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早晨,阳光像金粉一样洒落在小区里,老榕树下,麻雀在跳,风扇在吱呀转动。
马飞飞起了个大早,背着录音设备,准备走访小区里一位“传说中的人物”——退休广播员宋老先生。说是“传说”,是因为宋老的声音曾贯穿整个社区二十多年,大家都说,他的广播比电台还准点,比闹钟还温柔。
他住在五号楼的三层,阳台上一直挂着一台斑驳的老广播喇叭,每到早上六点,依然播放着温柔的男声广播:“各位居民朋友,早上好,今天是晴天,最高温度32℃……”
“宋老您这是自己配的录音?”马飞飞站在阳台边,好奇地问。
宋老笑着点头:“录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人年纪大了,怕静,一开广播,就像自己还在播音间。”
“您以前是做广播工作的?”
“文革后分到街道广播站,后来成了社区广播员。一把嗓子,一口北京腔,愣是让南方小镇都以为我是中央台来的。”
他递给马飞飞一杯温热的麦茶。
“我们这个小区,很多人当年就是听着我的广播娶媳妇、送孩子上学的。”
马飞飞展开录音器,轻声说:“宋老,您愿意讲讲当年那些广播背后的故事吗?”
宋老望着远处缓慢升起的太阳,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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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那会儿没有电脑,我手抄天气预报、用卡带播音乐。什么《甜蜜蜜》《小芳》……早上六点播生活指南,八点是《今日要闻》,晚上九点是《居民之声》。”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93年,有个小姑娘打电话到社区,说她弟弟失踪了,急得不行。我临时插播了一条寻人启事:‘请家住九号楼的李阳尽快回家,你姐姐在找你。’”
“那小孩中午就回来了。他说是听到广播才想起姐姐今天生日。”
宋老说这事儿的时候,眼里泛着光。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
【“社区记忆片段:阳台广播的温柔年华”
采集成功!
情感浓度+6
奖励:临时技能·“共情之声”LV1(增强访谈时共鸣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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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这事儿看着简单,背后全是感情。”宋老继续说,“有一年春晚,社区没条件放电视,我就在楼下搭了个音响台,把收音机广播放大。全小区百十口人围着听春晚,那气氛……现在想想还热泪盈眶。”
马飞飞听得入神。
“后来啊,电视进了家、手机来了、社区广播站也拆了,我这广播喇叭成了最后一只声响。”
“可我不想停。”
宋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不好了,但每天放一段熟悉的声音,像是告诉我自己,还在。”
马飞飞轻声问:“您还记得第一次广播的内容吗?”
宋老笑了笑,哑着嗓子复述:
“‘各位居民朋友,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我们社区第一次广播试播,感谢您的收听。’那天是1989年6月12日。”
系统提示再次刷新:
【触发社区记忆墙主线:第四块碎片集齐!
“旧广播台记忆”完整
进度:4/5
即将开启:记忆墙初建权限】
【奖励:实物——“怀旧录音卡册”
效果:收录指定居民口述片段,自动整理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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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飞从宋老家出来,天已渐热,阳台下孩子在玩泡泡水,几个大爷在拉二胡,还有人从楼上传来炒菜香。
小区不大,但生活很满。
他拐进三单元,准备去找下一位居民——传说中“广播之声的追光者”陈大妈。
陈大妈年轻时是宋老的“听众粉丝”,专门用磁带录下宋老每期广播,还剪贴成了剪报册。马飞飞在她家看到整整三大本,封皮是1990年代的春光照片,里面夹着广播稿手写副本、照片和当年生活纪实。
“你看这页,”陈大妈指着一张旧黑白照片,“那是我们当年在楼道组织广播评论活动。谁说现在社区才搞居民互动?我们90年代就有投票选‘最暖心广播段落’了。”
“宋老那年还得过‘全市最美嗓音’奖,是我去领奖的。”
系统提示弹出:
【支线达成:“追光者的广播记忆”
社区温度+2
新增广播档案内容整理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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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马飞飞把所有素材上传到“社区记忆档案”里,并在公众号发布一篇《阳台上的广播,还在说早安》。
文章一经发布,评论区炸了:
“我爸妈以前每天早上就靠这广播醒。”
“我奶奶说:宋老的声音就是我们的社区钟。”
“请马飞飞继续追这些故事!太有味道了!”
次日一早,整个小区的喇叭系统意外统一响起——
“各位居民朋友,早上好,今天是晴天,温度33度,请大家注意防晒,及时补水。社区广播,欢迎您的收听。”
竟然是马飞飞用新录音模拟的宋老声音。
小区一时沉默,接着一片掌声、笑声、议论声四起。
老梁在树下吼:“哎呦,宋老又复出了啊!”
王婶说:“这声一响,仿佛时间倒流了二十年。”
许遥遥看着手机,微微一笑:“你还真把‘声音记忆’留住了。”
马飞飞望着远处楼顶的新喇叭,低声说:
“只是想证明,这世界不只记得喧闹的,也记得温柔的。”
系统最后提示:
【社区记忆主线·第一阶段“声音的痕迹”已完成
将开启下一阶段主线:“老街的影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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