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对面茶楼突然传来碗碟碎裂声。萧景珩蟒袍玉带的身影倚在二楼栏杆上,指尖捏着块梨花酥往楼下掷:“爱妃这出《活剐癞蛤蟆》......”酥皮正砸在胖子油光锃亮的脑门上,“比戏班子演得热闹。”
“热闹你祖宗的坟头草!”姜黎反手将毒蛇甩上茶楼,蛇身缠住栏杆直扑萧景珩面门。他慢悠悠偏头躲过,蛇牙啃在翡翠扳指上迸出火星:“爱妃的定情信物......”扳指突然裂开,里头掉出粒刻着“周”字的金瓜子,“倒是比合卺酒烈。”
姜黎瞳孔骤缩。檐下酸菜坛突然嗡鸣震颤,坛口菌丝疯长成个“瑾”字。青杏的银铃铛炸成碎片,机械手插入最近的酱缸,捞出块长满绿毛的腐乳:“娘子!这缸底沉着周瑾的指甲盖!”
“腌了三年的陈货......”姜黎刀尖挑起腐乳,日光下细看竟嵌着半枚带血的铜钥匙,“也敢端出来现眼?”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刀,金线螭龙纹被毒血蚀得滋滋作响,“王爷这探子当得称职,连指甲盖都替人收着?”
萧景珩掸了掸衣襟,毒粉遇风凝成只鎏金蝎子爬进他袖口。他倚着栏杆剥松子,果壳在窗棂上拼出个卦象:“西街棺材铺新刻了三百块牌位。”松仁抛进姜黎捣药的臼里,“生辰八字与爱妃的卖身契分毫不差。”
药杵突然暴长三寸,杵头裹着砒霜砸向二楼。萧景珩抬袖挡了挡,砒霜粉泼了满桌茶客一脸。方才还看热闹的县太爷突然抽搐着栽倒,官服下爬出密密麻麻的碧鳞蛊虫。
“好个一石二鸟!”姜黎赤脚踏碎最近几只蛊虫,鎏金血混着蒜汁在地上汇成个“死”字,“拿姑奶奶的医馆当蛊窝......”她染毒的指甲刮过县太爷后颈,撕下半张人皮面具——底下竟是周记酱园的账房先生!
青杏的机械眼突然淌出荧绿代码液。她白骨五指插入账房太阳穴,扯出团缠绕银丝的神经束:“娘子......他们往酱缸里掺了傀儡蛊......”束尾拴着的青铜钥匙突然暴长,直刺姜黎心口。
“叮!”
萧景珩的翡翠扳指撞偏钥匙,毒粉在姜黎衣襟上蚀出个焦黑的凤凰纹。他蟒袍下摆卷起满地蛊虫残尸,在茶楼地板上拼出个“天机阁”的血咒:“爱妃这疯病......”指尖蘸了毒血抹在唇上,“倒是比砒霜更合本王胃口。”
“合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一脚踹翻药柜,三百个毒虫罐子劈头盖脸砸向茶楼。萧景珩旋身躲过,罐子正扣在楼梯口看热闹的媒婆头上。老妇尖叫着扯下假发髻,底下竟藏着把淬毒的苗疆银刀。
“周家的耗子洞倒是四通八达。”姜黎刀尖挑起假发髻,发丝间缠着的婚书残页正渗着绿汁,“姑奶奶今儿就给你们通通下水道!”突然拽过青杏怀里的酸菜坛,将整坛毒汁泼向长街。
菌丝遇毒暴涨,顺着青石板缝疯长。周记酱园的匾额突然炸裂,三百口酱缸破墙而出,每口缸中都蜷着个泡烂的“周瑾”,脐带缠着鎏金婚书。
“娘子......这是要腌全席啊......”青杏的机械手插入最近酱缸,扯出把生锈的铜锁,“钥匙孔看着眼熟......”锁芯突然暴长,直捅姜黎锁骨下的凤凰纹。
萧景珩的蟒袍下摆突然绞住铜锁。他指尖弹过锁面,翡翠扳指撞出个清凌凌的调子:“爱妃可知......”锁芯裂开,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半块虎符,“这腌菜坛里泡的,是你我三年前的合卺酒?”
“酒你祖宗的孟婆汤!”姜黎银簪扎穿虎符,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针尖遇绿液暴涨,将铜锁熔成铁水,“姑奶奶的合卺酒......”她赤脚踏碎最近的“周瑾”脑壳,“得拿天机阁祖坟当酒坛!”
三百口酱缸在烈日下炸裂,酸臭味混着尸腐气冲得满街麻雀扑棱棱坠地。姜黎赤脚踩在周瑾泡烂的脑壳上,织金裙裾燎起的鬼火把酱汁蒸成毒雾。青杏的机械手插入最近一口缸底,扯出条缠满婚书的脐带:“娘子......这腌货的肠子......”脐带突然暴长,勒住她脖颈往缸里拖。
“肠子给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刀尖挑起脐带,鎏金血顺着刀刃往下淌。毒雾中忽地伸出一只枯爪,指尖捏着块鎏金虎符——虎符上“姜承业”三字正渗着绿汁。
萧景珩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碎缸片,瓷片在空中拼成个八卦阵:“爱妃这掀缸的手艺......”他指尖弹过虎符,翡翠扳指撞出个清凌凌的调子,“倒是比掀棺材板更利落。”
“利落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反手将虎符砸向八卦阵,虎符遇毒雾暴涨,凝成只碧鳞巨蟒扑向萧景珩面门。他偏头躲过,蟒牙啃在茶楼匾额上,木屑纷飞间露出块鎏金牌匾——「天机阁分舵」。
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齑粉。她机械眼红光暴闪,白骨五指插入自己胸腔:“娘子......这缸底埋着......”能源核爆开的电弧凝成把生锈铜钥匙,“......您三年前锁的嫁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