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黎率先抢话一一介绍,“本人孙大,这是铁牛,这是杜龙。”
杜莫一听,差点噎着。但是来时有交代,凡事听他俩的,于是他也不做声了,只顾着填饱肚子。
“哦,三位军爷幸会、幸会。一路舟车劳顿,来,我兄弟二人敬三位将军一杯,您三位辛苦了。”
杜莫虽然年龄偏小,但酒量不差,他本打算借酒浇一下小愁,但是于杰却不让他喝酒。“我兄弟杜龙酒量甚浅,喝多了惹事,怕又遭将军怪罪,我二人喝就是了。”
杜莫满脸不悦,铁黎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他只能怏怏作罢。嘴里嘟囔着,“哼,我喝醉了,非砸他个底朝天。”
这二人互相会意,也就不再招惹他。
四个人酒过三巡。承节和主簿自是极尽谄媚之词,扯东扯西乱扯一通。又是掏心窝子、又是攀亲攀故地聊着。
“鄙人有些不明白,今天看天使带那么多辎重,兵力只有一千人,可真是要剿匪?”
铁黎故作醉意,“那可不是要剿匪吗?直娘的海盗,害的咱兄弟三人跋山涉水,来此遭罪。”
承节与主簿互相使个眼色,换主簿问道,“可这今天打翻的东西,不似是军饷啊。”
铁黎眯眯眼睛,又喝了一杯酒“可不是嘛,直娘的,这一路打着剿匪的幌子,过府到县就征粮饷,搜刮百箱珠宝金银,全是中饱私囊,就辛苦我等兄弟。说是剿匪,呆个十几天就回皇城领赏去了。”
于杰也插话道“今天多谢二位老兄还想着哥仨,也算当我们是兄弟,您可不知,若真是真枪真刀干起来,就这些没打过仗的怂包,一个个不得......”
于杰还想说啥,却被铁黎拦住,“行了兄弟,今天二位兄长招待,咱就喝酒,说那些个没用的干嘛,对不对?”
承节兄弟二人也不再问了,四人又喝了一会儿,送他三人回去了。
余下几日,杨节贺、高鹤和孙达策三人都会分别领四五百人出去巡逻,美其名曰‘剿匪’。自己则利用手段,每天让知府引着乡绅富豪来拜见自己,又美其名曰‘过瞻施恩’。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每夜都是喝酒作乐。
杜莫心里急的团团转,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待,小半个月过去了,倒也太平无事,甚至连个小偷小贼也没遇见。
这日,府衙门口张榜,内容是由于天使剿匪成功,不日将凯旋而归,如今惠誉府、周边县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丁兴旺,责令大家为天使纳贡,筹集饷银。这知府和通判为了讨好这三个假天使,更是发动手下去做工作,又为他们三个筹集了不少钱财。
又一日,杨节贺终于下令所部人马收拾好行装,择时从惠誉府出来,知府及通判自是送瘟神一样携下属官员与乡绅一路欢送。直送了十里路才返回。
再说一行人马,又走了将近几十里路,越过一道山岭行至一处开阔地,只见前方一路人马拦住去路,大概四百多人,只骑兵将近百人。
不多时,后面也出现了一路人马,也有五百人。骑兵少说也有二百人。
“行啊,这‘三颗脑’还真算准了。两路人马。”高鹤说道。
杜莫在旁边问“来的是哪两路?”
“不用想,肯定是叫南多斯的和黄胡子联手了。”于杰言道。
此刻铁黎、于杰和杜莫早换上了马,拿了家伙在手里
两拨人马前后逼近,到的跟前,高鹤但见前方那人脸上一脸凶相,左脸还留着一道深刀疤,手提一杆大砍刀。而后面那波人马中为首的留着长须,土黄土黄的,手中提着一柄长斧。
杜莫细看前方人马那领头人旁边,赫然是那天请他们吃饭打听消息的承节和主簿二人。
“嘿,那奶娃,见到我家大王还不束手就擒?”那叫吴福的大声嚷道,言语中带着轻蔑和恶意,早没了先前的谄媚之色。
“你家大王?放肆!朗朗乾坤,竟敢拦我去路,速速给我让开道,否则本官定治你的罪?”高鹤依旧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杨节贺跟孙达策则有点害怕了,毕竟他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救兵呢?不是说好了的吗?”
那群人乐的前仰后合,“狗官,乖乖地送上财宝,给爷爷磕头求饶,不然可别怪我抹开你脖子放血。”吴福叫嚣着。
“有本事来拿啊。”高鹤轻蔑的喊道。
显然是后面的黄胡子等不及了,催促着人马杀将过来。这边南多斯见对方动了,“妈的,瑟曼动了,兄弟们,快抢,杀啊!”
前后人马一起叫喊着杀了过来,杜莫与高鹤在前,于杰和铁黎殿后。
杜莫早就按耐不住,提了一杆长槊直奔前方那叫嗜血的南多斯而去。
果然如军师郑宏所言,先前头阵的小喽啰之后,应该是真正的海盗,颇有手段,己方的人马不一会被刺死砍伤一二百人,毕竟高鹤这边人马势均力敌。还能僵持一阵。
杜莫毕竟不负恶龙之名,而且他自负自己的本事是蓝袍会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也不负他‘急先锋’的称号。杜莫越战越勇,一杆长槊使得炉火纯青,前方有不少海盗都有些畏惧,尤其是那个吴姓兄弟,本想长长威风,不想这小子如此生猛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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