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萧云逸如遭雷击。
心有所累,药石难医?
这不就是原文剧情当中,方芮荧最后的死法吗?
明明已经偏离了所有的剧情,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母亲......”
萧云逸本想出言开解,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丧子之痛,怎么解?
方芮荧见状,微微一笑:“这丫头明显是夸张了,你别太担心,为娘没事。”
“只不过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有点累而已,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她对丁茹的话并未太过在意。
可正是因为方芮荧如此淡然的态度,反而让萧云逸更加忧心忡忡。
他深知,压垮骆驼的往往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积累的众多压力。
自从萧仲渊凯旋归来后,发生了许多让方芮荧伤心失望的事情。
或许连方芮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内心早已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变得有些不堪重负。
在这种情况之下,意外小产这件事极有可能会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里,萧云逸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吩咐下人以自己的名义,去请不当值的御医过府,为方芮荧诊治。
可惜结果不尽人意!
经过御医诊断,得出的结果与丁茹所言相差无几。
只是御医言语较为谨慎,并没有用到“药石难医”这四个字,只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御医叮嘱了几句,开了个方子,随后便离开。
丁茹扫了眼御医开的药方,转头对萧云逸说道:“都是些调养身子的常用药,治标不治本。”
小产并非是重症,只需几副药就能调养好,关键问题在于心病。
方芮荧的心病是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该怎么医?
谁能医?
萧云逸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怀乐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琼琚。
她的医术并非属于天花板级别,但她师承药王谷一脉。
原文对药王谷历代药王的医术描述,只用了非常简短的一句话——其医术之精湛,可从阎王殿里抢人!
如果说还有谁能保方芮荧不死,非药王谷药王莫属。
“丁茹,从此刻开始,所有入口之食,皆有你负责。”
萧云逸顾不上解释什么,立刻动身前往怀乐长公主府。
......
长公主府。
“又跑来求医?呵呵。”
怀乐长公主冷冷一笑:“萧云逸,上次的事让本宫很不满意,本官尚且没去寻你的麻烦,你倒主动凑了过来,怎么想的?”
萧云逸摸不准她的脾气,索性直言:“下官为母求医,还请殿下看在下官一片孝心的份上,能够让琼琚姑娘请药王出谷。”
顿了顿,补充道:“无论成与不成,下官愿替殿下办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怀乐长公主抬了抬眼皮,流露出满是不屑的神情。
“区区副千户罢了,能帮本官办什么事?”
“很多,比如说,殿下想杀,却又不方便杀的人,下官能杀。”
胆子大,不怕事,敢杀人。
这是萧云逸在面对怀乐长公主时,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杀人?”
怀乐长公主嗤笑道:“有时候,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本宫素来不喜取人性命,只喜将得罪过本宫的人,囚禁起来慢慢折磨。”
她忽然起身,缓步走向萧云逸。
“你此前办事不利,也算是得罪了本宫,你说,本宫该怎么折磨你才好?”
言罢,怀乐长公主从头上摘下一支金钗,对着萧云逸的脸比划。
“不知道为何,本宫瞧见你这张脸就来气,要不,把你的脸给划烂,如何?”
面对一个偏执的女疯子,唯有比她更疯,才能够从气势上压制住对方。
萧云逸突然伸手,握住怀乐长公主手中的金钗,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慢慢的刺向自己的脸颊。
痛!
但能忍。
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
怀乐长公主在惊讶之后,突然间像是被什么击中,呆滞片刻后,突然大笑。
“实在是有趣,本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有趣的人......”
言罢,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幕。
随后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琼琚吩咐道:“去,给他治伤,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绝对不能让他脸上留下一点疤痕。”
琼琚闻言,连忙应了一声,不敢有丝毫怠慢。
怀乐长公主的目光落在了萧云逸的身上。
脸颊上的伤口不深,但那一抹鲜红却格外刺眼。
两人四目相对时,怀乐长公主心中感到一阵触动。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反而透露出一种疯狂和不羁。
仿佛是在表明,根本不在乎脸上的这点伤,甚至对亲手留下的杰作还有些欣赏。
怀乐长公主不禁想起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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