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连仿品都偷工减料,老腌菜穷得连正经玉匠都雇不起了?”
苏婉儿踉跄后退,袖中滑落的银针还未触及地面,就被萧景珩的鎏金链梢卷住反刺回她手背。毒液顺着针尖蔓延,她凄然望向轮椅上的男人:“景珩哥哥当真要纵容这疯妇折辱我?”
“折辱?”姜黎拎起婴儿的后领晃了晃,奶娃娃的鎏金瞳仁骤然亮起,将苏婉儿耳后易容的接缝照得纤毫毕现,“朱雀卫!把她脸上这层腌臜皮扒了,省得顶着姑奶奶的眼角纹装可怜!”
暗卫应声闪现,寒刃贴上苏婉儿脖颈的刹那,她却突然尖笑:“姜黎,你以为他烧了画像便是真心?”她猛地撕开衣襟,心口狰狞的刀疤下竟嵌着半枚鎏金狼头印,“三年前冬猎场,他亲手将这印烙在我骨头上时,说的可是‘此生唯你’!”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碎裂的玉片,苍白的指尖抚过婴儿攥着的拨浪鼓:“王妃可信?”
“信你棺材板的合葬碑!”姜黎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翻了案几,只听得“哗啦”一声,案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密格中更是滚出了数十卷画轴。
姜黎瞪着这些画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伸出那涂着剧毒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劈开了捆着画轴的绳子。画轴展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展现在眼前。
然而,当她定睛细看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画中的女子,无论是嗔怒还是微笑,眉眼竟然都与苏婉儿如出一辙!更让她惊愕的是,每一幅画中女子的唇珠处,都点着一颗与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嘴上烧画,暗地里拼脸——萧瘸子,你这是打算集齐三百六十五张脸皮,给那老腌菜贺寿吗?”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鄙夷。
就在这时,一旁的婴儿忽然伸出小手,揪住了其中一幅画轴的一角。姜黎还来不及阻止,只听得“刺啦”一声,那幅画被生生撕下了半张,露出了画中女子的半张脸。
姜黎见状,连忙将那残纸捡起来,却发现宣纸上的墨迹遇着婴儿的奶渍,竟然晕开了一道道血纹。而在这些血纹之中,竟然还隐隐浮现出了一些小字。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那密信上写着:【腊月初七,以脸换命】。
“好啊,老东西!连催债都要赶着给我娘忌日上香,你这孝心,可真是感人啊!”姜黎拎起那张湿漉漉的残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喷涌而出。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牵引指尖按向画中女子的耳垂:“王妃不妨细看这丹青手法。”
姜黎眼神冷冽,手中毒指甲如利箭一般,直直地戳穿了耳坠处的金粉。随着金粉的剥落,底下竟然露出了工部特供的防伪暗纹!
她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怒意:“户部拨给军饷的鎏金沙,竟然被你们这些人拿来描美人图?”话音未落,她猛地将手中的画轴砸向窗外。
那画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檐下偷听的暗探。只听得一声闷响,暗探被砸得惨叫一声,从檐上跌落下来。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厉声道:“把这破烂裱在城门上,让百姓们都来看看,摄政王到底是如何‘忧国忧民’的!”
就在此时,苏婉儿突然趁机扑向婴儿,她那染毒的指甲如同恶魔的利爪,直取孩子那鎏金瞳仁,口中还念念有词:“阁主要的天机血瞳——”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姜黎一声怒喝打断:“要你祖坟的棺材钉!”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身形如电,旋身甩出毒指甲。只见五道寒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削断了苏婉儿的五指。
苏婉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她的残肢坠地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婴儿的瞳光竟然如同火焰一般,将那毒血瞬间灼成了金渣!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而萧景珩却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卷起那金渣,然后毫不留情地塞进了苏婉儿的口中。
“这份回礼……咳咳……琅琊阁可还满意?”萧景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廊外忽传来铁器铮鸣,十八具鎏金傀儡破窗而入,关节处银丝密如蛛网。姜黎拎起茶壶泼向为首傀儡的面门,滚水浇化金粉,露出底下苏婉儿的真容:“老腌菜倒是省事,批量造赝品也不怕遭雷劈!”
萧景珩怀中的婴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突然兴奋地拍起手来,那圆滚滚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欢呼雀跃。
与此同时,婴儿那对鎏金般的眼眸,如同两道闪电一般,迅速扫过眼前的傀儡群。只见那些傀儡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婴儿眼中的鎏金光芒突然变得炽热起来,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就在这时,那些原本束缚着傀儡的银丝,在遇到这道光芒后,竟然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猛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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