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该如此才对。”翟太公道。
“是,翟月确实还年轻。”
“今天中午的时候,小曦来家里了,你别介意,我只拿她当孙女。”翟太公突然跳转了一个话题。
老人家像是不怎么愿意叙述似的,直接背过身去,面向满柜子的书籍。
“不会。”
“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玩在一起,如果不是当年覃歆的事。”说到此处,翟太公噤声了。
“是,覃母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没听翟月提起过。”
“月儿当时还小,十二三岁的年纪,事情发生以后,他除了记得我和他母亲当时是怎么拿板子打的他,别的事他一概想不明白,不过,月儿心里至今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不关翟月的事,当年官府做事太嚣张了。”
“你说得对,”不过,翟太公叹了口气,“可他们现在不嚣张了,同样的事发生了第二次。”
南宫耀沉默了。
翟太公转过身来,眼里犹有泪花,“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月儿属意你,你也确实是个好孩子,事情的经过变化、误会都太大,我不认为你是存心的,当然我毕竟不是她的亲爷爷,也更没有资格怪你什么,但若是你以翟家人的身份待她,我想你能明白,我心中的愧疚与负担。”
“太公,覃家遭遇的变故,只是表面上的,他的背后推手与我和翟家都无关,而是那位不仁不义的恭仁王。”
南宫耀此番话一出,翟太公立马接道:“我知道,”
他负手而立,面容冷峻,“如你所言,近日八王爷身边的杨出经常出没于汇京几家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家,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受到了他们的胁迫。”
“原来如此。我听说八王爷最近有离开汇京的打算,但是他的孩子却不愿意跟他走,所以他是想履行他做父亲的义务?”
“是,你很聪明,他想把小曦托付给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覃沐曦气节很高,不惧权贵,想来必不会如他所愿。”
“是,但是你知道……”
“我知道。但这件事是否要等他回来商量一下?”
“月儿待小曦的情谊一直很深,用不着商量,但八王爷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我和他没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不难看出,此人心计不够,却计谋深远,名不副实,想来成不得大器。”
“万事莫测,早做准备。”
南宫耀点点头,道:“这两天我们就不来了,天气不是很好,要下雨了。”
…
七月流火,此言不虚。
这两天的雨没下得了,天气渐渐转阴,翟家却一早就把厚点的被子送来了,防止他和孩子夜里寒凉。
是秋天了。
秋天的汇京刮着细细的小风,针尖似的把一片片叶子戳落。
远处传来的锣鼓声也伴着风渐循入耳,辨不得是从何处传来的,反正四处都有,嗡嗡闹闹的场面不断地在脑子里浮现,从早排演到晚。
他有些心酸这些寻常的场景。
把被子塞进柜里,往楼上去,准备带孩子出门转转。
却发现他和别人玩得正开心。
海贝贝把珠子甩得到处都是,趴在小板凳上还在不断从布兜子里往外掏。
金闻歌比他还喜欢这孩子,始终不顾形象地趴着,替他捡拾着一地的珍珠。
一颗珠子滚到了南宫耀的脚下。
便捡了起来,不自在地劝他:“别老跪在地上,起来膝盖会疼。”
无意解读他脸上的喜悦表情,南宫耀走到海贝贝的身后,伸手拍歪他本来就歪的小辫。
“给我起来,甩了一地的,自己去捡。”
海贝贝抬眼起身,恐慌地抓着小兜,抖着胳膊说:“耀耀,我不是故意的。”
金闻歌也在旁边劝和:“算了,南宫,海贝贝是被楼下的人吓着了,现在刚好了一点。”
昨天一楼的房间隔壁住进了几个彪形大汉,这几个人看到小小一只的海贝贝单独住个大房间,恶趣味地说要把他一口吞了。
把他骇得哐哐地往楼上跑,晚上死活赖在南宫耀床上不肯下去了。
大晚上的,金闻歌注意到动静,便帮着把他俩的床铺给换了一下。
“那也不能老使唤你啊,你别管了,让他自己捡。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把金闻歌叫出来以后,两人又往隔壁走了走,南宫耀才小声问道:“你打听到了吗?翟月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金闻歌眼神躲闪,也小声回他:“我不太确定,看他状态如何了吧。”
南宫耀从他的话中品出端倪:“所以,他真的是遇到了危险的事对吗?”
金闻歌赶紧解释一句:“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
“我放心?”他挑了挑眉,试探着问:“那么你知道?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去问芜兄。”
他作势要走,果然听到金闻歌拦他:“你别去,那个……”
“草锦他不知道这件事的。”
南宫耀眨了两下眼睛,“什么事?”
“就是,”金闻歌终于说出了口:“我把灵力给了翟大哥。”
“你把……你给他做什么?你自己不需要吗?”他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翟大哥之前有点虚弱。”
“他再虚弱也不至于你这么做啊,金闻歌?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翟月说你帮过他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也要襄助于他吗?是他蛊惑的你?”南宫耀红起眼眶,十分不想问出口,但也这么问了。
金闻歌赶忙摆手,“不是,翟大哥自己也不知道,是我当时一厢情愿。”
“你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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