地爬上了他那身精致的箭袖。它们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在黑色的布料上游走,仿佛一条条诡异的黑线。
然而,面对如此骇人的场景,萧景珩却仿若未见一般,依旧面色沉静地继续说道:“要想治好太后的心疾,怕是需要用上一些非常之法才行。依我看呐,非得要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当作砧板,再取来那至高无上的玉玺当作药引方可奏效。”
我咬开他襟前盘扣,獠牙刺破暗袋里的鹤顶红瓷瓶:"不如把太医院煎了做阿胶糕?"毒液顺喉而下,视网膜浮现太后的病历投影——冠状动脉里游动着微型机器人。
"咳咳..."萧景珩被我呛出的毒血染红前襟,却低笑着舔去唇角残血,"王妃喂药的方式..."他腕间钢索缠住我腰肢,"比慎刑司的烙铁更烈。"
炮火掀翻屋顶的瞬间,我踩着药柜跃上房梁。瓦片雨里,量子婴儿的虚影蹲在梁上啃噬房契,它每咬一口,地契上的朱砂印就淡一分。
"小兔崽子!"我甩出银针扎它屁股,"再吃就把你塞回数据茧!"
婴儿转头露出萧景珩的眉眼,奶音混着机械声:"妈妈,龙椅下面..."它打了个满是代码的嗝,"藏着你的离职证明。"
禁军撞破东墙的刹那,青杏突然甩出缠臂金。金镯在空中裂变成九连环,套住红衣大炮的铜管:"娘子!三息!"
我旋身踢翻药炉,滚烫的雄黄酒泼向领头的锦衣卫。他面甲遇酒气腐蚀脱落,露出总监那张油光水滑的脸:"姜黎!你的转正申请..."
"转你大爷!"我抄起称药杆捅进他喉管,"老娘现在是个体户!"
萧景珩的软剑绞碎三架弩机,零件拼成迷你版龙椅。他踏着人堆跃至我身侧,蟒纹箭袖扫落我肩头的雪:"王妃的医馆..."剑尖挑起滚落的炮丸,"该升级成太医院了。"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安静的量子婴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激怒,突然间爆发出了一阵极其尖锐而刺耳的啼哭声!这阵啼哭声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穿透力和破坏力,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响起,周围摆放着的那些精致的琉璃瓶瞬间被这强大的声波冲击得粉碎。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如同一场绚烂的玻璃雨一般洒落一地。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从破碎琉璃瓶中溅出的药汁并没有像寻常液体那样随意流淌或者滴落。它们竟然在空中凝结成了一道鲜红如血的诏书,上面清晰地显现出八个大字——“姜氏妖女,即刻凌迟”!
这道诡异的血诏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之中,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之令。
"真老套。"我扯断萧景珩的玉带钩扎进圣旨,"不如改成..."钩尖挑破黄绫,露出背面打印的《劳动法》第八十九条,"违法解雇赔偿金?"
雪幕突然被血色浸透。太后鸾驾碾过碎砖残瓦,凤辇珠帘后伸出枯槁的手——指间捏着枚带血的工牌,编号正是我锁骨下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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