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突然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向马车。菌丝遇油暴涨,顺着车轱辘缝往里钻,车厢里顿时传出惨叫:“辣……辣眼睛!我的貂绒大氅!”
萧景珩忽然贴近姜黎耳畔,呼吸扫过她颈侧:“这老头的腰牌是前朝旧物——”他袖口滑出块鎏金怀表,“聘礼加个古董,换你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腐乳塞进老者嘴里,“新方子‘以毒攻毒’,专治倚老卖老!”
衙役的铜锣声穿透市集,老者哆嗦着被拖下马车,锦袍下露出打补丁的里衣。姜黎刀尖挑起破衣角,日光下映出“周记当铺”的暗纹:“哟,您老的貂绒大氅是租的?”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手,“萧律师,这够判几年?”
萧景珩忽然扣住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判他给医馆扫茅房——”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映着日光,“扫到你消气为止。”
人群哄笑中,济世堂的幌子“哗啦”坠地。姜黎赤脚碾碎最后一块匾额残片,毒粉混着晨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老者鼻尖,“今日开坛,腌了这群装神弄鬼的老腌货!”
街角棺材铺的梆子声悠悠传来,混着青杏剁辣椒的声响,惊飞最后一串昏鸦。
日头毒辣辣晒着西街青石板,姜黎赤脚踩在“御医堂”的碎匾额上磨刀,刀刃刮过鎏金字的声响比知了叫还刺耳。青杏蹲在医馆檐下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怼在地上,酸味混着药渣味呛得路人直缩脖子。
“姜阎君!您快来瞧瞧!”米铺孙大娘抱着个豁口陶罐冲进来,罐底黏着层发绿的陈米,“‘仁心药铺’新卖的‘长寿米’,煮出来一股棺材板味儿!”
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对着日头眯眼:“长寿?”腐乳“啪”地糊在陶罐沿上,“拿霉米充灵丹,他家掌柜的祖坟冒的是黑烟吧?”
檐下排队扎针的婆子们哄笑震飞麻雀。青杏突然抄起腌蒜坛子泼向街对面,酸汁浇中个探头探脑的伙计:“新调的‘开胃醒脑汤’,仁心堂的走狗慢用!”
街角忽传来铜锣开道的哐啷声。八人抬的朱漆棺材晃悠悠碾过青石板,棺盖上刻着“悬壶济世”四个鎏金字。仁心堂掌柜一身素缟跨出棺材,手捧骨灰坛冷笑:“姜大夫,听闻您专治腌臜货——”他指尖敲了敲坛口,“不如比比谁的药引子狠?”
“比?”姜黎一脚踹翻棺材板,里头滚出三百包发霉的草药,“姑奶奶的药引子专治不要脸——”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个“蠢”字,“比如你这口棺材,正适合腌你的榆木脑袋!”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袖扣,公文包“啪”地摊在棺材板上:“根据《药品管理法》第48条……”他指尖掠过霉变的草药,“仁心堂涉嫌制售假药,查封手续已齐备。”
仁心堂掌柜突然暴起,骨灰坛里抓出把白灰撒向人群。青杏眼疾手快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过去,白灰遇油凝成坨:“新腌的‘骨灰拌饭’,掌柜的趁热吃!”
人群哄闹中,棺材暗格突然弹开。半截泡烂的人参滚出来,须子上缠着“御赐”黄绸。姜黎刀尖挑起人参,日光下绿毛“滋滋”冒烟:“哟,御赐的人参长了腿,半夜爬进棺材找同类?”
仁心堂掌柜脸色铁青,袖口寒光一闪。毒镖还没挨着姜黎衣角,就被萧景珩的律师证拍中手腕:“根据《刑法》第141条……”他忽然贴近姜黎耳畔,“这功劳够换半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霉人参塞进掌柜嘴里,“新方子‘以毒攻毒’,专治黑心烂肺!”
衙役的铜锣声穿透市集,仁心堂的棺材“哐当”碎成木渣。姜黎赤脚碾碎“悬壶济世”的鎏金字,毒粉混着晨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仁心堂门柱,“今日开坛,腌了这窝装神弄鬼的鳖孙!”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姜大夫缺个试药的伙计么?”表盖内侧刻着歪扭的“姜”字,晨光下晃得人眼花。
“试药?”姜黎一脚碾碎脚边的棺材钉,“姑奶奶缺个扫茅房的力工,月钱三文!”
街角棺材铺的梆子声悠悠传来,仁心堂的幌子在辣椒油里泡成了擦脚布。
暮色染红西街青石板,姜黎赤脚踩在仁心堂的碎棺材板上磨刀,刀刃刮过木屑的声响比泼妇骂街还刺耳。青杏蹲在医馆门槛上剁辣椒,案板“哐哐”震得檐角酸菜坛直晃,呛得缩在墙角装死的仁心堂掌柜直打喷嚏。
“阿嚏!姜……姜阎君饶命!”掌柜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镶金牙的嘴漏风,“我就是个跑腿的!真正要搞您的是‘百草阁’的东家!”
“百草阁?”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啪”地糊在他油光锃亮的脑门上,“拿发霉的当归充人参,他家东家的脑仁是腌菜缸里泡大的?”毒粉簌簌往下掉,掌柜的额角瞬间蚀出个“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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