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眼就看到了婚书上男方的名字——萧景珩。她惊讶地叫道:“哟,瘸子你挺早熟啊?”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抖开婚书,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婚书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也显得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日期是十五年前。
姜黎的目光落在落款处的血指印上,那鲜艳的红色在泛黄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刺眼。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毒指甲如毒蛇一般戳向那血指印,嘲讽道:“跟棺材里的老太太拜堂,洞房挑得挺别致啊?”
萧景珩咳着笑出声:“王妃醋了?”鎏金链忽然缠住她手腕,“为夫可验明正身......”
地宫轰然塌陷,九具水晶棺浮空而起。棺中女子齐齐睁眼,朱唇轻启:“阿黎......”
姜黎暴怒劈碎最近的水晶棺,残片中竟映出无数个自己:“装神弄鬼!”碎片中的人影却同时抬手,毒指甲直刺她咽喉。
就在此时,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紧接着,火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猛然劈开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镜阵。
萧景珩见状,迅速挥动手中的铁链,链梢如灵蛇一般缠住了核心碎片。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鎏金血如同被镜面吸引一般,缓缓渗入其中。
“王妃,看这里!”萧景珩高声喊道。
姜黎闻声,急忙将目光投向镜中。只见镜面中清晰地显现出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她的娘亲被粗壮的铁链紧紧锁住,困在一座古老的祭坛之上。而更让人痛心的是,画面中的日期,竟然正是姜黎出生的那一天!
“老畜生!”姜黎怒不可遏,她的指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乌黑,仿佛剧毒一般。她用这毒指甲狠狠地抠住镜框,只听“咔嚓”一声,镜框竟然被生生抠裂。
“朱雀卫!”姜黎嘶声喊道,“把这破镜子给我融了,打成三百把杀猪刀!每一把都要刻上‘斩尽国师九族’!”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那残碎的镜子却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聚合成一个人形。只见那国师的虚影缓缓浮现,脸上还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
“呼延黎,你才是最好的祭品……”国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祭你个头!”姜黎怒吼一声,她的火翼如同燃烧的烈焰,裹挟着无数毒镖,如流星般疾驰而去,直直地贯穿了国师的虚影。
而那婴儿,则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它欢快地抓着半块镜片,“咯嘣咯嘣”地啃咬起来,还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脆!”
血月当空,萧景珩心口的鎏金纹已蔓至眼尾。姜黎拎着药杵抵在他喉头:“陈老头说缺一味疯凰心头血——”
“王妃舍得?”他笑着握住她的手,鎏金链缠上两人手腕,“为夫这命纹,可是岳母亲手烙的保命符。”
婴儿突然从梁上坠入姜黎怀中,火翼裹着三人撞破屋顶。血月中浮现巨大星盘,每颗陨石都刻着姜黎的名讳。萧景珩的鎏金血滴在星盘中央,顿时地动山摇。
“瘸子你疯了?”姜黎反手割开自己掌心,血珠与鎏金纹交融成火凤,“要死一起死,轮不到你逞英雄!”
星盘崩裂的刹那,三百道流星砸向漠北王庭。婴儿在火光中舒展双翼,奶音震彻九霄:“娘亲——!”
血月裂开一道紫芒,狂风卷着砂石凝成漩涡。姜黎赤脚踩在摇摇欲坠的飞檐上,毒指甲勾住萧景珩的鎏金链:“瘸子!你这破血捅的篓子,自己填!”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漩涡边缘,苍白的指尖捏碎星盘残片:“王妃仔细看——”鎏金血珠悬浮成镜,映出娘亲被铁链锁在祭坛的背影,“岳母当年剖心取血,封的就是这道裂隙。”
婴儿突然挣开乳母怀抱,火翼如刀劈向漩涡:“娘......痛!”裂隙中倏地探出鎏金触手,缠住他的脚踝往虚空拖拽。姜黎暴喝甩出毒镖,触手断口喷出的黏液竟腐蚀了半边屋檐。
“小兔崽子!”她飞身抓住婴儿翅根,火翼燎焦她的袖口,“再乱扑腾,把你炖了喂王八!”
裂隙深处传来缥缈女声:“阿黎......娘替你扛了十五年......”姜黎瞳孔骤缩,毒指甲生生抠进石缝:“装神弄鬼!”拽出条鎏金锁链劈向声源,却见链头拴着半枚染血玉珏——与她颈间血佩严丝合缝。
就在姜黎心急如焚地想要冲向那婴儿时,突然间,一辆轮椅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而来!这轮椅的速度极快,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眨眼间便到了姜黎面前。
姜黎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她的身体猛地向后飞去。与此同时,轮椅上的萧景珩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姜黎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王妃莫急。”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珏按在了婴儿的眉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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