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少林寺前的古松在风中摇晃,树影如同被斩断的游蛇。
寒雾漫过嵩山时,丁春秋的笑声正从竹林深处渗出来。他玄色道袍上绣着的星宿图案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无数毒蛇在鳞片下蠕动。
"好俊的庄帮主。"
他指尖转动着三枚青芒闪烁的淬毒棋子,棋子与掌心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某种毒物吐信的声音。
庄聚贤的丐棒横在胸前,棒头的龙头在残阳里染着血光。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额角的冷汗顺着伤疤滑进衣领:"星宿老怪,你若再伤我丐帮兄弟——"
话未说完,丁春秋突然欺身而上。他的身法快如鬼魅,袖中忽然甩出七道紫烟,正是星宿派的"三阴蜈蚣散"。庄聚贤丐棒横扫,带起一阵罡风,却见丁春秋身影骤然虚化,竟已欺近他右侧三步。
这一变故快如闪电。阿紫本在细听,此刻听见丁春秋的掌风临近庄聚贤背心大穴。她不及细想,手中匕首脱手掷出,寒光划破暮色。
丁春秋冷笑一声,左掌翻出已将匕首震飞。庄聚贤趁机转身,出掌拍出,掌风如雷。但丁春秋竟不退反进,右掌抵住庄聚贤掌心,左掌却突然扣住阿紫咽喉。
"好一对苦命鸳鸯。"他阴恻恻的笑声里带着三分得意,"庄帮主若不投我星宿派,这丫头的喉咙怕是要变成筛子。"
却见他手臂一抖,反卷住她腰间丝绦。阿紫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扯入丁春秋怀中。
"放手!"庄聚贤目眦欲裂,铁丐棒重重顿地,震得地面开裂。他掌力如潮,却忌惮阿紫性命,不敢全力施为。
丁春秋忽然低头,在阿紫耳畔轻声道:"星宿派的玉女三笑逍遥散,你可听说过?"
阿紫只觉颈间一凉,一缕紫色烟雾已顺着他指尖渗入肌肤。她瞳孔骤然收缩,却听见丁春秋又道:"解药在我袖中,你说庄帮主会不会为你......"
话未说完,阿紫突然张嘴咬住他手腕。丁春秋吃痛松手,阿紫借力翻身跃出,却觉一阵眩晕。庄聚贤已抢上前来,将她护在身后。
"好个毒计。"庄聚贤声音低沉如雷,
"星宿老仙向来不喜空手而归。"丁春秋忽然笑了,笑声惊起寒鸦,
"今日若得丐帮之主屈膝三叩..."他指尖划过阿紫空洞的眼眶,
"老夫便给她解药,留她半条性命。"
"跪着爬过来。"丁春秋踢翻一名小徒顺势坐下,
"磕上三个响头,你便是星宿派第九代首徒。"
七十二丐帮弟子的打狗棒在颤抖。
庄聚贤的手扶住丐棒:
“我磕,只要你不伤害阿紫姑娘”。
他们看见帮主的膝头碾过满地毒蒺藜,声音像是厉鬼磨牙。阿紫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雾里浮着冰蚕的残翅。
"好!"丁春秋振袖大笑,袖中飞出透骨钉钉住欲逃的丐帮弟子,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丐帮庄聚贤,只有星宿派..."。
丁春秋的银须在风里散成蛛网,身后八百星宿弟子摇旗高呼"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声浪震得地动山摇。
破空声惊起群鸽,在暮云里割出七道血线。
“好个星宿老怪,武林大会正要除你这个败类!”,
慕容复带着表妹一行从丐帮队伍后面闪出,还跟有一白衣公子,正是段誉。
"姑苏慕容?"老怪喉咙里滚着毒蛇吐信般的冷笑,"你的斗转星移可接得住化功大法?"
折扇骤然收拢。慕容复的剑尖挑破三片落叶,青衫在残阳里划出半道虹光。丁春秋的袍袖却突然涨如风帆,三十七根淬毒银针自袖底暴雨般射出,针尾拖着碧磷鬼火。
金铁交鸣声里,慕容复连退七步,左肩绽开一朵紫罗兰色的血花。他忽然想起燕子坞的杏子林,表妹总爱在中毒的野兔身上别这种颜色的绢花。
"慕容公子可知何为以彼之道?"丁春秋的指甲泛着孔雀翎般的幽蓝,掌心腾起腐肉气息的紫雾。星宿派弟子们开始敲打人皮鼓,鼓点像无数蛆虫在啃噬头骨。
慕容复的剑招忽然慢了。不是他慢,是四周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蜜。化功大法的毒雾缠住他脚踝时,他看见老怪眼里的讥诮——那眼神和十二年前父亲看他练剑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星宿老怪,好手段。"慕容复喉间溢出腥甜,左手仍死死扣住腰间剑穗。他的斗转星移本可化去三成掌力,却终究抵不过化功大法蚀骨的阴毒。
"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丁春秋的毒掌距他咽喉三寸时,
“表哥!小心”,王姑娘惊呼,
忽有破空声裂帛而来。
六道剑气如虹。不是虹,是六柄无形利刃同时劈开暮色。段誉的白袍翻飞,指尖还凝着未散的青芒。星宿派的旗杆突然齐腰折断,写着"神通广大"的锦旗盖住了三个正在吹唢呐的弟子。
"段公子可知多管闲事的下场?"丁春秋倒退三步,袖口裂开七道血痕,每道伤痕都渗出不同颜色的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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