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官兵模样的人压在一个黑衣人上面,扣着他的手钳制着他,“跑?还敢跑?光天化日还敢打劫?”
南宫耀的脚稍微地往后面挪了挪,好让他把人拉起来。
那蒙着黑面的人颤巍巍地哆嗦说话:“官老爷,我一文钱还没抢到呢,你就追了我几条街,跟要我命似的。”
“错了就是错了,跟抢钱多少无甚关系,走,跟我去见大人。”
那官兵很有气势地将人扭送走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除了抽空对目击之人露了一个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寻求褒扬,南宫耀自始至终连那黑衣人的脸都没见着。
海贝贝取了风筝出来,看到他发呆,问他在想什么,南宫耀便对他说:“据说衙门里的人又换了一波,张大人明察秋毫,见微知着,他底下的人也是这样。每个人对案子,不论大小,皆一丝不苟,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不是很好吗?”
“是啊,但我怎么老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喃喃道。
好容易迎来一个爽朗的天,空地上拉风筝线的人多得像出锅捞上来的面条,跑了一头的汗水也饱满热情。
海贝贝小小的个子,拽着个圆溜溜的爬虫风筝来回地跑,远看去,像是他被蜘蛛吐出的丝勾着了似的。
只是,这孩子仿若不怕这些,“哇啦啦”地欢喜叫着。
惹得别家孩子抬头追寻,以为能看到什么夺目的璀璨戏宝,结果一只大黑虫就这么突兀地窜进了眼中,胆子小些的直接放了手里的线,站在原地哇哭起来,仿若见到了午夜的魇鬼。
南宫耀正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有人上来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他瞬间惊醒,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两小。
海贝贝被那人推到他身上,发出了几声啼哭,南宫耀慌忙接住,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的孩子倒是拉得稳妥,对别人家的孩子就这样粗鲁吗?”
“哼,”那大人不屑地笑了笑,“我看你也是个人模人样的,养了个小怪物,出来吓人啊?”
“你说话放客气点。”
“呦,还放客气点,你孩子跟个妖精似的,笑得跟疯了似的,哪个正常小孩会拽着个蜘蛛风筝出来?我看你们怕不都是蜘蛛精变的吧?”
南宫耀瞬间来气:“你这人怎么回事?又推又搡的,现在还出言不逊,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好好教你什么了,”
他紧攥了拳头,朝后丢了一句:“海贝贝,接下去的事你不要对翟月哥哥说。”
接着一拳稳稳落在那人脸上,大人颤颤巍巍地晃着,南宫耀伸手将他的孩子拉到身后,随后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他一手拉着一个孩子,道:“对不住了兄台,没手牵你了。”
说完他就带着俩孩子找摊买果饮了。
回去的路上,海贝贝哆哆嗦嗦的样子,一声都没敢吭。
南宫耀瞥到街上有卖兔帽的,随手取了一顶刚盖在他头上,这孩子就被吓得“啊”叫了一声,他掀开帽子看他,发现他抖着个肩膀仿佛在顾忌着什么,一直左看右瞥的。
便关切了一句:“怎么了海贝贝?”
“耀耀,你现在,别和我说话,行吗?”
南宫耀动了动嘴,把他拉到太阳底下,蹲下去摸了一把他的小脸,沾了一手的冷汗,纳闷道:“怎么回事?”
“耀耀,我害怕。”他终于哭音了一句。
“你怕什么?”
“我怕你。”
“你……”他心疼地将海贝贝拢进怀里,又将他抱了起来,拍着他的背道:“没事了没事了,吓着你了是吗?确实我这个脾气很难控住,我以后在你面前我尽量声势小点。”
海贝贝趴在他的肩上,摇了摇头,“没关系,耀耀。”
两人和好了以后,南宫耀为了表示歉意,带着他又在街上耍闹了一通,追着吸引人的吆喝声,吃喝买附和着供着。
海贝贝的欢声笑语不停,他跟在后头,心里也被染得暖暖的。
“小心!”
海贝贝只顾着冲他做着鬼脸,倒着走了好几步,一回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大块头身上。
他被那人拉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大块头拇指上的似是青玉制成的指扣好奇起来。
心想:“不像是寻常的材质。”
出于习惯,他上手摸了一把,被吓得不轻,向后跑,又被赶来的南宫耀一把捞入怀里。
南宫耀举着他问道:“没事吧?”
接着看到跟在海贝贝身后的人,疑惑了一句:“八王爷?这么巧?”
恭仁王方步走到他面前,“是巧,前日让人去请了公子,只是南宫公子不肯赏我这个脸,今日既然遇到了,不知在下能否交的了公子这个朋友?”
“抱歉啊,我不跟铁石心肠的人做朋友。”
一直随侍的杨出从八王爷身后走出,“全宴楼里的气氛可热闹了,估计到那儿了以后,公子便能看出王爷的诚意?”
全宴楼场阔,若全上满了人,三层总共可容纳百桌,虽难有这样满员的盛况,但今日也正如杨出所言,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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