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杖月牙刃划过,悟空胸前僧衣裂开,皮肤下浮出第三块镜碎片,正是当年如来嵌入的 "斗战胜佛" 印记。红孩儿天眼剧痛,终于看穿布局:如来分镜为三,一块给金蝉子(沙僧),一块植入悟空,最后一块藏在灵山。西行路,不过是让碎片在磨难中融合!难怪每次遇到强敌,沙僧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难怪八戒的九齿钉耙能破妖庭结界,原来他们都是镜魂的容器。
"晚了。" 镜灵消散前大笑,"镜魂已醒,斧魄归位,接下来便是 ——"
整座火云洞突然扭曲折叠,不是物理崩塌,而是空间本身在撕裂。红孩儿看见无数时空裂隙中,凌云渡河水倒流,灵山脚下浮现出巨大的镜座,正在吸收天地灵气。更远处,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如傀儡般舞动,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发出悲鸣,一切都在镜魂的控制下。
"抓紧我!" 红孩儿拽住悟空,五行车阵的混沌之力包裹二人。在空间崩溃前,他最后看了眼沙僧 —— 后者正在融化,露出内里璀璨的镜光,而八戒跪在旁边,眼中全是泪水:"圣婴,对不起......" 那是真正的猪八戒,被镜魂压制多年的天蓬元帅。
【五】灵山倒影
"火焰山...... 去最深处!" 红孩儿大喊,记忆中母亲的翡翠叶突然发烫,指引着方向。那片叶子是铁扇公主用最后一丝元神所化,此刻正指向火焰山地脉最深处,那里藏着妖族最后的秘密。
传送启动的刹那,金蝉子 —— 或者说真正的沙僧 —— 对他做了个手势,正是铁扇公主临终前掐在他腕上的诀。那是罗刹女族的 "归位印",指向火焰山地脉最深处。空间扭曲中,悟空胸前镜片飞出,与红孩儿的斧痕相撞。没有爆炸,反而融合成半镜半斧的虚影,映出第三块碎片的位置 —— 不在灵山,不在天庭,而在火焰山的地脉核心!
当二人坠入岩浆,眼前景象让他们窒息:滚烫的熔岩中,悬浮着一座青铜宫殿的倒影,正是妖庭遗迹的镜像。宫殿中央,铁扇公主的虚影正对着一面完整的昆仑镜梳头,镜中映着红孩儿的未来:他站在灵山之巅,斧镜合璧,劈开莲台下的封印,让妖族与人类平等共处。
"娘......" 红孩儿颤抖着伸手,虚影转头,眼中是三百年前的温柔:"孩儿,镜魂与斧魄本为混沌两极,只有真正的温柔,才能让它们归一。当年女娲造人时,留下镜与斧,不是为了让天地重开,而是让新的生灵有选择的权利。"
悟空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胸前镜片与红孩儿的斧痕正在共鸣,终于明白:"原来,我们都是棋子,而落子的人......"
"是女娲。" 铁扇公主的虚影消失前,镜中浮现出补天石的纹路,"当年她留下镜与斧,就是为了让天地重开时,有能选择的生灵。火焰山不是牢笼,是钥匙;五行车不是兵器,是选择。"
岩浆突然沸腾,远处传来灵山的钟声。红孩儿握紧斧镜,看着倒影中逐渐清晰的灵山轮廓 —— 那里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他终于明白,母亲说的 "温柔",不是退让,而是在看清世界的残酷后,依然愿意为所爱之人燃烧的勇气。
"孙悟空," 他转头,眼中不再有恨意,只有释然的火光,"咱们去灵山,不是报仇,是让天地知道 ——"
斧镜在掌心化作流光,照亮了火焰山深处的古老刻痕:"火灵与镜魂,从来不该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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