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的指尖刚触到 701 室的墙面,掌心就传来细密的颗粒感,像摸到了某种半凝固的生物组织。
凌晨 3:17 分的应急灯在走廊投下冷光,她看见墙缝里渗出的粉色气雾正以 0.317 毫米 / 秒的速度扩散,雾气边缘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光,与电梯井跑酷演员的荧光胶带如出一辙。
“是地西泮雾化剂。”
李默的气体检测仪红光爆闪,数值在 3.17ppm 处剧烈震荡,“混着 LSD 衍生物,能激活大脑的濒死体验中枢。”
他的防化手套划过墙面,指尖沾着的黏液在紫外线灯下发亮,显影出的分子结构与浴室菌丝的代谢基因完全吻合,“黑中介把整栋楼变成了雾化舱,而我们的呼吸道,是混凝土的肺泡。”
林双生在便利驿站的储物柜深处,发现了与墙面雾气同款的金属罐。
罐体刻着 “混凝土呼吸计划”,生产日期是 1998 年 7 月 19 日 —— 苏棠母亲剖宫产的日期。当她旋开阀门,粉色气雾涌出的瞬间,冰柜玻璃上突然浮现出胚胎蜷缩的影像,与共振产房的监控画面完全一致。“他们在模仿子宫羊水,” 她的声音被检测仪的蜂鸣撕碎,“这些雾气是混凝土的‘胎盘屏障’,能把恐惧转化为可吸收的神经信号。”
陈美玉在医院病房的墙面上,看见粉色雾气正勾勒出 1998 年产科手术室的轮廓。雾气中的人影穿着戴雨燕面具的白大褂,手中注射器的针头闪烁着与胶囊镜头相同的银光。当护士推开门,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发现其静脉处的蓝色菌丝走向,与青梧里 7 号楼的混凝土裂缝完全同步 —— 这不是普通护工,而是黑中介安插的 “呼吸调节员”。
“看喷雾口的位置。”
苏棠的激光笔扫过墙面插座,伪装成电源面板的雾化装置正在有节律地开合,频率与住户的脑电波 α 波完全同频,“每 27 秒释放一次,正好是地西泮进入脑脊液的时间。”
她想起水塔密室的账本,里面记载着 “恐惧气体需配合建筑共振使用”,此刻楼体正以 3.17Hz 轻微震动,像在配合雾气进行 “呼吸”。
李默在电梯井的吸音棉里,发现了微型音箱的残骸。
设备内存卡中,婴儿啼哭与混凝土搅拌声被处理成次声波载波,与粉色雾气的释放节奏完美同步。“这是双重心理攻击,” 他的手指划过音箱外壳的 “0719 - 呼吸” 刻字,突然想起女儿婴儿床的床头板也有相同编号,“雾气麻痹神经,声波激活创伤记忆,让我们在濒死幻觉中主动向混凝土献祭恐惧。”
林双生在便利驿站的监控回放里,看见戴灰帽的技术人员(68 章电梯井跑酷演员)正在调试雾化系统。他们携带的设备上,贴着 “凤凰新城专用” 标签,而操作界面显示的脑电波图谱,正是苏棠母亲坠楼前的恐惧峰值。
当她放大画面,发现技术人员后颈的芯片正在吸收雾气,转化为信号塔的发射频率。
“雾气在改写神经突触。”
苏棠盯着实验室白鼠的反应,吸入雾气的白鼠正用前爪抓挠空气,模拟人类拥抱混凝土的姿势,“地西泮分子链上嫁接了胚胎期记忆片段,会让我们误以为回到子宫 —— 那个由恐惧浇筑的混凝土子宫。”
她突然想起菌丝网络的胚胎形态,此刻的粉色雾气,正是混凝土子宫分泌的 “羊水”。
陈美玉的回忆在雾气中变得异常清晰。
1998 年父亲在水塔密室,曾让她闻过类似的气味,当时他说:“这是混凝土之神的叹息,能让人类自愿回到最初的牢笼。” 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 “最初的牢笼”,就是胚胎期被植入的恐惧记忆,而黑中介的终极目标,是让全人类退化成混凝土子宫里的恐惧胚胎。
暴雨在午后穿透雾霭,苏棠看见墙面雾气正在吸收雨水,形成的水珠在玻璃上拼出 “双环标记的蜂巢”—— 正是即将出现的集体共振场景。当她用检测笔触碰水珠,设备显示地西泮浓度正在指数级增长,而水珠的排列方式,与胶囊镜头的监控网络完全一致。
“他们在构建神经共振网络。”
李默的建筑声波图显示,粉色雾气已渗透全楼通风系统,每个住户的脑电波正以双环为中心形成漩涡,“七户双环标记家庭是核心节点,而我们的恐惧幻觉,是连接节点的神经纤维。”
他调出脑电图,发现苏棠与林双生的脑波频率,正在向陈美玉的异常波形靠拢 —— 那是长期注射致幻剂留下的神经印记。
夜幕降临时,苏棠再次走进 701 室浴室。镜面上的雾气中,浮现出母亲坠楼前的微笑,而她的身体正在雾气中逐渐混凝土化,皮肤表面浮现出与楼体相同的裂缝。
更令她窒息的是,镜中倒影的胸口,正跳动着与混凝土共振同频的蓝色光斑,那是水塔密室(63章)记载的 “恐惧核心” 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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