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
许威在一家寿司店打包了四份组合寿司和两份鳗鱼饭。
“太多了吧!”宋明宇对这个饭量表示不解,但还是马上掏出钱包。
许威一把拦下,他飞速的付了钱,把找零塞回钱包:“给你们店里那俩小姑娘也带一份,我请。”宋明宇刚要开口,他挤了挤狡猾的眼睛,故作打趣道:“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时候能请我这个‘弟妹’吃饭?这都摆在面前了,你还不给我个机会?再说了,我留着澳币没有一点儿用,抓紧花了,不然还回去留着作纪念啊?”宋明宇哭笑不得,给了他一拳。
回到咖啡馆,苏菲愉快的接受了许威的请客,Rose看了下周围的氛围眼色,不好扫兴,也就跟着接受了,她小心翼翼的吃了两块寿司,把剩下的仔仔细细重新包好放回了袋子。宋明宇和许威都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宋明宇一阵心酸。
下午,马来西亚老板忽然来了,他从车上搬下几袋刚在供货商那里挑好的新上的豆子,许威很有眼力见的帮他们一起卸货,宋明宇给老板做了简单的介绍,得知这是宋从新西兰专程来看望他的家乡的朋友,老板表示欢迎后爽快的建议宋明宇提前结束工作,留出时间好好招待朋友,两个男孩高兴极了,他们为老板的大度击掌欢庆,感谢他给予的浓浓的人情味儿。
“老外有时候这方面特别好,跟咱们看的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电影有点不一样,是吧!”宋明宇换好衣服背上包和许威一起走出店面,“走,今天我带你去市中心转一转,这两天我太不好意思了,真的。从现在开始,我好好给你当导游。唉!你应该提前打招呼,这样就能帮你找个旅行社,去大堡礁、十二使徒岩什么的看看,你来的太突然,时间安排的太紧了。。。”
“那你真没必要有这个心理负担,我这次来真不是游山玩水来了,我真的,单纯想见见老朋友,说说话,待一待。这墨尔本啊,新西兰啊,说实话,都差不多,好山好水的,这儿的景色我回去,一样见。”许威裹着围巾,跟他并肩而行。
宋明宇把他带到雅拉河边。
午后的墨尔本,阳光温柔地洒在雅拉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整条河都镶嵌了无数细碎的钻石。河畔,绿树成荫,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惬意。人们或三两成群,悠闲地漫步于木质步道,或手捧咖啡,谈笑风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
不远处,几位划艇爱好者正奋力划动双桨,激起的浪花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他们的身影与河面的倒影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岸边,几位艺术家坐在画板前,专注地捕捉着河面的光影变化与两岸的景致,他们的笔下,雅拉河更添了几分艺术的气息。
河两岸,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与低矮的商业建筑交相辉映。远处,几只海鸥在空中翱翔,偶尔低飞掠过水面,寻找着食物,为这幅悠闲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趣味。整个下午,雅拉河畔洋溢着一种热爱生活、享受当下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我最喜欢来这儿。感觉到什么了吗?”
两人徐徐而行,许威四处看着。
“不就是一条河吗。”
“对,一条河。咱们老家也有。”
“咱老家那河?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那意思,但咱老家那条河还是比不了这儿啊!”
“呵呵,你说的跟邝美菊说的一样。”
“邝美菊是谁。”
“一个朋友,林州的。但咱们家那条河两岸,也充分能建成这样儿,你说是吧!”
“你让我想起了郜伟伟。前不久我们联系过一次,他去韩国了,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一直在说汉江,他说韩国人怎么怎么热爱汉江,把汉江两岸建的跟什么一样,他说的话跟你一模一样,他说他看汉江跟咱们开源那条河差不多,一走到汉江边就想起咱们家河两岸,也是健身步道,也盖小区,住在汉江边的人是富人阶级,在开源,咱们河两岸的住宅不也是最贵的吗?其实我觉得咱们开源的河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宽,你们怎么都动不动把咱们小城市的河跟国际都市的河比?”
“可能能跟咱们老家唯一相像的东西,只有城中心流过的一条河了。”
“所以你也老是想家,对吗?”
“许威,你想起咱们老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那种感觉真是很难描述,说实话,咱们老家灰突突的,既不时尚,也不洋气,房子也是,街道也是,人也是,有时候想想,咱们开源真是太小了,一条河,把城市分两半,其余的啥都没有,没有山,也没有海,咱们没有走出来的时候,觉得咱们就是那儿的山大王,哪条街都是咱们的地盘儿,横着走也行,竖着走也行,那可能就是一种自在吧!等走出来了,才发现咱们的地方太小了,跟北京的,上海的,广州的,香港的来的人一比,都没什么可说的,就跟一片微不足道的可怜的枯叶子似的。养育了咱们的地方,成了个拿不出手的东西,但又老是想着她,惦记着她,不知道她变样了没有,不知道那些街把咱们忘了没有,等咱们回去后,又变成了谁的地盘儿,还跟咱们亲不亲。”
“所以,咱们得感谢咱们的爹,在那么小的地方,还能把咱们这种小学渣送出来,看世界。”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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