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哄笑炸了锅。卖炊饼的张二狗抡着擀面杖起哄:“姜大夫这疯病传人哩!刘娘子快赔个相公罢!”
“赔你爹的棺材钉!”姜黎一骨碌爬起来,赤脚踩住那方绣帕,“姑奶奶专治各种绿茶病——”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婚书当扇子扇风,“来,王爷给大伙儿念念《宠妻宪法》第一条!”
萧景珩眼底笑意漫过晨雾,鎏金怀表链缠上她手腕:“第一条,姜黎永远正确。”他忽然贴近她耳畔,“第二条,王妃撕人衣裳时......需亲手给本王更衣。”
糖水锅“咕嘟”冒起焦糊味。青杏拎着铁勺冲过来:“娘子!杏仁酪煮成炭了!”
“炭了好!”姜黎抄起铁勺敲锅沿,“正好给刘掌柜补补心眼——”焦黑的糖块天女散花般迸溅,惊得刘娘子珍珠鞋踉跄后退,一头栽进街边的泔水桶。
萧景珩蟒袍袖口卷过姜黎发梢,将人囫囵个儿裹进怀里:“王妃这泼糖手艺......”他指尖抹过她鼻尖灰渍,“倒比大婚那日掀盖头时更动人。”
“动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一肘子撞开他,银簪却悄悄插回他发冠,“再敢招蜂引蝶,姑奶奶把你腌进酸菜坛!”
晨光掠过鎏金怀表,表盖内侧的“姜”字映着糖水铺幌子,晃出个歪歪扭扭的甜字。
日头攀上檐角时,糖水铺前的长队已堵了半条街。青杏抡着铁勺敲铜锅,扯嗓子喊:“绿豆汤限量十碗!后来的喝洗锅水去!”
“姜大夫行行好——”粮店伙计扒着门框哀嚎,“咱东家吃了济世堂的补药窜三天稀,您给开副止泻方......”
姜黎赤脚踩在长凳上削梨,刀尖“唰”地削飞果皮:“止泻方?简单!”梨肉“啪”地拍在萧景珩刚铺开的公文上,“让萧律师写份《假药索赔状》,保准那老腌货拉得比你还狠!”
萧景珩蟒袍袖口扫过梨汁,钢笔尖在状纸上勾出个阴恻恻的笑脸:“王妃这药方......倒是比黄连更苦三分。”
“苦你爹的裹脚布!”姜黎反手将梨核砸向门口,正中被挤得东倒西歪的胭脂铺掌柜。他镶金牙的嘴刚张开,忽被阵甜腻香风噎住——
“王爷尝尝奴家的玫瑰酥?”怡红院的头牌绾绾扭着水蛇腰挤进门,绢帕上托着块粉嫩糕点,“昨儿您说衙门要查账,吓得人家心口疼......”
青杏的铜勺“哐当”砸裂糖罐。
萧景珩眼皮未抬,鎏金怀表链缠住姜黎手腕:“《宠妻宪法》补充条款——王妃吃剩的梨核,外人碰者剁手。”他忽然拽过她染着梨汁的指尖,舌尖掠过指缝糖渍,“甜。”
绾绾绢帕抖成风中残叶:“王、王爷......”
“王你祖宗的灵位!”伴随着这声怒吼,姜黎如同癫痫发作一般,像个球一样滚进了萧景珩的怀中。她紧紧地拽住萧景珩的蟒袍,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然后用它来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啊呀呀!”姜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本王妃突发‘狐狸媚眼过敏症’啦!”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抓挠着,似乎想要把那所谓的“狐狸媚眼”从脸上抓下来。
然而,这还没完。姜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从萧景珩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向了一旁的糖水锅。只见她二话不说,抄起砚台就砸向了那口锅。
“砰”的一声巨响,糖水锅被砸得粉碎,糖水四溅。姜黎却丝毫不顾这些,她对着萧景珩大喊道:“快!快取二斤砒霜三斤蜜,给这位姑娘炖碗‘以毒攻毒汤’!”
人群哄笑震得糖罐直颤。卖炊饼的赵大娘扯嗓子喊:“姜大夫这疯病传遍西街咯!绾绾姑娘快赔个相公罢!”
“赔你爹的棺材钉!”姜黎赤脚碾碎玫瑰酥,糖粉混着砒霜簌簌飘落,“姑奶奶专治各种‘心口疼’——”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婚书折纸船,“来,王爷给大伙儿念念《宠妻宪法》第二条!”
萧景珩蟒纹暗绣掠过她脚踝,将人囫囵个儿卷上膝头:“第二条,王妃撕人帕子时......”他指尖勾开她衣襟系带,“需亲手给本王系腰带。”
糖水锅“噗嗤”窜起蓝火苗。青杏抡着铁勺冲过来:“娘子!绿豆汤熬成鹤顶红了!”
“红了好!”姜黎一脚踹翻糖罐,焦黑的糖块天女散花般迸溅,“正好给绾绾姑娘补补心眼儿——”滚烫的糖浆泼上绾绾绣鞋,惊得她踉跄后退,一屁股坐进腌菜缸。
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根,怀表链缠上她乱糟糟的发髻:“王妃这泼糖手艺......”他咬开颗龙眼,甜汁滴在她锁骨,“倒比洞房那日更勾人。”
“勾你祖宗的棺材钉!”姜黎一肘子撞翻果盘,银簪却悄悄插回他腰带,“再招些莺莺燕燕,姑奶奶把你剁了腌糖蒜!”
日影斜过糖水铺幌子,鎏金“姜”字在蜜罐底映出个歪歪扭扭的醋字。
午后的阳光异常毒辣,仿佛要将石板路都烤化一般,让人连落脚都觉得困难。姜黎却毫不在意,他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医馆的竹椅上,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辣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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