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四周,围着一群身着素白孝服的人,他们面色凝重,步履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口棺材所笼罩。
在棺材的前方,姜承业的心腹账房正一脸肃穆地站着。他的身上同样穿着一身洁白的孝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上面刻着“姜氏忠仆”四个篆文,显得格外醒目。
账房先生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蹦下车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是被这口棺材给吓得不轻。他定了定神,快步走到棺材前,对着棺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说道:“大小姐,老爷托梦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恐惧。然而,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继续说道:“您再胡闹,他就把您娘的嫁妆沉塘!”
说完这句话,账房先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他的指尖轻轻弹了弹棺材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沉塘?”姜黎一脚踹翻棺材盖,里头滚出三百匹发霉的“孝布”,每匹都渗着黑血,“拿我娘的嫁衣裹死尸,你爹的棺材板都压不住这股尸臭味!”
萧景珩的冷笑混着公文纸页的“哗啦”声传来:“永昌元年,姜氏假借修祖坟之名,强占良田百亩;光启五年,用阴婚敛财三万两……”他皮鞋尖踢了踢哆嗦的账房,“这罪状攒起来,够你主子在阎王殿开钱庄。”
账房突然暴起,袖中抖出把淬毒剪刀。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混着辣椒面糊了他满脸:“哟,姜家改行当裁缝了?”她反手将剪刀捅进棺材,棺内滚出半本泛黄的嫁妆单,“拿活人当衣裳扣子,你家祖坟是裁缝铺改的?”
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齑粉。她白骨五指插入棺材缝,扯出团缠着金线的脐带:“娘子!这上头绣着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绣你爹的裤腰带!”姜黎织金裙裾绞碎脐带,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撞向街尾染坊。瓦片炸裂的刹那,三十口染缸破墙而出——每口缸里泡着个穿孝服的“姜承业”,手腕拴着苗疆银锁。
萧景珩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碎瓦,玄铁囚车在暮色中吱呀作响:“爱妃掀缸的癖好……”他指尖抚过她染毒的腕子,“倒比掀盖头时更凶些。”
“凶你祖宗的擦脚布!”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囚车,乳块遇铁暴涨成碧鳞巨蟒。毒牙啃穿萧景珩的西装袖口,露出底下缠着婚书的机械臂——齿轮间卡着半块姜氏祖传玉佩。
青杏的机械眼红光暴闪,白骨化作利刃斩向蟒头:“娘子!这畜生肚子里有东西!”
姜黎一刀劈开蛇腹,黑血喷溅处掉出枚鎏金钥匙——正是三年前她在现代公司丢的档案柜钥匙!
姜黎赤脚碾碎那枚鎏金钥匙,毒火“轰”地窜起,将钥匙烧成焦炭:“老腌货死了还想让姑奶奶替他加班?”她突然拽过姜氏管家的衣领,腐乳混着蒜汁拍在他脸上,“说!这腌臜钥匙配的哪口棺材?”
管家镶金牙的嘴漏风:“城、城西乱葬岗第三座坟……”话音未落,青杏一坛子腌辣椒泼过去,辣油糊了他满嘴:“新调的‘五鬼探路汤’,姜家的老狗慢用!”
萧景珩的冷笑从人群后传来,公文包“啪”地摊在棺材板上:“永昌八年,姜承业在乱葬岗私建地窖——”他指尖掠过泛黄的地契,“藏银五万两,粮三千石,够判他祖坟炸三回。”
“炸?”姜黎突然狂笑,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扑向街尾,“姑奶奶今日就掀了他的老巢!”凤爪撕开青石板,三百口贴着“姜氏秘藏”封条的陶罐破土而出——每个罐口都拴着佃户的生辰八字。
青杏掀开最近陶罐,腐臭的蛊虫潮水般涌出。她白骨化作铁钳,夹起只肥硕的碧鳞蛊:“娘子!这畜生肚子里塞着您的工牌!”
“工你爹的棺材钉!”姜黎一刀剖开蛊虫,半块锈蚀的铜牌掉出——正是她现代公司的打卡器残片,裂痕拼成“996福报”的血字。毒火“轰”地窜起,将铜牌烧成灰烬:“姜承业这老畜生,阎王殿里还要搞绩效!”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腰肢,蟒袍下摆绞碎扑来的蛊潮:“王妃掀棺材板这劲头……”他指尖掠过她染血的鬓发,“倒比掀婚书时更凶些。”
“凶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肘子撞开他,银簪却悄悄插回他腰带,“再动手动脚,姑奶奶连你一起腌进酸菜坛!”
街尾忽传来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三辆黑漆马车横冲直撞碾来,车帘掀开露出姜承业的私生子,腰间玉带刻着“姜氏正统”的篆文:“长姐,父亲尸骨未寒——”他指尖弹了弹鎏金账本,“您这吃里扒外的做派,不怕遭雷劈?”
“雷劈?”姜黎一脚踹飞账本,火凤叼着账本扑向马车,“姑奶奶专治各种不服!”凤爪撕开车帘,里头滚出三百张泛黄的卖身契——每张都按着姜承业的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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