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怪不怪:“你又在外面得罪谁了?”
南宫耀鼓了鼓脸,没好气地说:“我就只会得罪人吗?”
灵王点了点头,道:“那不然呢,你不得罪别人,还能干什么正事?”
“我……”南宫耀无语至极,嘟囔着:“我可没有得罪别人,我是被别人欺负了。”
灵王诧异:“被别人……不是,谁能欺负你?慢着,”他看着南宫耀还有精气神的样子,又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痕,隐隐觉出不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是说,有人‘欺负’你?”
灵王知道自家弟弟在外头的名声臭,习性也颇为浪荡,但是他一身的硬骨头,本事也大,一般人是欺负不到他头上的。
所以要是他真的在床丶上遭了罪,他这个哥哥也貌似更可以接受些。
灵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对他说:“你这里,按说不会啊,谁下得了这么大狠手,是什么样子的姑娘,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什么姑娘啊,哪有姑娘?”这一句一句的算把他弄糊涂了,不明所以:“我下巴怎么了?”
“就,不是姑娘?你,耀儿啊,我跟你说,你现在的年纪确实是可以成家了,但是呢,你这个选择上还是要慎重考虑考虑的。”灵王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啊?”南宫耀听了哥哥的话,抿了抿唇也没着急问,下意识地就摸上了下巴,也摸不出个所以然的,索性叫了个仆人去取了一张镜子来。
他仰着头,眼珠子尽可能地往下移。
“嚯,”他瞪大了眼。还真是有个奇怪的痕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已经完全青紫色了。
好像确实有点像被什么人施丶暴过后的痕迹。昨天确实被人捏过,不过后来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突然被哥哥这么一提,他居然有点失落起来。
“哥哥,当年嫂嫂不愿回宫,只想待在山庄里,你会不会难过?”
南宫耀提起的“当年”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灵王的眸中的水雾升息已经转了一轮又一轮,对待当年真如往事一般波澜不惊了。
“会吧。”灵王颔首。
南宫耀觉得自己是提到了伤心事,冲他弯了弯唇角,低头沉默起来。
看到南宫耀的状态,灵王不禁好奇问道:“别说你姐姐了,说说你,耀儿这次是有许别人家什么了吗?”
“啊?”他赶紧摆手,张口道:“没啊没啊,没许什么啊。”
灵王盯着他沉思片刻,又问:“那人对你好吗?”
南宫耀犹犹豫豫地说:“好……不好。”
“什么?”灵王他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是哪家的臭小子,敢对你不好?等着我马上就去扒了他的皮,再关他进赤谷,冻他个三天三夜,给他脑子冻冻清醒。”
“别别,”一想到那个冰天雪地的场面,南宫耀心就慌了。自己如此能耐在那里头都举步维艰,翟月悟性极低未免能招架得住,于是赶紧替他的形象辩解一嘴:“哥哥别生气,我们只是闹了点矛盾,他没欺负我的,没事的哥哥。”
灵王蹙了眉,还是头回看到南宫耀这个样子,肯委屈自己也要替别人说话,他继续道:“那这下手没轻重的也不行啊,看给我们耀儿小脸捏的,都青了,本王命令你,赶紧换一个,以后可不许和他玩了,痛不痛啊?”
南宫耀不自觉地摸上了脸,这回他摸着摸着倒觉出一点痛感来了,但又对灵王的话感到疑惑,呆呆地问他:“哥哥我要换什么啊,我和谁玩了,我这是被别人掐了,是真被打了啊。”
“啊?”灵王怒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去端着他的脸仔细揣摩,终于相信了他家耀儿除了闯祸以及逛楼子,是真的做了一件不同的事,而且是一件让他心疼得不行的事,他才正正式式地心疼他一句:“怎么搞的,哥哥都跟你说了,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以后去哪儿都要和哥哥说一声。”
南宫耀也终于委屈巴巴地说:“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哥哥给我疗伤。”
这还用他说呢,灵王早捧着南宫耀七摸八摸地给他摸好了。
直至看不清那些痕迹,南宫耀才重新恢复忧愁的样子来,心里又百感交集起来。
哥哥说外面的世界危险,就是指能伤害到自己的意思吗?那翟月果真是个危险的人了。
“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怎么打的?用法器吗?还是用手?”灵王还在追问着。
连哥哥都看出来了自己是被人欺负了,可见翟月就是故意欺负他的。
他这般想着,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日那位施暴者的脸来。翟月当时看他的表情,他努力回忆着,貌似还真有点可怖,又是皱眉又是瞪眼的。
跟他欠了他一条命似的。
他忍不住瑟瑟地缩了缩脖子,被自己的这个第一次有的想法吓一跳。翟月的脸又不是第一次臭,况且,他怎么会欠那种人一条命呢?
那种……不染尘俗、自洁自傲的人怎么愿意染指他这样一个名声都臭到别的境界去了的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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