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彬呵呵一笑,“这要所有臣子都入英国公这般,那朕自是轻松多了。”
仝贞国谦虚道,“只要是臣能力比较差,比不得这成国公、卫国公啊。”
赵武彬一听,便猜出些门道来,“尔等都是朕的臣子,就该各司其职啊。”
“是是是,陛下宏恩,臣子必当鞠躬尽瘁。”仝贞国说罢便不再言语。
这赵武彬还是觉得不对劲,他瞅了瞅仝贞国,命令手下都出去。
“英国公,这下可以说了吧。”赵武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仝贞国这才走上前,“启奏上皇,这杨家人和孙家人走的可是很近啊,父一辈拉帮结派,这子一辈孙一辈也是如此,有些肆无忌惮了。”
赵武彬听仝贞国一番言语,也停下手中的活,因为赵武彬最想收拾的就是孙家人,其次,如果捎带着压制一下杨家人,那自然是好事。
“你继续说。”
仝贞国便将杨节贺几人伙同孙达淳等人策划陷害李伊之事,详细说给赵武彬听。赵武彬听完,顿时火起。
“有他们这么做长辈的,便有这么效仿的晚辈。岂有此理,还拉上怀王和公主一起,这么小,便有如此歹毒的阴谋,长大了了得?”
仝贞国一边安抚赵武彬息怒,一边还时不时地添油加醋。
“走,随朕一起去看看他们审理的怎么样了。”说着起身便往大理寺来。
大理寺这边,少卿费安平正在亲审李伊。
由于涉及皇家脸面,加上没有证据,李伊自是有理也无人相信。
正当费安平要施刑之时,听闻天子驾到,赶忙起身迎驾。
赵武彬带着仝贞国步入大理寺大堂,大堂内众人连忙跪拜迎接。赵武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目光直接落在了李伊身上。
李伊跪在地上,衣衫破旧,脸上带着伤痕,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他抬头望向赵武彬,眼中既有期盼也有不安。
费安平上前禀报案情,将李伊如何被指控以及目前的审理情况一一说明。赵武彬听后,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愤怒与不满。
“现在证据不足是吗?那为何这个少年被打成如此伤残?”赵武彬怒喝道。
仝贞国在一旁附和着,将之前与赵武彬所说之事再次强调了一遍,言辞间充满了对杨家人的不满与对李伊的同情。
赵武彬听罢,看向李伊,“这少年,你可知罪?”
李伊连忙磕头,“小人冤枉,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上皇明察。”
赵武彬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费安平,“费少卿,此案人证呢?”
费安平坚定地说着,“回上皇,此人正是在赵倩公主雅清宫被抓,众侍卫都是亲眼所见,这便是证据。”
赵武彬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带宫女雁荷。”
这仝贞国自然也使了手段,早早将这宫女控制,此时,只听上皇一声令下,便立即被押了上来。
费安平此时也感觉自己过于草率。赶忙跪下。
那宫女一看是上皇亲审,心中已然生了怯意。
“嫌犯李伊,此女子是否便是引你去雅清宫的宫女雁荷。”仝贞国厉声问道。
李伊看了看,坚定地回答,“禀上皇、禀诸公,是此女子不假。”
那宫女一听,百般抵赖,“你别胡说,我可不认识你。”
仝贞国厉声道,“贱人,你想清楚了,在上皇面前说错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你若不据实述说,待会儿见了人证,可就抵赖不了了。”
那宫女自恃有人撑腰,硬是不承认。
不多时,秘阁校理王冲走了进来,那宫女雁荷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没人注意到他,但是秘阁里当值的,自是过目不忘的人。
秘阁校理王冲言道,“启禀上皇,禀英国公,昨日申时三刻,这位伴读李伊曾到秘阁阅览,所看之书为《百工校考》,申时四刻,宫女雁荷进的秘阁门,直奔伴读李伊,所言是确认他李伊身份,并称晴公主邀他去雅韵宫一叙。一会儿功夫,二人同出了秘阁。”
这宫女雁荷一听此言,立时花容失色,脸色铁青,吓得瘫倒在地。
于是,在上皇的威严面前,在铁证面前,她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原来她是被赵凌怀威胁,才配合公主赵倩的。但是她和赵倩都是以为随便教训两下就消停了,没成想会惊动众多侍卫,事情扩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赵武彬听完,心里有了计较,转身直接走了。
事情虽然已经明了,但是上皇没有定罪。费安平更不敢定罪,只是将二人都暂且收押。不过好在他怕上皇再次怪罪,便找了医官为李伊医治腿伤,换了个稍微好点的牢房,也吩咐狱卒特殊关照。
李伊在狱中算是稍微舒服了些。
夜幕降临,太傅成国公杨居旷府上烛火摇曳,却照不亮杨节贺阴郁的脸。他来回踱步,心情忐忑不安,一旁的杨节秀早已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望着兄长。
“没想到,这英国公居然摆了咱们一刀。这可如何是好。”二人正犯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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