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今天先到这,各自回去再斟酌一下。”
众人退出大帐,李安莀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计谋。他看着远处的玄武关雄姿,叹了口气,背着手在营寨中踱步。走着走着,看见杜莫还兴致勃勃地练武。心想这‘急先锋’倒是心无旁骛就知道舞刀弄枪。不过话说回来,若真开战,还得靠这些将士们冲锋陷阵。
李安莀走近杜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呀,好个‘急先锋’大战在即,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杜莫见长老来了,收了招式,抱拳道,“长老,哦,不,军师,您怎么来了?”
李安莀微微一笑,“没事,你接着练吧,之前剿匪我也听说你智勇过人,希望此次你戒骄戒躁,再立新功。”
杜莫挠了挠头,“军师过奖了,不过军师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杜莫定当身先士卒,不负期望。”
李安莀点点头,正欲要走,却突然想到,“我记得李子葙也来了,他人呢?”
杜莫想了一下,“哦,他不是跟师父皇甫将军一起去兰陵西节度使的营寨了?我看师兄东方佐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吗?”
李安莀一合计,突然有了些想法,便跟他说道,“走,你去跟你师父打声招呼,护送我去那边走一遭。”
杜莫自去准备,李安莀也是跟令官打声招呼。
俩人带着几名骑兵往西北而去。
待李安莀与杜莫赶到漳泽府附近营寨,龙师皇甫南已经将营寨收拾整齐,军中井然有序。
“军师何故来此?”龙师皇甫南见李安莀突访有些意外。
“嗨,惭愧。有点为难,那个,李子葙呢?”李安莀问。
皇甫南微微一笑,“军师不放心您那本家孙子啊?”
李安莀也是陪笑,小声道“军中无亲属,不要乱称呼。”
皇甫南故作正色,“军师找小将李子葙有何要事。”
李安莀无奈摇摇头,“唉,我老了,也想不出太好的策略,想问问这小子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这小子想问题的方式多种多样。”
皇甫南一听也,也有点赞同,“倒也是,他们互相起外号,管他叫‘三颗脑’,三颗脑袋各想各的,此前剿匪,实际可都是他出谋划策的。”
“哦,居然还有此奇功?”李安莀有些意外,“我以为都是南宫将军的计谋呢,那看来我找他是没错了。”
皇甫南道,“是没错,但您来错时候了,他要出去巡视地形,我准了。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李安莀道,“那他回来吗?”
“难说!”
李安莀道,“事关重大,那我也得等他。”
于是俩人闲絮喝茶,耐心等待着。
再说李子葙只带了两名随从,换上素衣骑马至漳泽府巡视一圈,见府城城门紧闭,城楼上重兵把守。只能跑到临近松灿村找村中老者了解一番,又跑到摩古城南边的黑山村了解一番,直至日落西山方才赶往营寨。
李安莀眼看夕阳西下,有点急不可耐。
正烦躁时,报说李子葙回营。忙叫他过来。
李子葙也是吃惊,见过军师和龙师。
“不好好在营寨中待着,瞎跑什么,害得我等半天。”李安莀故意埋怨。
“禀军师、师父,末将去松灿村和黑山村了解地形了。”李子葙回报。
“有什么收获?”皇甫南本想问,却被李安莀抢先,他也只好默不作声。
“我本是去看昨日那波伏兵潜伏之处,果真是藏在漳泽府北边的密林处,那漳泽府重兵把守,城关紧闭,细作很难潜入,倒是这附近的村县,则没有兵卒,显然是都集中到了摩古城和府州中。从这两个村子的老人中了解到一些事情。这山城虽然山势险要,却有暗道秘洞,村中百姓有时候错过了宵禁,都是从此处进出城,可直达摩古城腹地。”
李安莀与皇甫南俩人交换了眼神,李安莀也甚是满意和欣慰。
他支走站岗兵哨。小声将柏逊之计说与龙师和李子葙。
“这右仆射为了自己的仕途爵位,居然能想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计谋,此人这是太阴毒狠辣了,他就不怕遭天谴。”皇甫南骂道。
李子葙一听,深感惧怕,也甚为惊讶。他没曾想这大人们做事居然能如此决绝。以前看史书记载,读到“一将功成万骨枯”,还尤为可叹,如今这柏逊的做法,显然十倍甚之。又想到这苍茫道会居然还真有这样的法术,这是他感到惊讶的地方。
李安莀拍着他的肩膀道,“四爷爷老了,想不出好的计策,为了这摩古城的百姓,也为这众多的将士。你可有好办法?”
李子葙思前想后,“军师,师父。我不太明白这苍茫道会的法术到底灵不灵,都能做什么?”
皇甫南一听,倒也犯了难,“他们不轻易施法,我只见过黄耀真人圭垚施法,能移石飞沙,有一次遭遇追兵,他断后,将偌大一块山岩砸下,阻挡住了敌军。还听说那少傅当时从南芬而回时候,是紫檀真人释放火球,烧死一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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