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岩浆突然开始流动,铁扇公主的虚影终于转身,手中捧着的不是昆仑镜,而是颗跳动的赤子之心 —— 正是红孩儿出生时,她用芭蕉扇本源护住的先天心火,表面还缠着当年火砖入腹时留下的火纹。
"孩儿,接心。" 她的声音如芭蕉叶掠过水面,带着十世轮回的温柔。
【四】心火破咒
红孩儿不躲不闪,任金箍棒穿透肩胛。他双手捧住母亲抛来的心火,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先天心火与后天斧魄相融的刹那,整座火焰山地脉发出龙吟般的轰鸣,岩浆中浮现出女娲补天的古老符文,每一道都在灼烧悟空棒中的魔纹。
"三昧真火最深处的温柔......" 红孩儿低语,心火顺着金箍棒蔓延,所过之处黑色魔纹纷纷剥落,露出底下的五色石纹路。当火焰烧到悟空掌心时,三道咒印同时浮现,化作三条黑蛇咬向红孩儿手腕!
"阿弥陀佛。"
唐僧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久违的凡俗气息。虚空裂开一道缝,真正的唐僧跌跌撞撞冲出,九环锡杖精准点中三条黑蛇七寸。他眉心血痣已消失,额头却多了个 "卍" 字金印,心口处嵌着最后一块昆仑镜碎片,正是红孩儿在积雷山见过的、母亲泪水中的倒影。
"师父?!" 悟空又惊又喜,感觉浑身枷锁瞬间松动,那道困扰他五百年的紧箍咒,此刻竟如冰雪遇阳般融化。
唐僧苦笑着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镜片:"如来以为用镜灵冒充贫僧,却不知金蝉子早将镜片转交给了你母亲。" 他看向红孩儿,眼中满是歉意,"铁扇公主用毕生修为,将它藏在了火焰山的地脉核心,为的就是等你集齐三器,劈开这天地间最大的谎言。"
【五】三器归位
铁扇公主的虚影开始消散,她最后指了指悬浮的昆仑镜,镜面突然映出灵山全景:如来的金身正在龟裂,露出内里蠕动的天魔本体,那巨大的魔身与盘古斧虚影纠缠,正是当年被封印的混沌心魔。而在金身莲台下,无数妖族元神被炼化成黑色雾气,正通过镜魂碎片输送给天魔。
"时机到了。" 观音的罗刹半面完全显现,手中托着净瓶与芭蕉扇,"镜魂、斧魄、心火齐聚,该让三界看看真相了。"
红孩儿胸前的斧痕,唐僧心口的镜片,以及悟空金箍棒中残留的心火,同时射出一道光芒。三光在虚空中交织,竟重现了开天辟地时的场景:
原来盘古斧与昆仑镜本是创世青莲所化的混沌至宝,名曰 "开天镜斧",一器两面,可开混沌、照因果。上古妖庭覆灭时,如来与老君联手将其劈为三截,分别镇压在天庭、灵山与人间,却意外释放了被封印的天魔本源。而红孩儿、悟空、唐僧,正是这三件法器的当代宿主,各自承载着斧魄、镜魂与心火。
"所以俺老孙大闹天宫......" 悟空喃喃道,"是镜斧在呼唤同伴?难怪见到老牛时总有亲切感,原来他的夔牛血脉里,也有当年守护镜斧的妖族精魄。"
"所以金蝉子十世轮回......" 唐僧合十叹息,"是为了让镜魂觉醒,补全神器?每一世的死亡,都是镜魂碎片的一次蜕变。"
"所以我生来异瞳......" 红孩儿握紧火尖枪,枪尖挑起昆仑镜碎片,翡翠右眼与镜片共鸣,"是开天镜斧在等一个能掌控混沌的主人。母亲的巽风之体、父亲的夔牛血脉,都是为了让我能同时驾驭镜与斧。"
三人同时抬头,看向重新流动的岩浆深处。那座青铜宫殿的倒影正在上升,殿顶的盘龙柱上,三百六十尊妖神虚影正在苏醒,每一尊都手捧开天镜斧的残片。而灵山方向的天空,已开始落下黑色的雪 —— 那是天魔即将破封的征兆,每一片雪花都映着镜中被篡改的三界。
观音的法相逐渐透明,最后留下一句话:"圣婴,火焰山的地火之眼,便是开天镜斧的最后一道封印。当年女娲将其埋在此处,就是等一个既能掌控火焰,又能守住初心的生灵。"
当红孩儿伸手触碰岩浆,地火之眼突然喷出七彩霞光,与他胸前的斧痕、镜碎片产生共鸣。悟空的金箍棒重新显露出定海神针的本相,棒身刻满的不再是咒印,而是女娲补天的符文,每一道都在呼应他体内的镜魂。唐僧的锦斓袈裟无风自动,镜碎片化作流光融入他眉心,终于恢复了金蝉子的真容,那是与红孩儿记忆中母亲笑容相似的慈悲。
"走吧。" 红孩儿踏上火莲,火尖枪指向西方,枪头的火焰第一次呈现出七彩光芒,"去灵山,让如来看看,被他视为棋子的火灵,如何劈开这天地间最大的谎言。火焰山的地火之眼,从来不是封印,而是觉醒的熔炉。"
火焰山的赤焰第一次呈现出七彩光芒,地脉深处的青铜宫殿完全升起,殿门上的 "妖庭" 二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仿佛在等待着真正的主人归来。而在三十三天外,老君望着丹炉中重新凝聚的开天镜斧虚影,终于长叹一声:"罗刹女,你终究是用母性,炼就了这柄破局之斧。当年在兜率宫埋下的火砖,原来不是劫数,而是希望。"
地脉深处,铁扇公主的虚影最后一次微笑,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红孩儿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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