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柏锴回答道:“铜镜本名褚瞻康,婺州客商,隶属于听雨楼,辛继宗与毕世昌皆是其下线,为了金虎帮的账册而来。”
说到这里,贾柏锴稍作犹豫,随后说出一个让萧云逸极为震惊的消息。
“听雨楼在为晋王效力。”
“晋王?”
萧云逸震惊过后,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贾柏锴回答道:“卑职抓了褚瞻康,对其严刑拷打数日,方才得到的情报,至于是真是假,还需由大人来分辨。”
萧云逸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听雨楼是个什么组织?”
贾柏锴回答道:“卑职所知不多,只清楚听雨楼以贩卖江湖情报为营生,楼主极为神秘,从不曾在江湖上现身。”
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
有传言称:听雨楼主躺在竹斋里,能够凭借窗外雨声入梦,而后神游天下,看遍江湖大小事。
因此,听雨楼主得了个“日游神”的诨号。
“听雨楼......”
萧云逸反复念叨着,脑海里没有找到相关记忆。
于是便猜测,听雨楼应该是在原文后期才会出现的组织。
或者说,是“祂”将剧情全部推倒,重新设定的江湖势力。
穿越至今,萧云逸从未凭借对剧情的先知,从而占据过绝对的优势。
因此,原文剧情的改变,对他而言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剧情能够做出改变,那么人设呢?”
萧云逸暗自嘀咕了几句,随后看向贾柏锴,询问道:“游瞻有没有交待,晋王为什么要找那本账册?”
贾柏锴回道:“交待了,说是想要利用那本账册扳倒庞公公。”
从褚瞻康口中逼问出的情报,正好佐证了余峰此前的言论。
只是萧云逸仍旧想不明白。
“堂堂晋王,为什么要将手伸向御马监?”
“这......”
贾柏锴思考片刻,开口说道:“内廷十二监,以司礼监为首,统领所有内侍宦官。御马监则掌管皇家马匹与兵符,实力仅次于司礼监。”
“兵符?”
萧云逸若有所思,有些不敢置信道:“晋王的胆子,不至于大到这种程度吧?”
太子都不敢去碰的东西,晋王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也敢去染指御马监的兵符?
贾柏锴闻言,默默垂首不语。
从古至今,能够安于现状的皇子不是没有,只不过面对至高无上的皇位,没有几个能不动心。
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废太子之事。
只要太子没有登基称帝,对于其他皇子而言就还有机会。
皇家无父子手足,帝王之争历来如此。
贾柏锴本不欲多言,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无论那位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都与咱们无关,卑职斗胆,奉劝大人一句,莫要引火烧身。”
“已经迟了!”
萧云逸无奈苦笑道:“根据余峰所言,晋王已经认定那本账册在我手里,你觉得他有可能会放过我吗?”
贾柏锴回答道:“您若能够让那位相信账册不在您的手中,或许还能从这件事中脱身出来。”
萧云逸道:“如何才能让晋王相信?换作是你,会信吗?”
贾柏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再次选择沉默。
辛继宗和毕世昌的死,如今褚瞻康被抓,桩桩件件都与萧云逸有关。
怎么信?
如今泥足深陷,又该如何自拔?
萧云逸权衡良久,随后开口吩咐道:“你暗中去联系下齐王府,把褚瞻康给送过去。”
贾柏锴听懂了言外之意,没有任何迟疑,恭声道:“卑职这就去办。”
鹬蚌相争,谁爱得利谁去得利。
实力不允许,萧云逸也没想当渔翁,更没有当渔翁的资格。
他只想在这场斗争中保全自己的性命。
禁足第八日。
这一天,有朋自远方来!
萧云逸终于等来了盼望已久之人。
士别多日,单远翱再次见到萧云逸时,脸上多了几分亲近。
“在金虎帮的大力支持下,万利钱庄如今已经在庆州遍地开花,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周边州县拓展业务。”
“按照大人来信指示,草民已经将一半的黄金,分别存入了庆州的万利钱庄分号,另一半则存入了京城的万利钱庄。”
“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草民有些疑惑,不知您为何非要让草民进京相见?”
在此之前,萧云逸曾托方家的掌柜给单远翱带了一封信。
信中除了对万利钱庄的未来发展做出规划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邀请单远翱入京。
当时萧云逸的想法是借助单远翱的美貌,让他混入长公主府,趁机偷走玄罗门密库的钥匙。
只不过,局势变化有些快,之前的计划自然也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萧云逸并没有急于切入正题,而是话锋一转,询问道:“年献银丢失后,御马监那边有没有派人跟你们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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