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县那次刺杀有小厮舍命相救,这次又有小厮以身试毒,连续两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屁事没有。
运气未免也太过逆天了!
张鑫感慨之余,心中飞速筹划着灭口之事。
厨房里的人都被抓进了京兆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任大友给供出来。
偏偏两人相约的时间是戌时,眼下该怎么办?
府外有京兆府,府内有大批的护卫,这种情况下任何异动都会被人给盯上。
“怎么就死不了?怎么就报了官?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要立刻将任大友除去,奈何根本想不到万全之法。
“该留些后手才对,我怎么就没有留些后手呢?蠢货,实在是太蠢了!”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张鑫越发的焦躁不安。
......
北镇抚司。
王成元高坐上首,静静听着萧云逸的汇报,时不时点点头。
“也就是说,东厂抢先一步挖走了骸骨,而你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什么都没有做?”
“大人希望卑职怎么做,跟东厂的人动手吗?”
不等回应,萧云逸自顾自说道:“卑职十分不解,东厂的人是从何处知晓卑职的动向,不知大人对此事是否有所了解?”
王成元面色平静,从容回应道:“你带五旗人马出城,东厂番子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会不清楚。”
知道出城是一回事,知道前去挖坟验骨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云逸甚至怀疑随行缇骑中也有东厂的人,只是这些话没必要说出口。
“如此说来,错在卑职,只是卑职依旧难以理解,东厂的人为何会对卑职如此关注?”
“身为神武侯世子,关注你的人又何止东厂。”
王成元眼中闪过一抹妒色。
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坐上北镇抚司百户的位置,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遭遇过多少磨难。
倘若家世能够再好一些,他的路绝对会好走很多,现如今也不会止步于区区百户。
王成元越想越觉不忿,沉声道:“无关之事不提,既然你办砸了差事,那就下去领罚吧,不多,就十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萧云逸当即放缓了语气:“大人,这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案子,何必这么认真?卑职定会好好反省,就不劳弟兄们动手了。”
王成元见他服软,心情大好,却依旧不肯放过。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北镇抚司有北镇抚司的规矩,办不好差事就得领罚。”
“敢问大人,卑职何时得罪过大人?如此针对,是不是太过明显了些?”
“针对?呵呵,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王成元不再多言,转头对一旁校尉下令道:“将人带下去,行刑。”
摆明了是要公报私仇。
最为可笑的是,两人此前并无交集,根本就不存在私仇。
一味退让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可欺,事已至此,萧云逸也懒得再装。
“给面子喊你一声大人,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大胆,放肆!”
王成元的脸上瞬间阴沉。
撕破脸皮后,萧云逸直接开骂:“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老虎不发威,你他娘的真就敢把我当病猫啊?”
王成元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果真有种!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种。”
言罢,下令道:“萧云逸,以下犯上,押下去重打二十棍。”
有些衙门里厉害的行刑手,二十棍能直接将人活活打死,北镇抚司行刑手则不然,二十棍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萧云逸也来了脾气,东厂督主的面子我都敢不给,你王成元不过区区百户,算个什么玩意?
“我可是何大人亲自招揽进锦衣卫,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好,那就试试。”
无能叫嚣不过犬吠罢了!
王成元报以冷笑,目光扫向麾下校尉,喝声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将他押下去,狠狠的打。”
两名校尉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萧云逸架起,硬拖到屋外开始行刑。
北镇抚司瞬间热闹了起来,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只不过被打的多是卫所同僚。
司内直属同僚被打还是头一遭。
隶属萧云逸麾下的几名小旗见状,纷纷摇头。
其中一人小声嘀咕道:“这里可是北镇抚司,自身实力不够硬,指望别人能有多大用?大家都是何大人的下属,还能明着偏袒不成?咱们的小侯爷还是太嫩了啊!”
锦衣卫对外心狠手辣,对内也没有心慈手软。
刚开始仅挨了两棍,萧云逸痛的嗷嗷叫,心想这么下去可不行。
于是便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开始装作昏迷。
行刑力士见状不禁面面相觑。
“这才打几下就晕了,装的吧?要不,泼点凉水?”
“你疯了?真当这位是犯人啊?别管他是真晕还是假晕,剩下十几棍轻点打,赶紧打完送去就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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