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萧景珩在颠簸中咬她耳尖,"你背上……咳咳……蹭到醋坛子了……"
地牢甬道在身后寸寸崩塌,姜黎背着两人撞进酒窖时,三百坛陈年醋缸被震得嗡嗡作响。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摇摇欲坠的房梁,呛着醋沫笑道:"王妃这是……咳……要请岳母喝交杯醋?"
"喝你个头!"姜黎将母亲安放在醋缸旁,毒指甲划开萧景珩浸血的绷带,"老东西在你心口刻阵的时候,没教你疼了要喊?"
美妇人突然攥住女儿的手腕,火凤纹泛起金光:"阿黎,当年阁主抽你半身血渡给景珩时……"她指尖抚过青年心口的凤翎纹,"他在昏迷中咬碎了三颗后槽牙,都没喊过疼。"
萧景珩就势将下巴搁在姜黎肩头:"岳母怎不说……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活蝎子的事?"鎏金链突然绞碎扑进来的追兵,"那蝎子……咳咳……泡酒倒是大补。"
姜黎暴怒掰开他衣襟查看伤势,却发现金纹正缓慢消退:"瘸子你……"
"醋浴泡多了,腌入味了。"他忽然含住她沾血的指尖,"王妃尝尝,是不是比糖蒜够劲?"
地牢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三百具鎏金傀儡破墙而出。美妇人突然扯断腕间铁链,毒血泼向醋缸:"阿黎,娘教你真正的疯凰咒——"
醋浪裹着鎏金粉冲天而起,姜黎的赤足踏过沸腾的醋海。傀儡在酸雾中融化,露出核心处跳动的凤凰血玉。她甩出腰间软鞭卷住血玉,却听见母亲厉喝:"摔碎它!那是阁主控心的媒介!"
"摔不得。"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傀儡残骸,鎏金链缠住鞭梢,"里头封着……咳咳……你周岁时的长命锁。"
朱砂痣女子突然从血玉中幻化而出,眼尾朱砂痣滴着金液:"姐姐好狠的心,连自己的半魂都舍得毁?"她掌心浮出与姜黎一模一样的胎记,"阁主说,当年娘亲剖腹取出的本该是我——"
"是你个头!"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幻影,真实触感却从萧景珩胸口传来。鎏金链骤然绷紧,将真正偷袭的女子吊上半空:"王妃……咳咳……戳错人了……"
美妇人突然咬破舌尖,血咒化作火凤扑向血玉:"阿黎,剜心!"
姜黎的指甲抵住萧景珩心口时,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往深处按:"王妃可瞧仔细……"凤翎纹在皮肤下游走成地图,"天机阁老巢,就在为夫心尖上。"
朱雀卫撞开暗阁大门时,姜黎正把萧景珩按在醋缸里搓洗。三百坛毒蜜在墙角堆成小山,她掐着青年苍白的脸颊冷笑:"挺能藏啊?续命阵连着漠北龙脉的事瞒了多久?"
"从王妃……咳咳……往我药里掺蝎子粉开始。"萧景珩掬起醋液淋在她发梢,"毕竟寻常毒药……嘶……"话没说完就被姜黎用糖蒜堵住嘴。
美妇人捧着鎏金盒走近时,二人正为半坛毒蜜该泡蒜还是腌醋吵得不可开交。盒中陈旧婚书泛着血渍,她轻咳道:"景珩当年用半条命换的聘礼,阿黎不妨看看。"
姜黎抖开婚书,糖霜簌簌落下——以身为皿,承尔疯血;鎏金为聘,醋海为盟。日期竟是她八岁坠崖那日。
"瘸子你……"她毒指甲戳穿醋缸,"从那么早就盘算着骗婚?"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王妃不也……咳咳……从六岁就开始下聘?"他掏出贴身锦囊,倒出枚发黑的糖蒜,"定情信物,为夫留了二十年。"
窗外忽降酸雨,姜黎暴怒踹翻毒蜜坛子:"朱雀卫!给姑奶奶拆了天机阁的破屋顶——"她拽过萧景珩的衣领咬破他唇角,"——改成醋坊!"
鎏金链在雨幕中缠成同心结,萧景珩咳着血沫将人圈进怀里:"王妃这醋劲……够酿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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