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成全。" 红孩儿双掌合十,背后展开火焰组成的《道德经》长卷。每个文字都化作火鸦,爪握玉简,将九头虫的残魂钉在虚空。火鸦啼鸣中,地肺火精的暴戾之气逐渐平息,反而成为他经脉中的新力量,与三昧真火、地脉龙气、补天石精华融为一体,形成全新的 "火德真炎"。
【五】三教共镇
就在九头虫即将湮灭之际,碧波潭上空祥云涌动。太上老君骑青牛踏云而来,手中芭蕉扇轻挥,即将喷发的地肺火精顿时凝固成琥珀,露出里面蜷缩的上古火精本源;如来佛祖金身显现,掌心 "卍" 字印吸入九头虫残魂,诵念超度真言,愿其往生极乐;更令人震惊的是,唐僧体内分出元始天尊法相,头顶三花聚顶,正是玉清圣祖的无上法身,手持玉如意,修补着地脉的裂缝。
三圣同时出手,地脉震颤渐止。老君拂尘一卷,将红孩儿体内过剩的火精引入八卦炉虚影,炉中传来温和的训斥:"痴儿,火精虽暴,亦能暖人间。当年你娘跪求本座,便是要留你一线生机。" 如来指尖轻点,为被混沌污染的孩童魂魄种下金莲种子,声音如春风化雨:"火德之妙,在收放之间。暴烈如焚天,温柔如星火,皆为火之真意。" 元始天尊则弹指生莲,修补红孩儿破碎的右眼,眼中闪过欣慰:"三教同源,皆在一心。你体内的火德真炎,正是三教火精的融合。"
"圣婴。" 三圣的声音在识海共鸣,"今日方知火德真意否?"
红孩儿俯身下拜,再抬头时,三圣已化作青烟,只留下三枚玉简悬浮空中:老君的《火德丹经》、如来的《火莲妙法》、元始的《火精正一诀》。牛魔王拄着混铁棍站在潭边,棍头挂着的青铜巨斧正滴落甘露,那是铁扇公主元神最后的馈赠,每滴甘露都带着她的温柔与期许。
他望向火焰山方向,新生的火纹草在废墟中生长,每株草叶都倒映着母亲的笑脸。那些曾被他视为罪业的火焰烙印,此刻在火德真炎的照耀下,竟成为守护众生的印记。
"孩儿明白了。" 红孩儿轻抚胸口,那里不再有三毒的躁动,只有焚天戾火与三昧真火的和谐共鸣,"火德真意,不在焚天煮海,而在......"
"而在让每簇火焰,都有温暖人间的自由。" 牛魔王接过话头,铁角间流转的地脉龙气汇入红孩儿体内,"你娘用命换的,就是让你记住这点。当年她在紫竹林跪了三天三夜,求观音留你一线生机;在昆仑山以血祭天,求西王母延缓你的业火反噬;甚至在碧波潭布下轮回局,都是为了让你明白,火焰的力量,最终是为了守护,而非毁灭。"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碧波潭,红孩儿看见唐僧师徒已苏醒,悟空正揉着被火精灼伤的眼睛笑骂:"你这娃娃,刚才可把俺老孙吓出一身冷汗!" 八戒抱着复生的孩童流泪,沙僧在一旁默默修补降妖宝杖。他知道,这场与上古火精的对决,让他真正理解了火灵之道 —— 最强的火焰,不是焚烧敌人的利刃,而是守护众生的温度,是母亲用一生为他诠释的 "火候到了自然收放自如"。
"走罢,圣僧。" 红孩儿扶起唐僧,玉斧在掌心化作火尖枪,枪尖上的火焰轻轻摇曳,不再是暴戾的赤焰,而是带着金色暖意的光,"前方火焰山的火纹草,该结果了。"
山风掠过,火尖枪上的火焰轻轻摇曳,在这光芒中,红孩儿看见母亲的虚影与自己重叠,她的芭蕉扇,他的玉斧,共同在天地间划出一道温柔的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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