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尸身轰然倒地,露出腹中鎏金匣。姜黎赤脚踩碎匣锁,掉出卷泛黄婚书——竟是萧景珩十岁时的笔迹,朱砂写就"聘姜氏阿黎为妻"。
"萧景珩!你十岁就会写聘书?"她将婚书拍在他胸口,"是不是连合葬的棺材都打好了?"他笑着擦去唇边蛇血:"王妃八岁砸了本王的楠木棺,忘了吗?那棺材板还垫在你床底下。"
地宫穹顶之上,突然有三百条丝线如瀑布般垂落下来。每一根丝线上,都拴着一个精美的糖人。这些糖人色彩斑斓,栩栩如生,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姜黎站在原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个糖人,却发现这糖人的表面异常坚硬。
就在这时,姜黎的毒指甲不小心戳破了糖人的肚腹。瞬间,一股蜜蜡混合着蛊虫的液体从糖人的肚子里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老腌菜倒是挺贴心的,连聘礼都裹了砒霜!”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
然而,就在姜黎话音未落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不及王妃狠心。”
姜黎猛地转身,只见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衣衫敞开着,露出了心口处那道狰狞的旧疤。那道疤犹如一条盘踞的火凤,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萧景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姜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怨恨:“十岁那年,你可是亲手喂我喝下了那碗毒药。”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如惊涛骇浪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姜黎瞳孔骤缩,幻象突现——瘦小的萧景珩蜷在雪地里,颤抖着咽下她端来的"汤药"。碗沿还沾着她偷吃糖霜的指印。
"那是你活该!"她一脚踹碎幻象水晶,"谁让你偷看我沐浴!王妃七岁时说要做天下最毒的人,"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本王不过想试试药性。"
突然间,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仿佛大地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两人吞噬。他们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坠入了下方的寒潭之中。
冰冷的潭水瞬间淹没了他们,寒意透过衣衫,直透骨髓。姜黎在水中拼命挣扎,她的毒指甲紧紧地抠住岩壁,试图阻止自己继续下沉。而湿透的裙裾却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他腰间的玉带,让她无法挣脱。
"瘸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下面有暗河?"姜黎在水中艰难地喘息着,愤怒地质问他。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水中显得有些模糊。"王妃八岁时,曾在这河里毒死过锦鲤,"他缓缓说道,仿佛在回忆一件久远的事情,"还说要烤给本王吃呢。"
就在这时,潭底忽然闪现出一道巨大的青铜门,门环上雕刻着精美的火凤与北斗图案,在黑暗的潭水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赤脚踹向那扇门,口中骂道:"老腌菜是把姑奶奶的刺青当门神了吗?"
然而,当她的脚踹在门上时,却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那扇门竟然纹丝未动。
更令人惊讶的是,门缝中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这些血液迅速凝结,形成了一行字——"阿黎快逃"。
萧景珩突然攥住她手腕:"这字是反的。"鎏金链绞碎血字,露出真正的刻文:"姜氏主天下,萧氏守山河"。
“守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双手紧紧抓住那张刻文拓片,仿佛要将它揉成碎片。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绝望。
“当年若不是你爹篡改遗诏……”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眼前的男子突然扯开了自己的中衣,露出了他的脊背。在那光滑的肌肤上,一道狰狞的烙印赫然显现,上面清晰地刻着传位密旨。
“先帝遗诏在此。”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似乎完全没有被她的愤怒所影响。然而,他的眼神却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真实情感。
就在这时,潭水突然发出一阵轰然巨响,如同被惊扰的巨兽一般。紧接着,十八具青铜兵俑破水而出,它们浑身散发着古老的气息,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挡在自己身前。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瘫子,你的烂桃花比尸毒还难缠!”她气喘吁吁地骂道,心中的恼怒愈发强烈。然而,萧景珩却只是微微一笑,反手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
“难缠不过王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一支毒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擦过他的耳畔,深深地钉入门缝之中。
“三年前大婚夜,你可是连毁七件嫁衣。”他的话语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
伴随着一声巨响,兵俑的胸腔如同被炸开一般,无数纸屑如雪花般飘洒而出。这些纸屑,竟然是她历年撕碎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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